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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瘫养喵日记(119)

我家媳妇真好看。

他想。

不知是因为封情还是冰属性变异的缘故,南杉的皮肤较常人来说白了很多。虽然还不至于到风烟馆主那种病态到毫无血色,似乎将全身的红都集中到双眼的惨白,但是也不像是什么身体健康的人。结合他并不健壮的外形,也无怪乎不认识他的人会以为他就是个瘦弱的小青年,与传闻中的那个残暴卫南杉对不上号。

在辰家的时候,媳妇做了伪装。但是他不在意,媳妇爱打扮成什么样就打扮成什么样,他都是自己的媳妇。有时候他都想过要不要去干掉那个魏什么什么,那样这魂界里就只有他媳妇拥有这个长相了。

但是一他不认识那什么什么,二那样他就要离开他媳妇,所以辰奕宁果断放弃了这个想法。

看着那发白的皮肤,辰奕宁终于按捺不住,凑过去在他的颈部嗅了嗅。鼻间都是媳妇身上的气息,竟是让他有了些许沉醉。他忍不住,以极快的速度舔了一下,留下一点淡淡的水迹。

舔完他赶紧看向南杉的脸,直觉告诉他,如果媳妇见到他这么做是要生气的。但是那人依旧双眼轻闭,似乎没有苏醒的迹象。

人形真好,不用顾虑倒刺。

辰奕宁暗暗想。

这样他就可以把媳妇全身舔一遍了——如果媳妇不生气的话。

但是媳妇身上又没有毛发,他为什么要舔?

辰奕宁没有深思下去,而是化作了猫型跳上床。他记得媳妇是很爱搂着自己兽型一起睡的,哪怕对他的人型态度再差,兽型的时候都不会在睡觉的时候推开自己。

小猫钻入被子,犹如放入了一个正在燃烧的火炉,为被子内部带来新的热源。它在腹部处侧躺睡下,也算是能温暖媳妇比常人低温的身体。

在它睡下之后,本该熟睡的那个魂灵睁开了双眼,眼中的复杂情绪皆被封情压下,重归一潭死水。

他感觉得出来,封情在不满。身为一个阵法,封情是不会有情绪的。但是将它创造出来的人天赋卓绝,竟是赋予了它犹如情绪一样的设置。

自他醒来之后,封情对他情绪的压制力度更强了,也更不稳定了。就像是一个被惹怒的小孩,不顾一切地压制。他身上的封情这是一个半成品,半成品有漏洞是件无法避免的事情。他不担心封情失去稳定,但他担心这样会导致破阵的期限会改变。

记忆似乎又回到了那年。

遭到暗算的他落入火窟。这不是件奇怪的事情,总有些人想从公馆魂灵身上捞点油水。当时他失策了,竟被对方抓住机会暗算成功,慌不择路的他落入早已准备好的陷阱,出口被火阵封住,是当时的他无法突破的阵法。

陷阱内还有一人,星云阁阁主弟子许诺。少女浑身狼狈,紧紧抱着怀中的阵图。见到他,少女眼前一亮,似乎是看到了出去的希望。但是他突破未果,身上消耗更巨,竟是软倒在地。

看着地上的魂灵,许诺似乎是下定了决心。

“有个方法可以让你突破出去,但是你可能会付出很大的代价,你……愿意吗?”

当时他说了什么呢?

南杉闭上眼,暗暗地想。

啊,他说的是,他不想死。

死亡永远都比活着来得容易。

阵图因为不完整而失败了,不是所有人都是那个创造者,懂得解决缺漏。但是对于当时的他们来说,足够了。

种下封情后,烦躁与痛感都被降低,那出口处的火阵引不起他半分焦灼,也没了要迅速突破去报仇的冲动,只是借着封情带来的能力増幅,在许诺的指示下以冰锥破坏了阵法的节点。

冰锥。对,没错,冰锥。他的冰属性变异也是那时候来的。

封情对他的身体做出了改造。不单单是冰属性变异,他的专注力与控制力,都优于以前的自己,乃至痛感也被降低了——而且他也已经不会因为受伤带来任何的情绪变化了。

回到公馆后,惊奇者有之,担忧者有之,看热闹者有之。但毕竟是风烟,奇怪事不奇怪,南杉的情况变动没引起多大波澜。倒是许诺给南杉进行了检查后,给了他一个坏消息——封情不完整,在南杉迅速变强的同时,积压的负面情绪总有一天会引得南杉自爆。

自此许诺面对南杉时总带了分愧疚。她完全没想到封情会成为一个催命的阵法。南杉反应平平,或者说他的恐惧不甘之类的情绪已经被封情给压下去了。他只是跟许诺商量好收集破阵的材料而已。

他们两个谁也没对其他人讲这件事,包括游宇,也只是以为南杉不想成为冷冰冰的木头人,才要破除阵法而已。

而最近自己的情绪总是很激烈,激烈到封情感到不满。

那个撩动他情绪的人是谁呢?

是自己腹部处的小毛团,是辰家辰奕宁,那个传闻中的辰长老。

他就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童,一言一行充满着自我中心意味的任性。南杉在公馆见惯了圆滑的老油条,也知道荆棘环不会是什么正常性格,但他是真的没想到辰奕宁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明明霸道强势到极致,却像个没长大的孩童,我行我素。

荆棘环里有明确感情经历的是谁呢?是馆主。噬体这个体质,似乎从来就和感情无法分割。风烟馆主的爱是一种决绝疯狂的爱,疯狂到做出什么举动都不奇怪的那种。就算副馆提出要馆主死这个要求,馆主也会毫不犹豫自裁,唯恐不够利落惹得对方不悦。

所以风烟公馆一直有个暗地里流传的疑惑:公馆的馆主代表着权势和地位,但是为什么馆主没有把位置让给副馆呢?

围观过馆主选拔的魂灵都知道,原定的风烟馆主正是如今的副馆。但是,馆主却是突然抢走了这个地位。

有人猜测是馆主觉得有地位才能更好地保护副馆,有人猜测馆主比起副馆更看重权利……还有人猜测是副馆的主意,借公馆地位来保护众矢之的的噬体。

南杉还听说过,有个人觉醒了荆棘环之后,毅然决定放弃一切在外流浪,再没回去故乡。偶然有人问起原因,他也只说,喜欢的人有婚约,他反正是个不正常的人了,在那里与那些人相看两相厌做什么。而且他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对他的婚约者做什么,到时候大家连曾经的朋友都不能做了,图个啥?

荆棘环面对感情的时候,似乎总是那么笨拙。纵观魂界古往今来,除了自带亡命鸳鸯结局的噬体,似乎还真没多少荆棘环找到伴侣。

南杉忍不住伸手覆在小猫的身上,对方耳朵抖了抖,并没有拒绝他的动作,反而顺着本能靠得离他更近了一些。

过往与他相处的一幕幕在眼前闪过。公馆的初遇,那猫破壳而出,想来那时的威压就是属于辰奕宁的威压。之后莫名坏掉的项链,被轻易勾坏的外套,森林中莫名死去的狐狸和它爪子上沾染的狐腥味,黎锦律的奇异态度,辰奕良突如其来的示好也有了解释。现在想来他当时简直是可笑,明明怀揣着一只大杀神,却总觉得什么东西都能把他给伤了,忧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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