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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皇叔(2)

众人都看到小皇帝的眼睛望向皇叔,只是皇叔背对众人,无法看到皇叔此时的神色,半响听到小皇帝颤巍巍开口,“准!”

皇叔清冷中透着戾气的身影如山岳巍峨不动,朝堂上众人不敢放肆,小皇帝垂下头不语,众人面面相觑不敢置喙,唯有贺润笙心中大喜,扣头谢恩。

散朝之后,群臣退下,小皇子看着皇叔,这才鼓起勇气颤巍巍的开口,“皇叔,定北王虽以军功相抵,却依旧冒犯先帝旨意,您……您怎么能准了?”

皇叔的狭长的眸子微微掀起,看了一眼小皇帝,“诸侯割据,众胡环伺,贺润笙还有用,杀不得。”

小皇帝紧抿着唇,固执着盯着皇叔,半响道:“不是还有皇叔吗?”

以他的意思,贺润笙冒犯先帝,就该下狱治罪。

“皇权之道在于制衡,在于……忍。何况,还有别的方式让他颜面扫地。”

小皇帝看着皇叔高大的身躯慢慢的消失在大殿上,他的话却在耳边不停的流转。

隔了几日,小皇帝终于知道皇叔怎么让贺润笙颜面扫地了!

只觉得皇叔为了让贺润笙颜面扫地,实在是委屈大了。

第3章 :渣男,给你点赞

重楼飞檐,朱帘卷处,美人眉间带着喜色,帘外跪着一翠衣女婢,不知正在说什么,面带怒色,眼眶含泪。

主仆一喜一怒,当真是格外有趣。

“女郎,那定北王正在前堂一口咬定要退亲,现下如何是好?”战夏垂首说道,身体轻轻颤抖,怒气之盛已然有些压服不住。

一旁侍立的女婢眠春闻言大惊,“女郎,真的要退亲吗?那贺润笙不过是出身末流士族,若不是陛下赐婚,他如何能踏进顾家门,还能与您定下亲事。如今陛下方仙逝,这贼子仗着新帝年幼,便要恃强退亲与禽兽何异!”

顾清仪早就在等着此刻,终于到她发挥的时候了!

“带上昨日收拾好的箱笼随我去前堂。”

虽说人生要想过得去,头上就要有点绿,但是这绿的是自己,心情就很微妙了。贺润笙跟傅兰韵眉来眼去,暗通款曲,被她无意中发现之时,她就已经想到今日了。

贺润笙那小人她是一点也看不上眼,亏得傅兰韵当个宝,若不是圣旨赐婚无法拒绝……现在倒不用自己费心,他自己上门退亲来了,渣男,给你点赞哦。

眠春与战夏闻言不由对视一眼,眼见女郎已经抬脚外行,她们只能让知秋与信冬带人抬着三个香樟木做成的箱笼跟上。

庭院深且广,廊檐重重,亭台楼榭无数,穿过几道院门方才抵达前院。

此时,前院情形正紧迫,顾氏父子身姿笔直跪坐于案后,怒目瞪视着堂中一身甲胄腰銙长剑的贺润笙。

只是那贺润笙身高七尺有余,姿容甚伟,腰銙长剑,杀气凛然,一看就令人心头发憷,胆生怯意。

那双鹰隼般的眸子扫过顾氏父子眼中带着轻蔑毫不遮掩,如此行径更是令人怒火滔天。

就在顾氏父子即将按奈不住爆发之际,一阵悦耳的环佩叮咚声穿过厅堂徐徐传来,打破这一室安静。

贺润笙皱眉转头,先出现在他视线中的是一抹大红织金裥褶长裙,那一抹金色随着足尖行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灼人眼球,随即头梳倾髻,鬓簪金步摇,耳垂明月珰,外罩广袖对襟短衫,腰系腰彩束以锦帛的顾清仪身姿婀娜的走了进来。

惠康第一美人。

即便贺润笙与顾清仪定亲三载,早已见惯她盛世美颜,但是往日见她总是眉眼含笑的轻柔模样,如今日这般面色如霜从未有见却更添几分风仪,恍若瑶池仙子突入凡间,让他不由眼前一亮。

顾清仪从贺润笙身边走过,眼睛瞧都未瞧一眼,越过他,对着上首父亲行礼,“女儿拜见阿父,让阿父久侯了。”

顾钧看着女儿眼眶一红,想起那贺润笙今日为何所来,心中越发恼火,“你来的正当时,何来久侯。今日唤你过来是为了定北王上门退亲一事,你若是不愿,阿父立刻进宫请陛下主持公道。”

顾逸疏虽然知道阿妹愿意退亲,但是当着贺润笙的面还是要张一张声势,便道:“阿妹莫怕,有阿父跟兄长在,决不让任何人委屈于你。”

顾家深受先帝猜疑,不得不韬光养晦,但是却不代表顾家就是个软柿子,连贺润笙这样的狗东西都能欺上门来。

区区庶族竖子,不过是以军功进身,真以为能只手撑天,那他将皇叔置于何地!

顾清仪看着父兄一脸冰霜瞬间融化,嘴角微微勾起,柔声细语徐徐开口,“阿父,阿兄,定北王既然已下定决心要退亲,女儿一向恪守闺礼从不强人所难,自然要如定北王所愿。不过,退亲之前有件事情却要说清楚,还请定北王海涵。”

第4章 :如此蠢货

顾钧听到女儿这话心中大定,女儿一向是有大主意的人,既然说出这话,必然有法子令那贺润笙颜面扫地,他就等着看笑话!

父子俩双眼生光,脊背越发挺直,顾钧开口道:“既是要退亲,自然是要把话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定北王以为然否?”

贺润笙觉得怪怪的,但是他心中早有喜爱的女郎,若不是先帝强行赐婚,若不是当初他的身份不足以让他有底气去提亲,哪能会跟顾清仪这草包定下婚事。

今日她这般镇定行事,必然是知道此事无可挽回,这才强行撑着脸面罢了。

贺润笙心里嗤笑一声,嘴上就说道:“自是要说清楚,免得纠缠不清授人以柄。”

说谁纠缠不清?

顾逸疏差点就要撸起袖子打这人一顿,太可恶了。

顾清仪扫了兄长一眼,顾逸疏立刻坐回去,身姿笔直如临学堂。

“定北王所言极是,只是退亲大事,还是要请个中人作见证。”顾清仪眼角微垂并不看定北王开口说道。

贺润笙瞧着顾清仪这般模样心中恍然大悟,果然她不乐意退亲,所以才找了这么个借口拖延,哼,自己岂能如她所愿,便道:“顾女郎说的是,的确是要请个中人作证,不知道贵府想要请谁,本王必然如小娘子所愿。”

看你还如何推辞!

一句顾小女郎,将关系断的干干净净,顾家父子气的脸色发青。好你个贺润笙,当初攀上顾家,一口一个岳父叫的亲近,如今退亲便一口一个顾女郎划清界限。

无耻之辈!

顾清仪却恍惚并不在意这些,闻言只轻叹口气,正欲开口,就听着那贺润笙又开口说道:“顾女郎不用再想推辞之语,本王天功神授,战功彪炳,小娘子素来喜好玩乐,腹内空空,将来入我王府如何主持中馈,我王府后院之重任,必要有个如傅家六娘子才华出众之人担任,岂能娶个草包!”

顾逸疏再也忍耐不得,一脚踹翻案几长身而起,抓起身边佩剑就要与贺润笙拼个你死我活!

竖子欺人太甚,骂谁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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