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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奈何君晚(60)+番外

梁景云眼神微沉,似是想到了什么眸里掠过杀意。最后他小心翼翼地退开了身,帮裴怀温盖上被子后离开了房间。关上门的瞬间梁景云的脸色就变了,他几乎是压抑着血液里沸腾的暴躁与阴狠杀意找到了言九,冷冷地问他。

“你找到怀温的时候,怀温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

“为什么这么问?”

“怀温对人的碰触极其排斥,连睡梦里也不安稳。”梁景云看着他,眼里掠过冷意。“发生了什么?”

言九看着他,没有回答。旁边的倚楼察觉出不对经,正要来劝,却被梁景云侧过来一眼惊得停住了动作。

“当年的那件事你们都没忘吧,”梁景云的声音很平静,却使人更觉恐怖,“你们是怀温的手下,我并不想做些什么。”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言九看了他半晌,才开口道:“是三王爷。”

话音刚落,言九就感觉到胸口一阵疼痛,他勉强平复下呼吸,却见梁景云神情冰冷地掐住他的脖颈,窒息间听见那暴戾的声音道,“你就放梁淮音走了?”

言九说不出话,只能感觉到眼前一片黑暗,当他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一道声音传来,“你在做什么?”

梁景云转过头,暴戾的神情没有改变,顾长安走过来,表情难看,“你疯了?!这是怀温的人!”

“他该死。”梁景云冷冷道,而后唇角微扯,现出一丝嗜血的微笑,“梁淮音更该死。我也该死,我早应该杀了他的,十年前就应该杀了他。”

顾长安看着梁景云的模样,眼里掠过一丝警惕,现在的梁景云状态实在危险,他甚至有种当年那一幕重现的恐惧感。

“放开言九吧,不然你会后悔的。”顾长安道。

“你是谁?”梁景云极其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顾长安一噎,却见梁景云抬起了手就想要将言九撞到墙上去,即使是身上的伤口因为动武而崩裂出血丝,梁景云仍是一脸冷意地下着杀手。顾长安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当年出手出得隐蔽才勉强制住了梁景云,这次怕是糟糕了。

就在这时,顾长安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景云。”

明明只有两个字,梁景云的动作却猛地停了下来,暴戾的眸转过来看向那人,触及那眼里的不悦时便垂下了眼看着地上,扯着言九衣领的手早就收了回来。

“你在做什么?”裴怀温看了看一地狼藉,又看向梁景云,语气微冷。

梁景云乖乖地站在原地不敢说话,被抛下的言九终于有机会喘了口气,裴怀温走到他旁边,对顾长安轻颔首,顾长安会意,便靠近去查看言九的伤势。

顾长安看病时裴怀温则走到梁景云身边,淡淡道:“看样子你的身体没事了。”

“我……我……”

“嗯?”察觉到梁景云想要辩驳,裴怀温冷哼一声。梁景云立即闭了嘴,见裴怀温的神情稍好了点才道,“对不起,我错了。”

裴怀温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可不敢,刚才你可是把我都吓到了呢。”

梁景云的脸色唰得白了,要说梁景云最怕的就是这个了,他抬头看着裴怀温,急的眼眶都发红,想到刚刚的事情却又有些莫名的委屈,“我只是……害怕,我只是害怕。”

裴怀温愣了愣,“你怕?你怕什么?”

“我怕你受伤,我怕……我见不到你,我只是害怕,对不起我再也不会了,怀温,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不要怕我好不好?”梁景云想要抓住裴怀温的衣袖,却又胆怯地收回了手,就直直地看着对方,眼里尽是恳求。

裴怀温心里刹那间不知道划过什么情绪,他望着手足无措的梁景云,烦躁地撇开脸,“行了行了,你那样我都没怪你了,还搞什么啊?这是要哭了吗?回去躺着,伤口又裂了,真是会折腾。”

梁景云睁着眼仔细看他,见裴怀温真的是没有害怕和厌恶的模样才安下心,他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好回了房间。

裴怀温看着气息不稳的言九,皱了皱眉,想到梁景云那幅快哭了的模样,心下不禁叹了口气,真是一群会折腾的人。

第42章 一朝白首

自从梁景云那一次失控差点弄死言九后,裴怀温就问了顾长安关于梁景云的心病的事情,顾长安寥寥几句带过,也不想让裴怀温知道这里面有他的原因。而知道梁景云情绪易怒不稳定现在在调理后,裴怀温就在梁景云日常喝的药里多加了一碗顾长安安排的药,由裴怀温看着,梁景云也不敢不喝。

对于言九,梁景云在裴怀温要求下很干脆地服了软,对其送去了诚挚的问候与歉意。言九本就是个沉闷的性子,挨揍后也什么话都没有,裴怀温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没办法,关于这一点,梁景云也不告诉他,见两人都死守秘密裴怀温也懒得再追寻。

“喝药。”裴怀温再次将碗递给梁景云,俯身检查了一下他身上绑着的纱布。

梁景云喝了药,看着脸色平静的裴怀温,期待地问:“怀温,今天晚上能出去吗?”

“你的伤不能吹风。”

“已经快好了,我没有那么脆弱。”

“顾长安是医师,你不是。”裴怀温无视他的话,见他喝完了便拿起空药碗就要离开,梁景云一把抓住他的手。

“今晚是花灯节。”梁景云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北域的花灯节与大梁不一样,设在立夏。

而听到这个词的裴怀温身体却是微僵,他转过身看向梁景云,眼神有一刹那的复杂,梁景云被他看得有些莫名,心慌地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半晌,裴怀温才低声道:“好,我陪你出去。”

梁景云顿时非常高兴,但是看着裴怀温眼底的复杂之色,他又有一种疑惑不解。记得以前的戚云很喜欢花灯节的,虽然失忆了但是这种表情却比茫然更奇怪,就像是花灯节这个词有什么重要意义一般。梁景云眯了眯眼,又放松下来,没关系,以后慢慢从怀温嘴里问出来。

花灯节当晚,裴亦清顾长安两人也加入了裴怀温梁景云出游中,另外还有言九小尾巴一枚。尽管梁景云百般不甘也没办法,他只好紧紧地贴在裴怀温身边,依靠自己病人的优势占据裴怀温的照顾与关怀。

街上大多是三三两两的男女,像裴怀温这样一群男子倒少,特别是他们一群人还没人手上有提花灯的。不过很快就有了,几乎是每个人都有几个女子上来娇羞地赠送花灯,都被婉拒了,有一个女子看上了梁景云,却被梁景云的冰冷眼神吓得哭着跑了。裴怀温看着好笑,只习惯性地拍了拍他的头,无奈道:“人家只是个小姑娘,你做什么要吓她?”

因为平时梁景云在床养病,有时候见裴怀温脾气好就得寸进尺地想要撒娇,裴怀温心情好就愿意顺毛,顺着顺着就习惯了。梁景云感觉到头上的触感,倒是很开心地眯起眼,旁边的裴亦清却是沉了眸色一脸复杂地看着他们,半晌表情不大好看地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