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老二他肯定会回来的，我和他同一胎里出来的，我说的话你还能不信？”
“我没事。”南杉道，“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嗯？”
南杉掏出了在辰奕宁那里顺手拿走的小黄本。这还是因为他刚刚开了晶卡空间，才想起来的。“你给他的？”
黎锦律瞪大了眼，没想到辰奕宁那么快就给露了馅——而且以他的性子，绝对会马上供出自己。一想到自己要背上教坏哥哥的破锅，他顿时一脸“吾命休矣。”
南杉懒得去看黎锦律的耍宝。精神起来的黎锦律似乎情绪波动很大，也倾向于把情绪表现出来，这使得他在平时性格较为平静的南杉眼前，像个耍活宝逗乐的。
“你哪来的？”
“跟你们公馆订的。”
说起来这个，黎锦律简直要一口血喷出。之前的他没权限得知公馆内部的情报，白白被那素土给坑了。等到辰奕宁开了权限，他去收集情报的时候，也顺带知道了四个公馆画风准确的不同之处。
换言之，他去了一个最擅长宰冤大头，还是拿着屠龙宝刀宰的地方，被狠狠扒下一大块肉，一想起来就肉疼。
“公馆？”南杉有些意外，公馆有包这个业务吗？那怎么作为正式成员的他不知道？
“跟素土的交易，定做了一批。”
和，素土，交易……
南杉眼神怜悯，“出了多少？”
“大半身家。”说到这里，黎锦律还恨恨的道，“老二那家伙，说搬走就搬走，半点补偿都不给我！”
出工又出钱，到头来半分好处都没得，何止是凄凄惨惨戚戚！
南杉听罢，也觉得辰奕宁做得不太地道。他想了想，把手中的那本塞到了黎锦律手中，“那这个给你吧。”
哦！天呐！他都没了拿回报的想法，南杉竟然主动补偿他？！真不愧和老二天生一对，不枉他当年那么劳累！
然后黎锦律冷静了下来，仔细想想突然又觉得不对。
等下，这书好像本来就是我拿自己的钱订做的吧？
本来就算是我的东西吧？
公馆魂灵，大半都挺精的。
确定那些东西来路正常后，南杉稍微放了一点点心。虽然他对辰奕宁主动找这种东西观感不好，但是那家伙本来就兽型本能占一半，去限制也是不现实的事。这样一来就要担心他是不是又被人给坑了。从黎锦律这里问出是公馆出的货后，南杉便放了心。
辰奕宁不知道，因为黎锦律的订单，素土将淘汰的劣品拿去集市上埋，转瞬间销售一空！还有人为了抢余本不顾积分被扣的风险发生争执。
因为虽然比不上辰奕宁这一批，那些劣品也比市面上流传的文图质量好上太多!凡是翻看的人，无一不是血气上涌，全往下三路跑。就连女子，也看得面带桃花，忍不住翻阅后头的剧情，简直停不下来！
不过倒是有人抗议，全是男男的本，不能搞性别歧视，求出男女的和女女的！
再有甚者，甚至提出不要老把视角放床事上，这个主角的后续，那个主角的恩怨纠葛，还有那个主角的争霸天下之路的细节，他们全想知道啊！！
销售火爆的小黄本让一向对于赚钱贼精的素土馆主嗅到了生意的味道。她立刻组织起那批文手画手，开始制作新的作品。不苛求原本的高质量，而是提高产量和增加路数，走高端路线！
谁说我们看的是床笫之私？我们看的是人性！
从那以后，素土的文化产业浩浩荡荡地发展起来，开辟了一方新的领域，而素土作为开荒者，直接垄断了这个市场。哪怕后来有了竞争者，素土公馆还是稳如山，无法撼动。
可以说发展到后来那种轰轰烈烈的程度，不论是卫南杉辰奕宁，乃至黎锦律，都是没想到的。
吹哨的时候辰奕宁第一次没出现，南杉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但是这次客观事实太严峻，强要辰奕宁出现反而是强人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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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了处地方休息好几天恢复状态后，南杉终于接到了馆主的通知。从凌易阳处，叶清雅知道了南杉也加入对黑鸦的围剿，她自然是欢迎的，多个人凌易阳就多分安全。
黑鸦的据点彻底暴露，虽然最后元安夏表明遭到了不知名力量的阻拦，无法测定出准确的坐标，但是完整的范围已经圈出来了！
公馆并没有派很多人过来，风烟洛草的馆主，与各自公馆的五级权限者，然后素土馆主在公馆里负责统筹。公馆在从凌易阳处获知这是个进行人体研究的组织后，决定一举将这个势力全歼灭，一个不留。
值得一提的是瀚海馆主伍希安自己追了过来，没带人——瀚海大部分人都是道具师，靠制作道具刷到的积分刷上了五级，这种需要强攻和全员剿灭的实战反而容易派不上用场——何况叶清雅在，一不小心就要报废一批道具。虽然他自己说是因为道具师的道德感让他无法袖手旁观，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恨不得追在某个人后头。
公馆里，发现瀚海馆主翘了班的丁轩柔揉了揉太阳穴。
一群不省心的家伙。
五级权限者中不少是南杉的熟人，洛草那边骷髅女小队没有过来，估计也是存着让其他五级权限者凑数的心思。权限者中等级最高的南杉被叶清雅要求守在凌易阳旁边，算是存着让他保护凌易阳的心，哪怕知道凌易阳有着不需要他人保护的实力。
黑鸦的基地布置着许多的防护阵法，不是其他据点那种炸一炸就开的水平。连元安夏也感觉太过复杂难以破解。叶清雅一听，便放出了自己的噬体能力，没成想，竟然被那阵法拦了下来！
这是首次有阵法拦住了噬体的破坏！
空气之中，凭空落出了些许金粉，覆盖在那些阵法之上。
因为有其他人在场，修柒不便现身，发现了这边的情况后，他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某种意义上，还是他一手促成的——他从一开始就准备把本源抓回和剿灭本源养育的势力两件事同时搞定。
所以被辰奕宁揉碎的本源逃跑的时候，他特意没有去拦。比起重伤的本源，垂死的本源更难得更好控制，也更容易歇了那些无意义的执念。
被辰奕宁重击，本源大概是气坏了，跑回了黑鸦这个它曾经待过的地方，为他们提供规则的庇护。
面对阵法无往不利的噬体遇上了无法破坏的阵法，就连叶清雅自己也有些懵。
“嗯……”
凌易阳陷入了思考，似乎是瞄到了什么关键。
“阿雅可以破坏阵法本身，但无法免疫阵法效果，应该是他们针对噬体的效果做出了应对。”
这话一出便是众人信服，特别是听凌易阳讲过过去的庄留与伍希安——既然噬体被这个组织研究过，能研究出应对的方法并不奇怪。不然怎么说荆棘环都爱藏能力，怕的就是被专门针对。
既然领导们确定了缘由，五级权限者们也没啥意见，全看上头发令，该打他们就会打，该休息绝对不会拼命。就算出来了啥事没干，也当公费旅游——还有积分拿有架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