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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我家太子幼崽为何这样(171)+番外

作者:白孤生 阅读记录

太子的笑容越发大了起来,可不知为何,他笑得愈发浓烈,这统领的身体就愈发地打颤起来。

“孤也很想知道,那些笨拙,无用的侍卫,究竟去了哪里?”太子殿下傲慢、冰冷地扫过四周,眼睛突地朝着贾珠的方向看了过来,疯狂的杀意涌现而出,他手里提着的长剑好似飞一般地投了过来。

贾珠的双目瞪大,眼睁睁地看着长剑贯心而过。

他猛然惊醒,头疼欲裂。

【系统将宿主强行唤醒了。】

贾珠捂着头,另一只手猛地去摸自己的心口,狂跳的心脏仍然在胸腔内,叫他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仿佛那真的只是梦。

贾珠一手捂着心口,迟疑地说道:“……殿下梦到了那些记忆碎片,而我看到的时候……殿下,也会发现我吗?”

【理论上不会。】

不会……吗?

这心跳声都快如雷,贾珠无法停下自己急促的呼吸。他颤抖着手抱住了头,大抵是刚才梦中的惊魂,叫贾珠有些头疼欲裂。

他缓了缓,还是叫起了在外面歇息的许畅。

许畅听到贾珠不舒服,忙去取了牌子,叫人出府大半夜去请了大夫过来。

贾珠原不想惊动这么多人,只是欲叫许畅去厨房弄完姜汤过来。可是许畅在听闻贾珠难受时,便有些自作主张。

贾珠身体疲倦极了,也懒得去训斥许畅,只等日后再说,便闭着眼任由着大夫诊断。

半晌,大夫有些狐疑地看着贾珠。

如若不是知道这位小公子不是那等胡来的人,他肯定会以为这位是在骗人。从脉搏上来说,贾珠的身体一点问题都没有,但他眉头紧皱,呼吸急促,脸色苍白却又不是假的。

大夫探头去摸了摸贾珠的额头,得,这温度也算是个低烧。

这是怎么回事?大夫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医术,难道是他的医术不精,没瞧出来这位病人的身体脉象吗?

尽管心里是这般疯狂吐槽,但大夫还是给贾珠开了药方,凭着这个药方,最起码能压下大部分的症状——如果真如他猜测的是那几种病症的话。

这也不能怪大夫抓瞎,实在是这种因着梦境而引起来的过激反应,从脉象上的确是看不出缘由。

贾珠在得了系统的提点后也知道这点,纵是请了大夫过来,也不过是徒留惊吓罢了。

待熬了药,叫贾珠吃下后,这微微发热的身体出了些汗,病情总算是好了些。

大夫到天明时,又装模作样地给贾珠诊脉。

……还是什么都没看出来啊!

这实在是叫大夫费解。

贾珠彼时身体已经好上太多,和大夫对视了一眼,觉察出他眼里的懵懂,诧异,与困惑时,连忙请许畅送人走。

他困顿地趴在床上,懒洋洋地叫许畅告知其他人他还没起,便打算再睡一觉。

但大概是连着两个古怪的梦,也叫贾珠心有余悸。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都睡不着。

“系统。”

贾珠在心里戳了戳系统,“太子的黑化值有变化吗?”他谨慎地问道。

【略有波动,但不严重。】

“真的不严重吗?”贾珠忧心忡忡,又发觉了系统的不同,“你从前不是一点都不喜欢黑化值的出现吗?为何最近的态度,却和从前有所不同?”

【系统寄宿在宿主的身上,经过一段时间归纳吸收,明白了人类不像是系统,只要一个删除指令,就能够将所有的情感和记忆完全删除。】

【发生过的事情便是发生过,诞生过的情绪仍会存在,一旦产生了偏差,叫允礽留存了那些记忆,待他被那些记忆同化时,允礽的变化不可避免。】

【既然人类无法和系统一样彻底根除情感记忆,那只要能保持在一定的波值,不叫这个世界奔溃,那系统觉得,这也是一个可以接受的结果。】

贾珠沉默地听着系统的长篇大论,忽而指出,“你有没有发现,‘觉得’这个词,是人才会使用的。如果是之前的你,只会用‘判断’这样的词汇。”

【大概是吧。】

系统这么说。

大概是在这个人类的身体中寄宿久了,连它也稍微被人类的感情给同化了。

贾珠不知系统的情绪,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揉着自己的眼,到底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厢贾珠还能勉强睡着,那厢,太子的情绪却是有所不同。

五台山,

他们下榻的地方,乃是一座寺庙。

这寺庙便是连皇帝都有所闻名,这一次巡幸五台山,便是为了参拜来的。这皇室众人也并未矫情,尤其是在这世俗之外的地界,也算是收敛了些许气势。

可围在太子身旁的太监侍从,却是非常地战战兢兢。

从昨夜殿下突然惊醒开始,他的脸色就一直非常不好看,纵算是大皇子过来,也只是恹恹地抬眸看他一眼,连一句话也不说,倒将大皇子给气走了。

允礽冷冰冰地跟着太皇太后去参拜,面无表情地坐在佛堂前,这满心满眼的却是与这佛祖禁地毫无相干、甚至与之违背的疯狂。

他愤怒。

那是一种不知怎么宣泄的愤怒,就藏在允礽的心里。

昨天他做了梦。

惊醒来,却是大部分都不记得了。

只清楚记得,他用一把长剑贯穿了阿珠的心口。

这叫他醒来之后一夜无眠。

允礽并不讨厌血。

那种血红缓缓流淌下来,带着血腥味的气息,每每会叫他畅快不已。

这好似是被一场刺杀无形勾起的恶念,又仿佛是本就伴随着天外来的噩梦时刻藏在他骨髓里的疯狂……不论原因为何,他总归是享受的。

这世上除了阿珠外,他连阿玛都没告诉。

有时,就连允礽也觉得奇怪,分明阿玛爱他,兄弟手足敬他,身为太子的生活再是寻常不过,又怎会有着些无法排遣的怨毒与愤懑?

但他开始喜欢这种极致的兴奋。

那或许会是一种满足。

满足允礽好似永远都填不满的欲/望沟壑。

他更开始喜欢打猎。

……那种猎物死在手中,割开骨骼喉咙、滴滴答答的血液溅落下来的满足感,能叫他勉强平息那种狂躁的恶意。

但昨夜不同。

允礽面无表情地目视着佛像,非但没有任何的满足,只有扭曲压抑的暴怒。

怎么能……

怎么允许!

哪怕只在梦里,哪怕那是虚幻。

允礽都止不住那种要砍碎一切的暴戾。

他平生头一回感觉到害怕。

从那种无边的满足感惊醒过来,他感到了由衷的恐惧。

正在佛堂内念经的一位僧人缓缓地睁开了眼,双目炯炯地目视着一脸冷漠的小太子。

尽管这一行人并没有表露出自己的身份,但寺庙众人大抵能猜得出来他们的来头。能被请到佛堂来的僧人,自然都是寺庙中的高僧。

这位中年僧人注视着太子的动作,叫允礽察觉到了,微挑眉地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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