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吧,亚当们(17)
“杜宇说要跟我说你的事。”床上传来很闷的一声应话。
我周身一颤,愤怒与……模糊的悸动同时滋生。
“所以你就没有提防得跟他喝酒?你啊,幸好那人还是手下留情了,没给你下更可怕的药。”说着话,我还是忍不住过去坐到床头,俯视着陈风那张布满红晕的脸。
“还很难受吗?要不要我去给你找个女人来?”
他的双眉锁在一起:“不要。”
“……男人?你总不会提出要动物吧?”
陈风颤抖着唇,像是想笑,却笑不出来。稍停了片刻,他才低声道:“你。”
我一时语塞,隔了好几十秒,才问:“我?你要我?”
他很艰难得点头。
感觉全身血液瞬间涌上了大脑,我一阵晕眩。
“要不你就走开,我一个就好。”陈风见我没动静,咬牙加了一句。
做了几年的花花公子,刺激的场景都见过,该玩的也玩遍了,这时候来假装纯情没意思,我懂。也不是没有跟男人做过,但那都是……走阴柔风的人,陈风可不是。
甚至有点觉得,这种情况下要真抱了他,是种亵渎。
我不知道怎么办好了,一时手足无措,站起来,又坐下,定定得看着他,壮胆问:“我……你真的确定?不会在之后杀了我灭口?”
陈风转过脸苦笑。
本以为得不到回答,我已经开始为自己宽衣解带时,陈风却又道:“你习惯这种事。”
所以是因为他觉得我经验丰富,才得出交给我没问题的结论吗?
我叹了口气,低头把上衣除去后,紧挨着他躺下,支着上身,去吻他的嘴。
陈风呻\\吟了一声,起先是紧紧得把双唇紧闭,在我一再得努力下,他略略得张开了一条缝。我双手拥住他的脸,不失时机得把舌头探进去,卷住他的。
他的身体又开始颤抖起来。
眼睛起先是睁得大大的,似乎是为了隐藏渐渐浓厚的湿气,他闭上了。
柔软的舌头缠卷着,仿佛两条共舞的蛇。
就着吻势,我把整个上身都压了过去,陈风显然也发现了,他再次睁开眼,凝视着我。
我停下亲吻,轻咬着他的耳垂,感受到他微颤的反应,半舔半亲,在他的耳畔低声道:“风哥,我不是习惯,我喜欢你。”
陈风的声音略有些破碎,但却比平日添了数倍的性感:“那你还要找其他人来……”
我笑了,不由得又吻上他的唇,在吮吸着甜美甘霖的同时,轻道:“我只是怕,做了这事你会讨厌我。会吗……?”
陈风没有回答,咬住了我的舌头,力气很小,时间也极短,但的确是咬。
我索性连下半身也缠了上来,双手游弋,他身上每一处的肌肤火热得像情烈处的桑巴。
“萧少,我没有经验。”他看着我的眼睛,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脑子里有导弹爆炸的感觉大概就是这样。
我想我的理智已然荡然无存。
陈风叫了一声,呼吸急促得像严重缺氧。
这个动作,我同样一毛线的经验都没有。
只能是依着别人曾经对我做过那般依样画葫芦,边舔边吞吐,当听着陈风最终忍不住的呻\\吟,我有胜利的喜悦。
花花公子做到今天才晓得,这种事,压根不需要经验。
感情总是肉\\欲的,无师自通。
然而,面对一个新手,我还是有点伤脑筋,前几次有限的经历,对方阅历汪洋若海,根本不需要我努力开发,配合默契。
男人跟女人,毕竟是有区别的……
不过重要的事不是这个,趁着陈风失神,我爬到床头,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无意外得看到里面放着各种用品,包括等下要用到的KY。
那位发泄了两次的人,似乎终于也缓了过来,他默默得看着我翻找,拿出了目标之后,轻轻笑了一声:“有钱人的花样真多。”
这跟有钱没钱无关,我否认道:“不用润滑剂,会很痛的吧。”
“吧”的意思是我也仅仅是听说,没有亲身实践过。
陈风直直看着我,他脸上的红晕本已退去了一些,现在却全都卷土重来:“嗯,很痛。”
我亲了亲他的脸和唇,保证道:“我会小心的。等你能动了,你可以抱我么。”
接着,我们都没再说话。其实接下来的,并不是解除药效的必经,我们心知肚明。
但我想要,而他,并没有拒绝。
我觉得我色得身后已然长出了狼尾巴,整个过程,身下的那个人眉头都是皱着的。
长驱直入,一下子到了尽头。
不止他,连我都禁不住大叫了一声。
也许陈风是吃痛的,然而我却整个人顿时被快感紧缚,海啸般的刺激铺天盖地,差点就把持不住。
我看着陈风漂亮的脸,紧紧闭着的眼睛,感受着彼此身体连接处那无以伦比的快乐,真觉得这一刻,马上去死都没有白活。
当我最后一次重重得撞入陈风的体内,呼啸着攀上我的巅峰,脑子里才突然醒悟过来一件事:这好像是我第一次没有用安\\全\\套,不知道陈风会不会介意。
要不要,回去立马找医院开张健康证明给他?
把我和他都整理好,抱着他的腰昏昏欲睡的时候,我问出了这个问题。
回答是一声叹息:“我有肝炎。”
“……”睡意消失了一半。
抬眼看去,陈风笑得狡黠:“真有,怕吗?”
我松了口气,看来,不用担心一次欢\\爱之后有人会翻脸不认账了。
第11章 第十一章、
21、
迷迷糊糊得听到水声,勉力撑开眼皮,见浴室那里透出了灯光。
我转了个身,把壁灯打开。
过了一两分钟,水声停了,陈风围着浴巾走了出来。
他见我目不转睛得打量着,并不回避,淡淡一笑。
我道:“欢迎来操\\我。”
陈风坐到我身边,沉默了片刻,突然温柔得道:“别用那个字。”
在我疑惑的目光中,他又轻轻得笑了笑。
“别用那个字,别用在你自己,或者我的身上,好吗?”
我一时被陈风罕见的柔和压得死死,宛若见了鬼一般,说不出话,也动弹不得。
良久,终于找回了身体的各部分机能后,我凑过去,抱了抱他,认真得道:“陈风,我喜欢你,可能,是爱上你了。”
陈风点点头,平静得回答:“嗯。我也是。”
咦,这样就可以了吗?
我茫然得看着陈风波澜不惊的表情,吞吞吐吐道:“就……这么完了?你不是该纠结,什么身份的不同,同性的天堑,爱情到底能坚持多久等等这个那个的问题……吗?还……还有,你知道我是很花心的人,不是吗?你之前的SEX经验不是很糟糕吗,难道都没有一点阴影啊,障碍啊,什么的……”
陈风白了我一眼。
狗血剧看太多了吗?明明自己的戏份还没到,就这么入戏了?
“花心?要不要试试,谁比较花?”
第一次见陈风笑成这样,比我更像狩猎的猎人。
最终,直到离开,陈风也没对我的搔首弄姿表现出兴趣。不过不打紧,既然关系定了,日子还长着。
这一天总算轮到我的戏,首场演出是直接把资料夹往女主角头上扔。
我演得兴高采烈,手下毫不留情。
场景拍完后,饰演女主角的姑娘眼泪汪汪得用嗔怪的语气对我道:“萧先生,你一点都不懂惜香怜玉。”
我展颜一笑,不作声。
姑娘往演男主角的英俊小生那靠去取暖了。
陈风走过来,低声道:“何必拿女孩子撒气?”
“撒气?”我冷笑,“我在这戏里可就是一个可怜巴巴的炮灰角色,敢拿谁撒气了?风哥,你跟我都是被撒气的份,搞清楚!”
片场内经我一吼,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