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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怪妖龙太貌美(171)

“夙渊?”颜惜月怔怔地抬起手,透过海水抚摸他的脸庞,希望是梦,又害怕是梦。

他低垂着眼帘,用双臂圈着她,道:“是我,是夙渊。”

她又不争气地哭,泪水涌入海中,眼睛发涩。他贴近她的脸颊,眼睫间隐约有星莹闪烁。“不要再哭,我回来了。”

她抱着夙渊悲喜难抑,唇间一温,便已被他重重侵占。

漫长的寂寞生涯让两人着了火,海水再凉都浇灭不了心间的灼热。他的吻温柔又缠绵,索求着攫取着,让她如痴如醉,无法自拔。

越沉越深,越沉越沉,海水重压使得她呼吸不顺,夙渊托着她的腰肢,一如以往为她渡气。

唇舌相缠,缱绻萦回,半透的衣衫一件件散开,墨黑的长袍与翠绿的罗裙在水中飘飞,像翩然起舞的蝶影。

发髻的簪子早已不知坠在何方,颜惜月的长发披散下来,如墨似缎。他的手穿过随波飘飞的长发,滑过细腻的肌肤,她的身子宛转起伏,浑然饱满。

又有鱼群穿梭萦回,在她光着的脚踝边游来游去。她怕痒,忍不住笑着勾住夙渊的后颈,将双腿蜷缩起来。他抵挡不了这天真的诱惑,放肆地吻她,自唇心至胸前……他将颜惜月托起,交错着缠绵着,在深海之中忘情,在珊瑚之畔胶着。

一波又一波的浪潮涌动,小小的旋涡带着纱罗衣衫缓缓盘旋。她与他毫无罅隙紧紧相融,那一瞬间,天与地倾倒在所不惜,世界便是两人,两人便是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这车开得如何?都进深海了……我写这些真是技穷啊!

要小包子吗?也许得再写一章才能出现……

☆、番外二

尝试新方法寻真抬头望着他,隐约有些担忧:“人家可是朝中大官,还会搭理你吗……”

他紧锁双眉,“这是仅有的机会,我、我不能错过。”

“既然如此……”寻真揽着他的腰,眼波柔和,“你一定要去的话,我就陪你一同去。”

邝博阳高兴起来,“那好,我们……明天就去!”

*

“他们的感情真好……”小屋附近的树顶,颜惜月透过钧天镜看到了屋中的景象,夙渊亦低头看着,只是不发表议论。镜面如水,微微荡漾,印出邝博阳抚至寻真下颔,轻轻托起,低头吻她的唇。

颜惜月吓了一跳,运指如风,在刹那间点破了镜中幻像。两个相互依偎的人影晃动了几下,镜子很快恢复了原状。

夙渊却不满:“为什么忽然收了法术?”

“这些场景怎么可以随便乱看?”她脸颊微热,将钧天镜藏了起来。

他坐在树枝上,一脸不屑:“有什么好避讳的?”

颜惜月飞了他一眼,“你知道那是什么吗就不懂装懂!”

夙渊冷冷道:“怎会不知?人与兽类都一样,互相纠缠之后,无非想要交尾。”

——交、交尾?!

颜惜月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他说的意思,一下子承受不住,险些从树上跌下去。

“夙渊!你简直太下作了!”她愤怒咆哮。

“小点声!”

“离我远点!”她警惕地背靠树干,见他不动,便双足一点往下跃去。可人还在半空,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干什么你?”颜惜月压低声音奋力挣扎,发间的紫色丝带在晚风中乱飞。

“天黑了,你不想出城找妖?”

“……那你放手。”

他果然放手,颜惜月在半空朝前纵出,带着七盏莲华摇曳出的蓝色光痕飞向月下。

夜色渐沉,进贤县的一座座房屋在身下退过。风卷起她长发间的流苏丝带,颜惜月回过头,夙渊从容地伴随在她身后,黑色华服猎猎扬动。

想起刚才他说的话,颜惜月有意道:“不准跟着我。”

他不言不语瞥她一眼,眼眸清如秋泓,随即背负了手,刹那间化为一道淡金色光芒,飞向遥远的前方。

“……等我学会了御剑之术,一定能追上你!”颜惜月负气,朝着那光芒的方向竭力追赶。

金光飞掠虽快,却未曾彻底消失在她的视线内。它时不时地有所停留,在夜空下转着圈儿徘徊,待她快要追上之时却又倏然飞远。

就像一颗星,指引着她的方向,不太近,又不太远。

*

一夜过后,灰蒙蒙的天际乍露微光,距离邝博阳家不远的一个小院里却响起了哭喊声。

城西北住的都是些穷苦人,本来这时候也都已起床准备干活,听到动静后很快聚集到那破落的小院门口。这里本住着相依为命的张姓爷俩,父亲已年过半百,只有一个儿子刚满十五岁,平日体弱多病,也不太出门。

此时院门大开,却只见那张大爹瘫坐在血泊中痛哭,手里还紧紧抓着一只鞋子。

众人进去询问,张大爹哭诉说,昨天他出城去探望亲戚,因儿子感了风寒就独自留在家里,谁知他今早回来敲门也无人回应,好不容易翻过墙头一看,就见斑斑血痕从房中一直拖到院里,地上还有他儿子的一只布鞋。

邻居们急忙帮着四下寻找,无奈那血痕从院子中央就断了去向,不知张家儿子被拖去了哪里。众人正在惶恐着急之际,门口有妇人叫道:“昨天半夜的时候我听得屋顶哗啦啦直响,也没敢开门去看,早上一看掉了好多瓦片,莫不是跟这事有关系?”

她这一说,当即又有好几人也纷纷表示听到了异响,还有人说望到了巨大的黑影掠向远处,围观者听了更觉可怕。正议论之时,邝博阳从巷子里走出,见他们围在这里,便也上前来看。街坊们一见他来,马上问起有没有听到或看到异常,邝博阳茫然道:“昨夜、我、我喝了点酒所以睡得很沉,倒是、倒是一点声音也没听到……”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没听到!”有人小声嘀咕着朝着其他街坊使眼色,又有人问道:“那你娘子现在在哪里?”

“她?她还在家里……”邝博阳似乎也觉得他们的问题有些古怪,说完之后转身便走。然而那群人望着他的背影更是议论不休。

他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匆忙又回到了家中。一进门,便望见寻真站在屋檐下的小水缸边,纤纤素手滴着水珠,轻轻拂过红莲。

这水缸中无论春夏秋冬都养着一株红莲,是寻真嫁给他的时候带来的,说是家乡特有。奇怪的是,此花两年来无论春夏秋冬始终不会枯败,却总是含苞待放,未曾真正盛开。

寻真如今就望着红莲,神情渺远,似是有所思虑。

他唤了一声,她才抬头看他,问道:“外面闹哄哄的出了什么事?”

“张家、张家的那个儿子不知道被什么给、给拖走了,院子里都是血……”

邝博阳一边说一边打量寻真,她却好像并无意外,只是叹息了一下。“这里不太平了……你不是说要去拜访那个秦尚书吗?我们现在就动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