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腰女神[港风](151)+番外
但是以后再说甜言蜜语给她听,再说山盟海誓,再来点浪漫到极致的惊喜跟浪漫,她可能脸上笑的跟阳光灿烂一样,心里面大概觉得稀松平常,固然开心,但也就一般的开心了,不会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她靠自己幸福的,不能靠别人给的浪漫幸福。
所以你看,俩人这鞋子就不匹配,开始就没穿上去,一个伸着脚等鞋呢,等一个花里胡哨的鞋,一个看着觉得脚伸着肯定不是等自己,这辈子都套不上,鞋就眼巴巴看着。
俩人这么一寻思,二寻思,三寻思。
雨声打的人心里从静到燥,躁动的心脏也加快速度地敲打,然后水漫上来了。
弄弄穿运动鞋的,进水,抬起来脚放下,虽然一直看着地面,但是真的没留神这雨水已经这么深了,这得有半米多了,亭子下面有三级台阶的。
她站起来,害怕,“怎么办?”
下意识靠过去,滔滔也拉着她,俩人站在中间。
但凡有个说书的看见了,也能写一本小梁祝出来了。
真行啊,早不走,俩人在这里磨蹭,你看天我看地,眼瞎一样的等水漫上来了。
怎么办?
淌水呗。
不淌水,你真要在公园里面等着靠着,这雨的架势真能把这俩人淹死了。
没办法,荷花池里面满满的水,它口子开了啊,水就出来了,等滔滔背起人来的时候,已经到大腿儿了。
这水里面,寸步难行的,你路况还不熟悉,要是一脚到水里面去了,这可真是给阎王送人头的。
关键是一个人都没有了,人家没有痴男怨女的那些事儿,下雨天都知道跑回家。
有的人订了酒店不是家,有眼中人的地方跟长钉子一样的,不走!
滔滔关键个子不是很高啊,他来内地之后个子就很一般的,背着弄弄,他得扎一下马步走吧,不然站不稳,俩人都得掉水里去,这么大的水,你横着掉进去了,呛水就很难站起来了。
这是水灾!
弄弄觉得这样不行,她得自己来,但是她刚才入水了,真不行,站不住,直接就能把她冲走,俩人多点儿背,正对着荷花池,这会儿荷花跟他俩一样在水面漂。
滔滔就不给她下来,你说两只手架着她的大腿那块儿,真的掐的死死的,“你别动,你听话,我给你带出去。”
水都到他腰了,走出去二十多米。
水都泡到弄弄下半身去了,她的肚脐眼里面感觉都灌水。
里面关键还有别的东西,杂七杂八的,不是脏,是杂物,冲过来的时候本来就很急速度快,框框就往腰上撞,她前面伸着手想抓来着没抓到。
眼看着连带着胳膊肘子那一块儿,直接就给人划开了。
她也不伸手了,也不下来了,真的觉得能死这里,两只胳膊紧紧地圈着滔滔的脖子,“那你背好了,别着急,我给你看路,我看看路往哪儿走,别走错了,门在哪儿呢,我找找看。”
眼泪吧嗒吧嗒的,这死雨还在下。
她哭的心里的潮湿都没有了,直接成洪涝了。
心里一片汪洋大海。
你说他背着个人呢,水还在往上淹着,弄弄再过五分钟,找不到门,出不去就彻底不干了,“你放我下来,我自己找个地方躲着,你自己摸出去,我看
好了,就在那个方向,你到大马路上,说不准就没水了,或许你能遇见个船,到时候你来接我,我就在这里不动。”
她指了指一棵树,她能在树上,自己使劲爬上去。
滔滔就生气,“树倒了你就淹死了。”
闷着头就不说话了,一句话不说,他就是得出去,他摸到墙根了,但是不是门,爬不上去不是,给弄弄踩着他肩膀,“你上去!”
弄弄踩着他上去的,跨坐在墙根上面。
看着他游泳,他一头扎进去,不好意思,弄弄不会游泳,她在海底很多年,但是真的不行,她不会,她在海底淹不死,但是现在成人了,她也没有一指神功了,去海底一样能淹死,她觉得阿婆神大概是保佑她长大了,怪忙,现在去看顾别人去了,毕竟每年淹死的那么多。
就后悔,因为讨厌海底,导致也不学游泳,不然高低能跟他一起游泳,不至于给他背着。
滔滔当年是游港的种子选手,这水流再大,下面再多杂物,他还是能稳住,到底是身体素质好,愣是给摸到门去了,小房间有人呢,桌子上面架着凳子,高高地坐着,没看见滔滔。
转眼就看一个人头滑下去了,一拍大腿,“造孽啊,这里面怎么还有人呢,高低淹死了。”
他不出去,他等救援。
滔滔胳膊抡起来跟风火轮一样的,弄弄看见他从墙外出现的时候,人就下定决心了,人呢,有些事情该办就得办,你不办有时候就来不及了。
别较真,别强求,别人不干你来干,“快,走,我试了下,外面水要下,里面水圈住了,又有那么大的河,街道上宽阔,能走脱。”
弄弄爬下去,他还是背着她,紧紧地圈住他脖子,哭的泣不成声,“我跟你说——”
“我跟你说——你听好了,我凑近你耳朵说的!”
滔滔一心一意奔着活命去的,看路呢,那边有建筑物,高楼,到那边就能上楼,就安全了,没听清,但可以敷衍,此时此刻安抚她也很重要,“你讲——”
“我跟你表白一下,我喜欢你。”
第94章 想结婚
大雨瓢泼一样地下,他龙卷风一样地飞奔,若不是背着她,他能一瞬间弹跳起来,就是这样的高兴,笑的跟花儿一样的,满面的红光。【若烟阁】
居民楼的人躲在楼梯口,水淹到一楼了,热火朝天地往二楼去搬,看他觉得奇怪,老太太嘴巴快,“这孩子,这么大的雨,都水灾了,胳膊还这么大一个口子呢,吓傻了是不是?”
弄弄坐在台阶上,扶着栏杆,只听懂了最后一句,脆生生答应,她现在心里也吃了凉水一样地清透,什么都冲刷干净了,浑身地轻松,原本人生的状态本该是这样的,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在水里面飘荡一样地随性,“嬢嬢,他没傻。”
滔滔喜眉笑眼地看着弄弄,眼睛微微下垂着,原来笑起来也是阳光的,弄弄看着他,突然觉得好久没看他这样笑,笑的脸色都泛着气血的红色,他原来也不是一如既往地沉稳。
有些少年的干净跟孩子气,他讲话也显得直白了一点,“我不傻,我傻了怎么娶你。”
弄弄沉默闭嘴,只有周围人的打量跟笑声。
楼上的住户热情地邀请进门,没有常备药只能消毒包扎,弄弄才觉得自己小腿内侧擦伤,有点眼中,皮都掉下来了,是卖力爬墙蹭的。
夜黑,半夜才安顿好,她疼得难受,刺刺挠挠地疼,一跳一跳地神经敏锐地被感知,雨幕从窗外不管不顾地拉起,遮天蔽日,俩人身上脏的很,不好睡床,坐在地砖上面讲悄悄话。
还放闪电,滔滔就拉着她的皮看,“疼不疼?你这样肯定疼,都渗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