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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屏记(310)+番外

两人在上房被齐婉容抓了个正着。他向姚氏示意,让姚氏赶紧走。他自信能哄住齐婉容,不过是偷腥,哪个男人没有。谁知道,姚氏却自有打算,将他两个的关系揭了出来。原来是姚氏不甘心再没名没份地跟他,又见齐婉容嫁妆不丰,胆子越发大了,想来个强龙不压地头蛇。

他本来想干脆借此机会,哄着齐婉容,让姚氏母子过了明路。谁知道,就在那时,他得到齐府的四爷外放到平西镇,做平西镇总督和守军总兵的消息。

他立刻改了主意,向齐婉容赌咒发誓,将齐婉容哄转,又去和姚氏说明厉害,让姚氏暂时搬出去躲了起来。姚氏起初不肯,不过还是被他哄住。不过就是两句话,一句话就是他的心里只有她,这句话对每个女人都管且。还有一句,如果想两个孩子以后荣华富贵,他这个做老子的先要做大官。他要做大官,就得靠着齐婉容,所以姚氏只能暂时忍耐。

他顺利地升官,从偏僻的县城调到了这平西镇内。他也看出齐攸是家族观念很强的男人,他有信心,只要哄好了齐婉容,他以后自然会步步高升。

一切都好好的,但是姚氏却沉不住气,又从抚远县跟了来。这一次,姚氏倒是知趣,没有要求住到他的宅子里去,而是另外置办了宅子,只要他时时过去相会。

姚氏的小心思他懂,是离不开他,怕分开的日子久了,他会忘了她。他也怕不答应,以姚氏的脾气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因此也就答应了,说好私下里来往,绝不能让人知道。

只是他还是低估了姚氏的心机。竟然在相会后,趁她酒醉,藏了个肚兜在他怀里。自然被齐婉容发现了,多亏他聪明糊弄了过去。谁知道,齐婉容却是变机灵了,竟然因此找到了姚氏。今天他在营中,若不是一个心腹家人给他传讯,他还不知道,事情已经闹到总督夫人这里。他这才明白,姚氏是怕他得了齐家的力,会甩脱她们母子,迫不及待要得到名份。

他听到消息,马上就追了过来。他担心齐婉容一气之下,口无遮拦,将事情全部兜了出来。如果被齐攸知道了,那就不好收拾了。

好在现在齐攸并不在府内,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他要在齐攸回来之前,哄好了齐婉容,再哄住荀卿染,替他遮掩,不要将事情告诉齐攸。这样,他就有本事把这件事情遮掩过去,不会影响他的前程。

冯登科这样想着,就站起身,走到门口,招呼守门的小厮。

第二百三十五章 乘凉

主院上房,荀卿染正在听许嬷嬷的禀报。

“……五姑奶奶的人已经回来了,姚氏母女,让五姑爷的人带走了。”许嬷嬷道。

“哦,是怎么回事?”荀卿染不由得放下茶杯问道。

“是五姑爷先带着人到了地藏庵,要带那母子三人走。庵里的尼姑不答应,说是奉了夫人的令,没夫人的话,不能随便让人带了那三人走。五姑爷没法子,就留了几个人在庵里,自己来总督府见奶奶。后来五姑奶奶的人去了,庵里的人见有总督府的人,就让五姑奶奶的人将那母子三人带了出来。然后,五姑奶奶的人就将那母子三人交给五姑爷的人。”许嬷嬷答道。

“五姑奶奶可知道了?”

“回奶奶,已经知道了。看样子,还是五姑奶奶如此授意的。”

荀卿染点点头,“我知道了。”

桔梗、麦芽两人在旁伺候,也听了这话,都有些纳闷,“方才在地藏庵,五姑奶奶一副要吃了姚氏的样子,怎的现在如此处置?”

荀卿染和许嬷嬷对视了一眼,齐婉容的心思,也并不难猜。

管他那,荀卿染心想,势可以借给齐婉容,而且已经借了,齐婉容手里一副大小通吃的好牌,不管怎样玩都是稳赢的局面,谁让人家有超级外挂,平西镇土皇帝齐攸这样的老哥那。

“奶奶,五姑爷在前院等了这半天,方才求了小厮往二门里送信,要求见奶奶,说是若奶奶不便见他,让他见见五姑奶奶也成。”许嬷嬷又对荀卿染道,“奶奶看,是否要见他。”

“先晾着吧。”荀卿染道。她可没有那个心思听冯登科如何辩解。“五姑奶奶那边有什么动静?”

“五姑奶奶到了木兰院,就说要小睡一会,又悄悄打发人到前院去看五姑爷的情形。”

……“人让大爷的人带走了?”

木兰院,齐婉容斜倚在榻上,问地下站着的一个婆子。

“是的,按着奶奶的吩咐,奴才将那见人交给大爷的人。大爷如今在前院,打发人来送信要见奶奶。说都是误会,要跟奶奶解释清楚,让奶奶别上了姚氏那恶妇的当,坏了夫妻的情分。”那婆子陪笑着道。

“真当我是泥捏的,这话他也不是第一次说了。”齐婉容冷笑道,“以为我真的那么好哄骗。”

“这次不同上次。”那婆子道,“这次闹到夫人跟前,大爷是真的拍了,急成那样,是怕大人知道。这次该是能彻底断绝了。”

“且让他着急去,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样。”齐婉容面有得色道。

“依奴才看,大爷对奶奶是好的。那姚氏的事,大爷是做差了,只是,姚氏什么好人,故意挑拨大爷和奶奶也是有的,这样的把戏,奴才也是常见的。奶奶总要拿稳了主意,别打老鼠伤了玉瓶。”那婆子陪笑道。

“我有分寸,你退下吧。”

……已经是掌灯十分,冯登科依然在总督府偏厅内。

“大爷,咱们这要关门落锁了。”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进来陪笑道。

冯登科愣了一下,他托人往里面通传了几次,都是好无消息,荀卿染既不说不见,更没说要见他,齐婉容那边,他也使了银钱疏通,却也没得到什么消息。

他在这坐了半天,只得了一杯茶,晚饭更没人给准备,那伺候的小厮们似乎忘了还有他这么一个客人,现在却是逐客的意思。

“有劳管家。”冯登科陪笑说道,“我先回去,明天再来。”

主院上房,荀卿染自是得了消息,听说冯登科已经走了,并没放在心上。

“四爷今天不知在哪露营,雪团也不知道抓到猎物没有。”临睡前,荀卿染想到。

……

这天荀卿染午睡刚起,齐婉容就来了。

“这屋里憋闷,咱们到花园去乘凉吧。”荀卿染道。

“湖边的亭子那风景最好,正安排人在湖里采莲子、菱角,挖藕,奶奶和姑奶奶正好去瞧瞧。”许嬷嬷道。

齐婉容自然说好。

两人就出门,到后花园来,在亭子内坐了,丫头们将冰镇的葡萄、西瓜、红枣,还有各色糕点摆了一桌。荀卿染就和齐婉容说说笑笑,一边看船娘撑着船在湖面上穿梭忙碌。

“这也比得上府里的气象了。”齐婉容叹道。

荀卿染摇头,“人工的痕迹重了些,也比不得府里那些小桥游廊的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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