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把基三穿成筛子[综](23)+番外
【就忽然好奇。】风雨落道。
谢云流都懒得理他了,一路快马到了洛阳城外。
远远果然能看到洛阳城头,侧悬木棺。
行人远远避开那里,却议论不休。
谢云流站的这般远,空中还能嗅到腐臭味。
【噫,你们古人好凶残!】虽然看不清木棺内的情形,风雨落一个学画的人,已经秒秒钟脑补出了画面,不小心就把自己恶心到了。
【你不过晚了几十年,怎么我们就成古人了?】谢云流也对风雨落嗤之以鼻。
【……】算了,自己撒的谎,那就圆下去吧。
江湖悬赏令还没撤销,没有李重茂开道,谢云流只能避开巡逻,一路飞檐走壁入城。
到了谢云流这个境界,普通兵士的巡逻,对谢云流而言,只如入无人之境。
可惜,到了洛阳行宫,还是没能和李重茂见面。
约莫是福王之事终于有了结果,今日洛阳行宫内,有崔司马亲自坐镇。
谢云流只将白果盒子放在李重茂卧房,便悄然退走。
三日后,果然有一队车马,张着温字王旗入了洛阳城。
那队车马到时,装着福王尸首的木棺,已经从洛阳城头撤下。
第二日,洛阳城内,遍挂殇旗,以三品官吏礼节为福王送葬。
谢云流大约还是不放心,又潜入了洛阳城内。
李重茂今日有幸出了行宫,却是为福王送葬。
一身麻衣,走在送葬队伍侧边。
【福王谋逆,他这样过来送葬,没问题吗?】风雨落觉得李重茂胆子挺大。
谢云流则道:【既然以三品官制下葬,他不来送才是有错。】
【这来不来都是错,做皇子好难。】风雨落充分认识到了古代帝王之家的残酷性,看李重茂越发像看个小可怜。
谢云流目送队伍走远,返回藏剑别庄。
顺着城墙遁入城外野林,刚上了马,谢云流便侧身一转,一声轻喝:“谁?!”
一道劲风从面前拂过,唰一声斩断了侧后方一根细枝。
风雨落惊出一声冷汗:【什么情况?】
谢云流往剑锋来向看去,只见一片衣角从树缝中一闪而过。
衣角的颜色很熟悉啊?风雨落心道。
果然,谢云流拔剑的姿势也缓了下来,从马上轻身而起,往那人影追去。
不过片刻,一道穿着道袍的身影,在山巅映入眼帘。
那身道袍款式很像南皇,但穿者身量修长,不见臃肿只显飘逸。
“师弟!”谢云流看着那人影,声音都激动了两分。
三两步跃上山顶,那道人影也转过了身:“大师兄。”
身量已显修长的人影,其实还是个少年。
脸庞带着些圆润,额心正中却生着一颗红痣。
不大不小,色泽鲜艳。
少年的五官被这一点朱砂,生生点出了明艳。
【你师弟,长得有点好看唉。】风雨落脱口赞了一句。
【闭嘴!】谢云流想到沐浴时发生的事,恨不得干脆闭上自己的眼睛。
这人都不知道用什么眼神去看他师弟,多看一眼都是亵渎。
李忘生转过身,刚来得及打了声招呼,就看他师兄,先是凶凶瞪了他一眼,然后转开了视线。
“大师兄……”李忘生满口的话,被谢云流给瞪了回去。
师兄弟两人相对无语一阵后,到底是李忘生先开了口:“大师兄,师父并没有要将你赶出纯阳的意思,大师兄在枫华谷自请除名之事,还请收回成命。”
听李忘生喊他大师兄,谢云流心定之余,也激动完了,对李忘生道:“江湖悬赏令一日不撤,我便一日不会回纯阳。”
“大师兄!”李忘生情绪都激动起来。
有风雨落的劝谏在先,谢云流早就清楚该怎样选择。
现在风雨落的那些猜测,在李忘生这里落到了实处。
谢云流竟只觉释然,对纯阳对师父毫无怨恨,对李忘生这时候也能心平气和的说话,甚至语带劝慰道:“打伤师父之事……若有一日,江湖悬赏令撤销,我必亲自回山,向师父请罪。至于如今,师父应该明白,我为什么这么选择。”
第17章 他真的存在
“但是大师兄……”李忘生还想再劝。
谢云流已经道:“我如今还是戴罪之身,与你见面已是不妥。更不可能回去纯阳,你莫要再劝。”
李忘生眼眶都红了,看着谢云流。
谢云流一个弟控,哪里受得了看自己师弟这个样子。
当即便背转了身,语气都冷硬了几分,对李忘生道:“以后我不在,你就是大师兄,好好照顾师父。”
李忘生闻言,急急说道:“纯阳的大师兄,永远是师兄你!”
“是我那就该听我的话,赶紧回去。”谢云流看李忘生伤心,又不能应他所求之事,只能凶起来。
李忘生好久都没接话,最后问道:“那我下次穿常服,可以来见大师兄吗?”
【噗!】明明是悲伤的场景,风雨落却笑出了声:【你这师弟,有点可爱。】
谢云流闻言,立刻就虎了脸,斥道:【你若敢对忘生有半分亵渎,我骂不死你。】
风雨落前一秒还在笑,后一秒被惊到了:【你说他是谁?忘生?李忘生?】
好吧,算算年龄,好像纯阳门内也只有李忘生该是这个年龄。
在风雨落印象中,李忘生一直是个老头子。
最近动画上线,还变成了一个厚脸皮成功学演说家。
这么小鲜肉的李忘生?
被妹纸们浸染太久的风雨落,不小心就脱口而出:【啧啧啧,站一秒谢李!】
【?】谢云流完全没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谢云流看李忘生半天不动,最后干脆一纵身,自己先走了。
回到藏剑别庄,正赶上晚餐,厅内尹天赐正笑成一团。
叶仲秋一脸悔不当初,又生无可恋的模样,瞪着尹天赐。
谢云流看在眼中,便问了一句:“发生了何事?”
“哈……他……哈哈哈哈……”尹天赐说了半句,就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叶仲秋见状,气呼呼道:“我自己说!”
然后转向谢云流道:“有南人从海口带着海产过来,庄人见海产新鲜还颇为罕见,便来问了我,这样海产我也见得少,只不过忘了尹兄,是从东海而来!”
谢云流往厅内桌上看去,旁的不说,光桌正中那只海蟹,就确实难得一见。
【哦,这螃蟹够大的!】几乎占去了半个桌面的梭子蟹,风雨落也没见过。
就算是谢云流这般不通世情的,这时候也觉得是尹天赐的不对了:“叶兄至情之意,尹兄着实不该见笑。”
尹天赐还是捧着肚子大笑,笑得喘了好一会儿才道:“哈哈哈……真不是我要笑他,是他自己……”
叶仲秋又气呼呼接道:“是我自己顾自吹嘘,说到一半时,忽然想到尹兄来处……”
“啊哈哈哈……他当时那个表情,实在是太逗了!!!”尹天赐桌子都扶不住了,直接躺到地上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