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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失败后的日常(110)+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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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许策穷尽谋划得到近乎可以动摇整个局势的消息给太子送去了,只可惜那厢太子爷他并不是个识货的人。

太子爷游秉川自然是觉得景氏顺贵妃不足为惧,也就没多怎么留心许策大半夜给他送来的消息。

总算是过了母亲的三日守孝,他暗地里立刻就给自己惦念着的姑娘下了帖子,得了回帖之后,也不客气,当天下午便微服出了太子府,带着三两随从,来了紫玥苑。

他近来也算是紫玥苑的常客,紫玥苑里头自然跑堂的也是个明眼人,收了二两碎银子立刻眉开眼笑,毫不耽搁地领着他上楼,请他自行前往绿翘姑娘的房间。

几个侍从自然不方便跟着主子进去寻花问柳,见这回的房间也偏僻,便索性守在了前往那间房的要道上,任由太子一个人心情良好地走了进去。

门虚掩着,太子推开门也并无声音,出乎意料的是,门里侧对着太子的那个女子却并非是他所约的绿翘。

那女子眉目如画,坐在镜子前,右手拈着一只温润的玉簪,轻轻地挑起一点朱红,就着簪尾慢慢的在唇上匀了一圈,在白玉般的脸庞上抹出一挑艳色来。

太子就这么看着,只觉得喉咙干哑,喉结不住地上下移动着,然而身体却一动也不能动,一股燥热猛地从四肢百骸冲向了小腹,盘桓着不肯散去,一时间自己恨不能化成那根簪子,在那柔软的唇上滚上一圈,便是让他死了也甘愿。

那女子涂完唇红,这才稍稍偏过头,脸上带着一些纯真的笑,却分明又掺杂了些许风情。

然而那笑在看到杵在门口的太子的时候陡然消失了,让太子忍不住想要扼腕,这才听她略微慌张的声音:“你……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太子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欲望,行了一礼道:“孤……在下乃是绿翘姑娘约见的客人,绿翘姑娘的帖子便是下在这个房间。”

苏青遥听着这话像是轻松了一些,勾起一点笑影:“绿翘新换的那个小丫头最近总闯祸,想必又是写错了吧?绿翘的房间在楼上呢,还请公子移步。”

太子忙不迭地应道:“实在是唐突了姑娘,失礼了,在下这就离开。”

话虽这么说着,然而他的脚却像是生了根一样,一步都挪不开。

苏青遥不住地咯吱咯吱地发笑着,纯然一副不经风月的模样:“这位公子,人家还没上完妆呢,公子不要看为好。”

太子听着这娇嗔,只觉得浑身酥软,邪火愈盛,立刻带上了轻佻的意味道:“姑娘不施粉黛已是人间绝色了,若是上妆了,还不知怎么个美法?我等俗人,不敢叨扰姑娘,敢问姑娘芳名?”

苏青遥闻声笑得花枝乱颤,好一会儿才回答道:“人家的名字难听,不过姑娘们都称呼我止水娘子。”

太子只觉得脑子里“轰”一声,虽然早就听说过止水娘子美貌无双,然而见过各位闺女美人的他也一直以为不过是什么庸脂俗粉,直到今日方才明白自己尽是一直不曾见过美人。这么一对比之下,什么京师第一美人言寂,即便是父皇那些美貌宫妃,乃至当年第一美人、肃王的生母瑾贵妃,对比之下尽是骤然间失尽了颜色。

如今既然见着美人,日后又叫他如何再去面对着那些贵女?倘若日后的后宫之中没有这个美人,他的后宫三千又如何入得了眼?

于此同时,他埋在聂家的暗线,原来的聂家主簿陈瑜曾经回报的密信上衣一行字骤然间闯进了脑中,无比碍眼却挥之不去:

“紫玥苑花魁止水娘子是聂诤的情人,可能知道些什么……”

聂诤的情人。

这五个字前所未有地刺眼起来。

这等美人,他这个即将权倾天下的太子爷不曾占有,竟然曾经有别的男人拥她在怀!太子一时间只觉得夹杂着嫉妒的无名火一下子冲上了头,脱口而出:

“你如今这是要去见聂诤?”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写许策作死都发自内心地觉得爽我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

阿笙:许策,你造你家主子这么不上进么。

许策:嘻嘻嘻嘻,没事没事(背景音:扳指节的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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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集预告:

苏青遥:别跟我比美人计,反正你们都没有我美。

【又到了周五凌晨时分……作为一个工作日更新的文,默默地表示周一凌晨见……

下周要出国了,所以忙乱得很,实在是稍微有些顾不上,所以周末不加更了……大家见谅。等到那边安顿下来再勤奋地补回来……】

☆、离间的时候

听着太子这么直白地问着,苏青遥诧异地掩住口:“呀,我确是要去见聂阁老,只是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知晓?公子又如何敢直呼阁老的名讳?”

果然是聂诤!太子不由有些恼怒,也是仗着他自认为紫玥苑不过是一些没脑子的女人,说话愈发直白露骨:“哼,若是我说我的身份比聂诤还贵上几分,姑娘肯不肯推了今日与他的约,跟我一道出游一趟?”

苏青遥在心底里为太子叹了口气,这话说出来,若是自己不是个知根知底的,只怕登时就猜出他的身份了。这太子爷的身份和形迹,在青蜂门内也是有价无市的“货”。

不过明面上,她自然是不能表露分毫,只做出遗憾的模样:“公子大富大贵之人,肯赏脸邀约,奴家岂敢不从?只是我紫玥苑素来重诺,绝不会毁约,奴家也不愿为了一时之快毁了紫玥苑立身之本,倒是可惜了。”

太子立刻露出不悦的神色:“聂诤那个病秧子有什么好?还不知道能活几年呢!他能给你的好处,我一样能给你,今日之后,你不如跟我吧?!”

苏青遥几乎是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寒了脸色,然而转眼又是言笑晏晏的风尘模样,闻言慢慢举袖掩住脸面:“奴家虽是低贱之人,却不愿背信弃义。我曾应允七公子陪他一世,自当如约。若是七公子不在了,这位公子想要奴家作陪,奴家自然不会推诿。”

太子紧了紧眉,一时满腔嫉妒、恼怒、欲.火无从发泄,眼角闪过一丝狠毒之色,额角青筋迸了数下,最后一甩袖子拍上房门,扬长而去。

只是那句“若是七公子不在了”,却如同魔咒一般徘徊在他心里,无论如何无法消散。

若是聂诤不在了。他克制不住地想,这个念头有如心魔一般根深蒂固,那么那些支持肃王的党羽自然会散,那些所谓的支持“景氏贵妃的儿子”的可能,还有那个景氏的孽子乐至的存在,都会失去意义。

只要聂诤不在了……

苏青遥保持原先恭敬俯身的姿势半晌,一直到确信太子的人都离开之后,这才抬起头来,回头向着自己的床铺,无奈地道:“这下看戏看高兴了?小玖?”

只见床上卷成一团的被子里忽地钻出一个脑袋来,颜玖满眼闪亮地用力点头:“青遥你好厉害,居然这么三言两语就让太子冲动到简直称得上蠢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