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仙文中练习心眼子(315)
……
诱人的烤鱼香味传过来。
昏迷中的谢清禾吸了吸鼻子,想要睁开眼,去看是谁在烤鱼。
可是她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谢清禾怔了怔。
身上没有感觉。
完全没有感觉。
之前的痛苦与寒冷,俱都像是被屏蔽了一样,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可是最为可怕的是,她也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
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的手被包扎起来了,眼睛也在痊愈,因为这种疼痛是超过凡人之躯的承受极限,所以我用了魔宫秘药,暂时封闭了你的感官,你会暂时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这都是正常的。”
“你想要什么,告诉我就行了。”
谢清禾沉默了些许。
就在司马花花以为她承受不了的时候,她开口:“花花,我现在的样子,很糟糕吗?”
司马花花沉默了。
他没想到谢清禾这么冷静,立刻知道是他来了,并且瞬间判断出来了她的伤势超出预料的恐怖。
“有一点。”
他说:“仅仅有一点。”
谢清禾笑起来:“还好,我还能说话。”
她说:“我看不到你,你离我似乎有点远。”
司马花花顿了顿,他将烤鱼放在一边,随后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想要避开谢清禾身上的伤口,却发现根本避不开。
谢清禾感觉到他的迟疑。
她说:“没事,我这样是不是很可怕?你不必纠结。”
司马花花想了想,将手指放在了她的额头上。
这是她唯一能感觉到的地方。
温柔的手指落在她额头。
谢清禾险些要哭出来。
但是她没有眼泪。
谢清禾:“啊哦,不会眼睛也没了吧?”
司马花花:“嗯。”
谢清禾:“……”
她说:“我还剩下什么?”
司马花花:“关键的地方都还好,你不用担心,我会治好你。”
谢清禾:“我当然相信你,你是魔尊嘛。”
司马花花说了没事,那就一定没事的。
只是现在的情况有些奇怪。
谢清禾快速切入到办正事模式。
“情况到底怎么样,你都告诉我。”
\"好。\"
……
司马花花讲述了一切。
谢清禾听完之后,沉吟半晌。
司马花花也没有催她,而是默默坐在旁边,烤鱼。
直至一刻钟之后,谢清禾这才说:“我闻到了烤鱼的香味,谢天谢地,我还有嗅觉。”
司马花花:……
刚才他就在烤鱼了,这香味飘了这么久,谢清禾撸完正事之后才知道吃烤鱼呐?
“我扶你坐起来,然后我喂你。”
谢清禾十分感动:“天哪,这是修仙界最顶级的陪护了吧!”
她何德何能啊!
历练时候受伤,能有魔尊来当陪床!
司马花花叹了一口气:“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有的时候,他真的觉着谢清禾过于乐天派。
这么惨烈的情况,还能快速地打起来精神。
他垂着头,给谢清禾将鱼刺挑出来,然后一口一口喂她。
谢清禾边吃边说:“这就是,养好身体再打架。”
“齐海的修为深不可测,他心魔的力量似乎超过我们之前做的资料,极为恐怖,我瞬息之间便被他控制住,几乎没有反应空间。”
“而且,我感觉那似乎隐约与南宫辛的功法有些相似……齐海真的是一个普通的书院弟子吗?我觉着不像。”
说着说着,她陷入到了沉思中。
烤鱼都没吃了。
司马花花喂了半天没有喂进去。
他抬手指,摸了摸谢清禾的脑门。
“先吃饭,别想其他的了。”
他说:“齐海的事情,等我们出去,我会搞定。”
谢清禾回过神。
“我自己的任务,我自己能搞定。”
谢清禾说:“我会让齐海知道什么才是代价。”
她张嘴要吃烤鱼,说:“快喂给我,我要抓紧时间痊愈。鲛人一族的忍耐心不会有多久,如果真的让齐海的计谋得逞,那么无数人要遭殃了。”
她不知道鲛人一族到底有什么可怕的武器,能够毁灭圣都,毁灭修仙大陆,但是绝对不是一般的法器。
这么多无辜之人,总不能死在齐海的心魔之下。
司马花花喂完谢清禾吃完烤鱼,他拿起来帕子为她擦干净唇角,将她小心地放下来。
“你的身体受到秘药的作用,会以寻常人的数百倍速度恢复如初,所以需要耗费大量的能量。你是凡人,会不停地感觉到饿,若是饿了就告诉我,我还有别的吃的给你。”
谢清禾:?
不是在讲大事吗!怎么突然花花说起来她会饿的快的事情。
“额……好的……我知道了。”
她忍不住说:“我们能讲正事了吗?”
司马花花欲言又止。
他知道谢清禾一心想要破案,但是他现在只想让谢清禾好好恢复如初。
谢清禾可以完全不care她身体变成什么样子,他看的一清二楚。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看过无数的尸山血海不动容,此刻看着谢清禾凄惨的样子,他却觉着心底憋屈的难受。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却在想,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想让这些痛苦在他的身上。
她只是一个凡人,怎么能承受得了这样的痛苦呢?
谢清禾的声音自顾自地响起来:“我感觉齐海并不知道鲛人的筹码是什么,但是有这个东西的存在。所以我们只需要比齐海更快的找到那个东西的存在,也许就可以将一场灾难消除于无形中。”
“将我们吞噬进来的阴影十分古怪,按照你所说,没有再出现过……它肯定会出现的,一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规律。”
谢清禾:“我刚才在想,我们进来的地方,是不是跟鲛人之国有联系呢?然而我记得,我们现在所在的方位,是与鲛人之国背道而驰的。”
“奇怪!奇怪!”
她连说了两个奇怪。
司马花湖忍不住道:“奇怪什么?”
“第一个奇怪是这里到底是什么奇怪,第二个奇怪,就是你好奇怪啊!”
司马花花愣住:“我奇怪?”
“对啊!”
谢清禾认真道:“你好像一直对我避而不谈我的伤势,并且十分担心我……”
“你是不是对我……”
“对你……?”
司马花花的心跳瞬间加快。
他第一次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提了起来,就像是被什么扼取,根本无法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