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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皇后(407)+番外

作者:海的挽留 阅读记录

程羽咧嘴一笑,道:“我怎么说来着,人家姑娘铁定嫁人了……如何?我没看错吧?我就说我瞧见她了。”

陈桷面朝马车外,沉默不语。

程羽见师兄不搭理他,自顾自地嘀咕起来:“不过说来也怪,都三年过去了这美人儿还记得我们不说,眼下都这个时辰了,还带着咱们三个大男人往皇城那边跑,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哎对了,师父,方才那美人儿问您可愿随她走一趟,您为何要答应下来?”

“不应不行,”汪机轻叹一声,“难道你没瞧出来么?这女子身份不简单。”

“这个啊,徒弟三年前就瞧出来了,”程羽摸着下巴,贼笑道,“这美人儿少说是个侯府夫人,看来咱们这回真的要发达了……也不知京城里这些豪门大户的府邸是个什么样子……哎,快看!进皇城了,进皇城了!我还是头一回进到皇城里……”

程羽一面喜滋滋地叨念,一面撩着帘子瞧着外面不断倒退的楼台宫阙。然而他看着看着,渐渐觉着有些不对劲,不禁回头惊道:“师父,师兄,你们快看,这马车怎么像是要驶往……驶往……”

汪机正兀自思量,闻言抬头,倾身凑过去探看。陈桷见师父和师弟都不出声了,疑惑之下掀起自己这边的帘子,也探头出去查看。

那女子和他们师徒三人分乘两辆马车,她的马车在前,他们的在后。两辆马车方才过了皇城北面的北安门之后,没有任何减速的意思,依旧直直地往前飞驰。到了北中门时,驾着前面那辆马车的人掏出一样什么东西给守门的兵士看了一眼,兵士们看清楚之后俱是一惊,立即恭敬地朝着那辆马车行了个礼,整齐划一地让开一条大道。为他们这辆马车驾车的两个人则出示了自己的腰牌,继而附耳跟守门的士兵们说了几句,随后便被顺利放行。

过了北安门,紫禁城的朱红宫墙便遥遥在望了。

腰牌,紫禁城……师徒三人面面相觑,已经惊愣得口不能言。

如同方才过每一道门一样,他们的马车跟着前面那辆马车顺利地过了紫禁城北面的玄武门,真正进到了皇宫的范围之内。

从寻常百姓起居住行的城域,到环卫宫禁的皇城,再到守备森严的紫禁城,虽是关卡重重,但他们这一路行来可谓畅通无阻,无人敢拦。能拥有如此特权的,除了紫禁城里的上位者,别无他人。

“她她她……是……”程羽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陈桷也刚缓过神儿来,自失一笑道:“师弟猜她是谁?”

“长公主?她不会是当今圣上的皇妹吧?师兄说呢?”

“兴许是吧,”陈桷按了按额头,“可似乎也不太像。虽说我也不懂皇家的事,但总觉着纵然是长公主,出入宫禁也不会这样顺畅。”

程羽突然一个激灵,惊道:“那她……不会是宫里的……”

“都闭嘴,要下马车了。”汪机绷着脸打断程羽的话,示意他们规矩点。二人噤声,跟着师父一道下了马车。

他们三人被安排等在宫后苑的钦安殿内。程羽拉住一个带他们来的锦衣卫,吞吞吐吐地问道:“你家夫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因着皇后的交代,那锦衣卫的态度倒很是客气,对程羽笑道:“既然如今身在宫里,就不能再唤夫人了,该称娘娘了。”这几句话看似答非所问,实则已经做了回答——普天之下人尽皆知,在如今的皇宫里,正当韶华又能被称作娘娘的,只有一位。

程羽瞠目结舌地看着几位锦衣卫离去,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他呆呆地回头看向师父和师弟,嘴巴张了张,却是说不出话来。他见师父似乎在思量着什么,师兄则低垂眼帘默不作声,跟丢了魂儿似的。程羽左右瞧了瞧,见四周的宫人内侍都忙着手头的活儿没注意到他们这边,几步上前,扯了扯陈桷的衣袖,低声道:“师兄,我听说皇宫里的规矩多得不得了,你可别出岔子。不过呢,这话说回来,师兄你眼光可真好,居然……”

陈桷一把拍掉程羽的手,扭头走离了他几步。程羽正自窃笑,忽然瞥见师父严厉的目光,立马敛了笑,肃手而立。

陈桷满心的失落懊恼,程羽憧憬着出人头地,汪机则思忖着他们被请来的缘由。三人各怀心事,皆是缄默不语,又不敢随意走动,只规矩地候着。

汪机师徒等候期间,漪乔换掉了宫外的那身行头。她思量着如何跟祐樘说汪机的事,问起现下他人在何处,却听尔岚说他正在静休。她愣了愣,随即重重地叹了口气。

炜炜夭折之后,他就病了一场。自此之后,他的身体状况就一直不稳定,每隔一段日子就要病一回,甚至已经影响到了正常的早午朝参和经筵日讲。她觉着这大概是他这些年的过度操劳积攒下来的账,如今身体这是来要债来了。她看着心疼,几次都想劝他将午朝和日讲取消了得了,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能听话才怪。

她心里急得慌,便总想做些什么,这也是她这回出宫再次拜访百泉书院的缘由之一。

漪乔算了算时辰,估摸着他差不多该醒了,这才起身去寝殿寻他。

她挥手遣退了殿内守着的宫人,又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坐在床边帮他理了理被角。他一直在休憩,并未召见此次随行的锦衣卫。她回宫回得这样晚,也不知他心里可有不悦。漪乔方才看到他长长的睫羽微微颤动了一下,知道他已经醒来,正琢磨着怎么和他解释,忽听他清虚的声音飘过来:“乔儿用过晚膳了么?”

漪乔一愣,旋即会心一笑道:“我还以为陛下会兴师问罪呢,不想第一句竟然是这个。”她正要俯身亲他一口表达一下自己的感动之情,却又听他道:“乔儿不要急,兴师问罪在后头。”

她见他仍旧闭着眼睛,咬牙瞪他一眼,又甜笑道:“承蒙陛下挂怀,我在宫外吃了些东西。”

“故人设宴?”

“没有,我哪来那么多故人。不过确实不是我掏的银子,”漪乔说着凑到他耳旁嬉笑道,“是新结识的小白脸做东,你吃醋不吃醋啊?”她见他果然睁开了眼睛转头看过来,不由嘴角一勾。

他看她笑得如此得意,略略挑眉道:“那小白脸相貌如何?貌比潘岳么?”

漪乔忽然敛了笑,一本正经地摇头道:“没有,比你都丑。”

“乔儿说什么?”

“我说啊,他比陛下还难看呢。”

“乔儿说什么?”

“他比陛下都丑。”

“乔儿再说一遍。”

“陛下怎么一觉醒来连耳朵都不好使了,”漪乔清了清嗓子,正要把方才的话大声重复一遍,然而瞧见他此刻的神情,心猛地一跳,却又故作淡定地偏头避开他的目光,“不说!你让我说我就说嘛?那我是不是也太怂了点……”

他打量着她的侧脸道:“怂是什么?就是乔儿眼下这副样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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