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写沙雕同人拯救师门(104)
黎见山从腰间抽出那把白骨玉扇,颇为自得地摇了摇。
他道:“这就不是能告诉你们的事情了,随便把老祖的秘密说出去,只会和梅瑙之一个下场。我还没活够呢,为何找死?”
虞殊:“……”
她好心提醒道:“可是黎郎君,你又说漏嘴了,我们从来没提起过你们那位长生老祖——这算是一种不自知的找死吗?”
黎见山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他看向水玉祭坛前那座塑像,惊恐之色溢满整个眼球。
仿佛只要他再多说出一个字,老祖就会降下惩罚,让他直接变成一具再也说不了话的死尸。
虞殊:“黎郎君,你这反应明显得都用不着别人来猜啊。所以方不方便透露其中内情?”
黎见山:“不不不方便!别来找、别来找我!你们自己随便参观,别扯上我谢谢!”
虞殊故作失望:“好吧。”顿了顿,露出有些阴森森的笑容,“那郎君可别走远了,否则我们连你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黎见山被她莫名其妙的笑容吓得一哆嗦,这才意识到自己在话里不小心透露出多少细节。
……这该死的嘴,迟早有一天会把他害死!
不远处,师云净同样意识到黎见山话里暗藏的信息,仰头看向祭坛前的老祖塑像。
那显然是一尊标致的死物,由名贵金玉雕琢而成,却没有被任何神灵附身。又或者是曾附身过,而现在去往了别处。
师云净转头,朝虞殊唤了一声:“小师妹。”
虞殊上前,便听他继续道:“我对这塑像有些印象,但只是零碎的信息,不能成文。只记得在那些人行淫)乱之事的地方,都会摆上一尊缩小的老祖塑像。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每当他们行事,那塑像的嘴便会隐约开合……”
师云净吸了口气,还准备继续说,却被虞殊草草打断。
她道:“小帅前辈不必刻意回想那些事,我们自有其他方法了解内情。这祭坛周围的气息太阴冷了,等出去再详细谈吧。”
听见师云净若无其事地主动谈起那段前世记忆,就算他自己不疼,虞殊都有些替他疼。
师云净因少女那复杂的眼神一愣,明白了她避讳所在。
他摇头道:“其实已经没关系了。不过师妹说得对,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我们出去再议。”
……
此时此刻,祭坛之外的妙隐阁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长老梅瑙之白天竖着走进老祖祭坛,不多久却是横着出来的。晕倒也就罢,半个多时辰后直接断气,任是医修将他浑身上下摸了个遍,也没看出准确的死因。
医修:“我观这名死者的经脉,命数已尽。”
王天霸未能亲自手刃仇人,心中郁结,愤懑道:“梅瑙之在修士中不过是青年,白日暴毙必有蹊跷!医者难道看不出一点线索?”
医修为难道:“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真没有。他简直就像自然而然地走到了生命尽头。”
王天霸双手握拳,目不转睛地盯着梅瑙之的尸体:“现在死,竟是便宜了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苏小凡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王兄莫动气,至少这该死的梅瑙之如今确实死了。妙隐阁水深,不是你我轻易能窥探的,待那几位贩卖情报的道友回来,再与他们商议下一步行动吧。”
卢天川在一旁目睹了全过程,拿着稿纸的手抖个不停。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唯一控制住的知情者被神秘灭口,妙隐阁背后的阴谋定不简单!
他把“先天下之忧而忧”写在脸上,沉声道:“能在众目睽睽下灭口,却不留任何痕迹,甚至瞒过了医修的眼睛……蛰伏在黑暗之中的恶势力,果真不可小觑啊!”
卢天川还想继续大发议论,被一道清晰的少女声线打断。
虞殊带着其他人从通往祭坛的密道走出来,身后多了一位红衣女子。凤在天被抓到妙隐阁,其间推推搡搡,衣服已经不太齐整,还有好几处被扯烂的痕迹。
最后是楚争争贡献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替换衣物,给她披上,这才让凤在天的形象体面了起来。
虞殊伸出手掌,向卢天川介绍道:“这位是凤姑娘,这次妙隐阁事件的直接受害人。相信她能为我们提供一些可靠的线索。”
卢天川立刻提笔,看向凤在天:“你好凤姑娘,请你详细叙述一下当时的情况。是梅瑙之把你抓起来的吗,他抢了你多少钱?你是如何从梅瑙之残暴手段中逃脱的,他又用抢来的钱做了什么?”
凤在天摇头道:“我没被抢钱,看那些人的架势像是劫色。也不是梅瑙之和他的拥趸,据那些人说,他们得了黎阁主命令……”
她环顾四周,点出了人群中埋首不敢见人的黎见山,“应该就是他吧?但他本人没出现。”
黎见山:“当然没出现,那时候我在虞仙子的芥子袋里休息,哪有空闲抓人啊!诸位明鉴。”
虞殊:“黎郎君,教唆犯罪也是犯罪,你的手下四处抓人,你就一点也不知情?编点好的。”
凤在天正准备继续描述,却被龙沉渊挥手制止。
这位深情的龙族男子眼眶依然通红,不知是装的还是气的,嗓子里带着怒音:“和他们说这些干什么!他是记者,到时候把你的事情全部戳出去,你不要颜面了?”
凤在天:“我的事情?我的什么事情不能被戳出去?”
龙沉渊压低声音:“当然是那些人劫色……”说到这里,才忽然提高音量,“……的事情!”
凤在天更是一头雾水:“劫色怎么了?是他们劫我,又不是我劫他们,为什么会没颜面?”
龙沉渊又开始眼眶泛红,双手颤抖,仿佛突然罹患了帕金森。
他说:“若是让那些邻里街坊得知你曾经差点被歹人玷污,后果不堪设想!虽然我不介意,但其他人就不一定了,最终被人在身后编排,伤害的还是你自己。”
龙沉渊上前一步,释放红眼攻击,“我会让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但这件事不能报道出去。相信我,这是最好的处理办法。”
虞殊听完这话,不由为龙沉渊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而震惊。
首先,龙沉渊和凤在天这一世还是初次见面,根本没有任何的亲密关系,怎么就到“虽然我不介意”的地步了?他应该介意吗?
其次,龙沉渊字里行间展示出的受害者羞耻论,也让她大感头疼。不论凤在天有没有被玷污,都不是为此羞耻的理由,真正应该感到惭愧的只有施暴者。
虞殊很想出声反驳,不过发现凤在天自己显然也有话要说,便退了回去。
凤在天望着面前与自己纠缠九世的男子,冷淡道:“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可羞耻的。且不论现在的身份是真是假,哪怕我只是凡间孤女,就应该怕被人说吗?如果有人因此编排我,那只能说明他们的道德出现了问题,而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