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是想要直接拒绝的,不过反之一想,今天不见,迟早还是要见的。这个人,在她的面前她倒是可以以真面目示人,可是在别人面前,她就不会揭开她那张伪善的面具。
所以,既然该来的始终要来,不如快刀斩乱麻,一次性把话说开了更好。
她来到约定的地点,由会所经理亲自引进一间包厢,郑婧媛早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等着了。
“不好意思,临走见了个当事人,来晚了。”白以沫示以微笑,那表情就像是面对客户一样的官方。
眼前的这个人精致美艳,比电视上更加漂亮,相比于五年前的青涩,如今在演艺圈打磨的早已是所谓的风华绝代,那种耀眼的气质由内向外的散发着,无与伦比。
郑婧媛露出标准的八颗皓齿,说:“没关系,我也刚到不久,我点了一些菜,不知道你合不合胃口,不过我想我们的口味应该还是蛮像的,对吧!”
白以沫倒是继续笑着回答:“吃顿饭而已,没什么好讲究的,口味问题取决于在什么环境和跟什么人吃,你做主就好!”
郑婧媛大气雍容的站起来,对着经理说:“那准备上菜吧!”
白以沫看着经理毕恭毕敬的退了下去,然后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收起了假笑:“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郑婧媛靠着白以沫对面的位置坐下来:“我想我的事,向濡应该都跟你说了吧?”
白以沫嘴角荡起笑容:“我也想知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向濡的意思。”
郑婧媛撩了撩头发,说:“真是瞒不过你,是我请向濡找你帮忙的。”
“你不过是想看看他对你是不是还有求必应吧!”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可是想给你这个老朋友一个成名的机会。”郑婧媛声音依旧是柔柔的,字里行间却透着一股盛气凌人的感觉。
“我一个小小的律师怎么能跟你这样的大明星做朋友呢?况且我这个人一向低调,摄像头对着我都会发抖哆嗦,你说我这样可怎么成名?”白以沫也回答的不卑不亢,明明就是不愿意,说的倒像是万般为难似的。
“白以沫,女人太聪明,是个大忌,就算是聪明也要学会装傻,这个,你不知道吗?”郑婧媛微挑着嘴角。
白以沫哼笑道:“怕是你太瞧得起我了,我从来就不是你口中的那种女人,我也并不聪明,只不过,有些事情我可能看的比较清楚简单,所以,我劝你还是另找他人的好,我们都知道醉翁之意可不在酒。”
郑婧媛摇了摇头:“呵呵,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兜圈子,我就想告诉你,我在演艺圈走到今天的位置也够了,我突然觉得是时候应该好好想想转型的问题了,比如说……向家的媳妇。”
白以沫面上的表情不变,心里却是隐隐雷动,郑婧媛这个人擅长工于心计,就是我们所说的蛇蝎美人。
“这个,你不用跟我说,这是你们之间的事。”
“不,这是我要你亲眼见证的事。”郑婧媛温婉的声音有些尖锐。
白以沫起身:“对不起,我没兴趣见证,更没兴趣参与。”说完转身准备走。
“白以沫”郑婧媛叫住那道纤细的背影,在她背后说:“我会重新让向濡回到我身边的。”
白以沫转过身笑了起来:“跟我没有关系。”
说完她拉开门,迈着步子大步往前走,维持的笑容也沉了下去,她永远不会忘记她跟向濡分手后跑来找她的情形,以往的文静,温婉,客气统统不见了,转而是恶狠狠的质问,从那以后,她就知道郑婧媛是个很好的演员,除了在她面前……
郑婧媛美丽的脸庞有些泛红,眼睛一动不动的睨着空荡的门口,白以沫,你别得意,我不会让你幸福的,因为,我不幸福,你也休想……
作者有话要说:女配闪亮登场,不是个善茬……到底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呢?答案随后一一揭晓~~
猜中送香吻一个,咩哈哈~~捂脸飘走~~
☆、住院
好好的一顿午饭就这样没头没尾的结束了,最重要的一点是时间浪费了,饭没吃着。而她目前只能先吃吃抽屉里的零食垫垫底,谁让她得罪了某人,给她打不完的官司。
接下来,一连好几天,白以沫都没有正经的吃上一顿饭,手上的案子很是棘手,终于弄好了资料,白以沫站起身来活动活动肩颈,一看窗外,暗夜已至,灯火流萤。
她拿起桌上的手机发呆,向濡这个烂人还真是重色轻友,不就是郑婧媛回来了吗?几天连个道歉的电话都没有,有本事就别再联系,咱们就此老死不相往来。
季飞扬从办公室出来,看着落地窗旁立着一束身影,然后暗自低声一笑,走过去。
“怎么?案子很难搞?这会儿还没走?”
白以沫没有回头,只是看着眼前燃起的万家灯火,有些揶揄的问:“如果难打,是不是意味着可以不打呢?”
季飞扬抄起手里的杂志敲了敲白以沫的头:“你说呢?你自己拉的弓上的弦,现在,箭在弦上,由不得你说发与不发。”
“我就打个比方而已,你不用总是使用武力吧!要不是我这人尊师重道,您老早就上医院报到去了。”
白以沫右手不自觉的移至小腹,眼睛却停留在季飞扬手中的杂志封面,那上面男的很帅气,一双深邃的桃花眼微微上挑,合身的燕尾服把那身材衬得更加颀长英挺,而他胳膊处挽着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手的主人着一袭淡紫色鱼尾抹胸晚礼服,衬托出她完美的身材,精致的面容,保持着适当的微笑,在灯光的映照下宛如一幅最精美的艺术品。
季飞扬注意到白以沫的眼神,随之看向窗外:“睿风国际的向总和着名影星郑婧媛果然如传闻一样……内有乾坤啊!”
“原来八卦真不是女人的特权,男人八卦起来比女人更胜。”白以沫语气故作轻松,可是按着小腹的手却隐隐颤抖着。
“你跟他不是好朋友吗?”季飞扬虽然不太了解向濡,但是也从很多人口中知道些这个人的一些事情,特别是白以灏一提到向濡就满脸的不乐意。
“我跟他的交情还谈不上好这个字,我们可是从小吵架吵到大的。”
“你别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别忘了你是一名律师,看你成什么样?”看着面前这个穿着随意的人,他就顿时感到无力。
“老大,当律师不是看外表的,是要有内涵的,嘶……”白以沫左手蓦地撑住玻璃,脸色越来越难看。
季飞扬俊眉微微一皱,上前扶住白以沫,问道:“怎么了?”
“今天多少号?”白以沫额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脸色白的吓人。
“十二月十六号。”季飞扬下意识的回答,说完了才反应过来,提高嗓子骂怀里的人:“你这臭丫头就是不让人省心,是不是又没吃药?”
白以沫困难的挤出一丝笑容:“还不是……你给我的案子太……棘手,一忙就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