我在修仙文中练习心眼子(150)
草……
沈御舟之前是个十足十的师尊模样,问谢清禾种血花的时候,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谢清禾说不同意,推迟时间,找借口,沈御舟知道,但是他没有强制,而是给她最后期限。
现在,竟然在沈御舟给的最后期限,也就是大婚之前,就将血花的种子打在谢清禾的体内!
谢清禾脸色一白:“师尊,不是说等大婚的时候吗?”
沈御舟长长的眼睫微微颤了颤,似是讥讽。
他的皮肤越来越白,眼底下稍稍泛着乌青,显然没有睡好。
“是的,不过,那是血花完全长成的时候。算算时间,现在种上正好。”
谢清禾正要想说什么,沈御舟说:“你不必再想什么借口,这血花非同凡响,你是弄不出来的。”
“再者……我也不是要你的命,而是用你的血,来救你的师姐。”
“你师姐根骨废掉,你身为师妹,怎么能见死不救?这是好事儿,你既然被我救了,且养在长乐宗,如今又是刑堂的骨干,未来不可限量,你就要感恩,知道这一切是谁带给你的。”
他站起身来,走到谢清禾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这是我,你的师尊,带给你的。”
“你放心,等血花养出来,我会好好给你补补身体,不会让你白白种花的。”
谢清禾抿了抿唇:“这个所谓的血花,种在我身上,那么,我有一个条件。”
沈御舟挑眉:“什么?”
谢清禾:“我要灵石。”
她认真地说:“种地还要土壤呢,你没有地,就想种花,那些理由,说服不了我。毕竟,我不拜入宗门,楚蕾师姐现在也没有可以治愈的希望……总不能让我做白工。”
“你要知道,我可是你师尊,你竟然敢与你的师尊谈条件?”
沈御舟笑的明媚,却让人感觉到无端的冷。
谢清禾:“我欠债这么多,还不如死了算了。你不给我钱,还压榨一个欠债的人,我觉着生不如死。”
沈御舟道:“行,你要多少。”
谢清禾:“我并不知道血花会对我的身体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师尊你说不会要我的命,这个尺度,实际上并不好说……没死的程度,分为很多种,所以,我要你帮我还债。”
她认真的说:“我要你帮我清除我所有的债务。”
沈御舟似笑非笑:“你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不愧是她的女儿。”
“可惜,她的全部债务,我还不了。你这个条件,我没有办法。”
他淡淡道:“你太贪心。”
谢清禾也不是说一定要做成商议。
她说:“那,二分之一的债务。”
沈御舟:“你想多了,不可能。”
他说:“东方灵寒二分之一的债务,怕是能将整个长乐宗给买下来,我不可能的。”
谢清禾心底倒吸一口气。
没想到,叶灵寒竟然欠了这么多!
她这辈子,还有还清的机会吗?
谢清禾:“那,三分之一。”
“不能再少了!这是底线!”
她一脸要走的样子:“你不同意我就要走了,我跟血花同归于尽。”
“反正欠钱的日子,我再也不想经历了……”
“我穷得很,我现在连身体都不是我的了。不如死了算了。”
沈御舟:“四分之一。”
谢清禾扭头就走:“我不管了,我要去死了,我活着干吗?我好苦啊!”
沈御舟:“……”
菜市场买菜呢?讨价还价?
做出来这种姿态?
他就位掌门之后,还没有人能用这种讨价还价的语气跟他说话!
偏偏……
血花确实需要谢清禾的配合。
谢清禾的手指按在了门上,准备打开门离开。
沈御舟的话在身后响起:“行,就三分之一。”
“我帮你还三分之一的债务,你身体的这个血花,你好生养着。”
-
深夜。
谢清禾被疼醒了。
她感觉到血花顺着她的经脉游走,从原本的种子,长出来根系。
根系贴着她的经脉,越发与她融为一体。
谢清禾急急喘气,根系收缩,她的身体亦是收缩,差点缩成一个球。
放缓呼吸,谢清禾终于缓过去疼痛感。
她坐在地上,看着窗棂外的月光。
她打开玄机镜,斟酌道:“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有重要的事情,想问下你的意见。”
……
玄机镜那头。
魔尊司马无命。
他的玄机镜里,弹出来一条消息。
司马花花正在与大长老商议事情,顿时听到了提示声,便打开玄机镜查看。
大长老:“魔尊大人,您之前不是说,从来不喜欢用玄机镜吗?还说……所有的消息都是静音,休想打乱你修行。”
之前的魔尊,对玄机镜持批判态度,他认为过于频繁的使用玄机镜,会对修士的心境造成影响,不如闭关修炼为好。
现在,常年静音的魔尊大人玄机镜,竟然有了提示音。
而魔尊大人,竟然第一时间查看,立刻回复消息?
大长老的眉头都要夹死一只苍蝇了。
他能想到,这个人大概是那个正道的小女子,谢清禾。
要是之前,他还是同意这门婚事的。
可是,自从亲眼看到魔尊大人竟然让蛊蝶扒拉开他的脑子之后,大长老就有些不满了。
魔尊大人,那是高高在上的魔族首领。
怎么能将性命交给一个正道女子呢?
现在,魔尊被这个女子迷的神魂颠倒。
这不是娶回来当魔后的事情了,这是魔尊大人为爱入赘,成为谢清禾的上门夫婿啊!
“魔尊大人,我还有重要的事情禀告!”
大长老立刻说。
魔尊司马无命一抬手,示意他先不要说话:“我有重要的事情出去一趟,等我回来再说。”
大长老抬起手,他想要说什么,就看到一团黑雾涌起。
魔尊司马无命已经不见了。
大长老:……
不是,等等,你真的爱惨了啊!
再这么下去,真的会当上门夫婿的啊喂!
-
谢清禾托腮等着司马花花回复。
转身,一团黑雾涌起,吓了她一跳。
“你怎么来的这么快?”
司马无命没说话。
黑色的长袍,森冷的面具,看上去很是冷肃可怕。
他一把抓住谢清禾的手腕,冰凉的手套落在她肌肤上,感受着她如今的身体。
半晌,他这才缓缓放下手。
“这不是血花,他骗了你。”
司马花花说了这句话,谢清禾并不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