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写沙雕同人拯救师门(134)
现在她被按在他的肩膀上,动弹不得,想看见也难。
虞殊念及他的情况,瞬间没脾气了,道:“行行行,我不动。那我们就一直这样吗?”
独孤游不应。
虞殊隔了半天,又轻轻问了句:“少爷,你恢复要多久?”
独孤游:“三天。”
虞殊:“那我们要这样保持三天?吃喝睡怎么办?”
独孤游没有正面回答,只闷闷问:“……不行吗?”
虞殊:“……”
她说,“行,当然行。”
另一厢,师云净等人从秘境中挣脱,正在梳理现在的情况。
他们只听见虚空里传出一声奇怪的【00018申请自爆权限】,而后独孤易的幻境法宝,便在盛大的白光中四分五裂。
重见天日,微生故还没来得及找独孤易要个说法,他就自己疯疯癫癫地送上了门。
这位昔日两面三刀的独孤家主,目睹赋予家族荣耀的天机秘卷被打碎。他不堪一击的信仰迅速坍圮,再顾不上小楼,抱着独孤游记载的半本天机失魂落魄。
甚至不敢翻开。
微生故拎住了他,似笑非笑地夺走了那本记载天机的簿子。
他念道:“三月七,城南举办两人三足接力赛,获胜者可以得到司空家秘制橘子酱一份;四月三,百味宗举办第二届厨王争霸赛,获胜者将被百味宗高薪聘请,成为肯当基的新品研发大师……”
独孤易大惊:“那小子!”
他知道微生故没兴致来打趣自己,这些恐怕都是真的,独孤游根本没有将真正的天机写下。
明明他的引魂术臻至合体境,而独孤游只是个少年人,在强悍的术法下毫无还手之力。
但独孤游不知为何,竟然保留了最后一线清醒。
他宁愿毫无价值地死去,也不愿意让家族最终走上歧途。或许当年天机不止告诉了他虞殊的因果,也告诉他自己,不能重蹈覆辙。
微生故轻描淡写撕去手里的簿子,面上依然似笑非笑:“独孤家主,让我们谈谈。”
师云净在旁边低声提醒:“师尊切莫滥用私刑,仙庭知道了会感到难办。有卢道友随时随地的留影石记录,新仙庭会给独孤家主一个令大家满意的裁定。”
微生故:“卢道友是谁?留影石在禁制里也能生效吗?”
卢天川立刻捧着自己的【人民记者】勋章,跳了出来:“成功的记者,就要为了新闻不择手段!独孤家事件的独家报道,将在我的履历里添上光辉的一笔,如此重要的场合,当然要用最高档的、不受任何外界干扰的留影石!”
卢天川在自己的身上摸索了一遍,只见他头发、耳后、衣领、衣袖、腰带、鞋底各藏着几枚高档留影石,流着五彩的光。
他摸索完毕,两只手捧出近三十枚留影石,自信开口:“除此之外,我在灵域网还有十个不同地址的线上备份。揭露事件真相是我们记者的使命,肯定不会掉链子!”
微生故:“……厉害。”
他一把放开了独孤易,垂眸看这位昔日运筹帷幄的独孤家主。
良久,轻笑了声,任由其他人将他捆绑起来,留待仙庭处理。
楚争争在旁边看着师尊,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微生故这幅循法的模样,她之前从未见过。师尊总是无法无天,别说留独孤易一命,没让独孤家沦为废墟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
直到回到天机小楼,看见空空如也的灵骨剑,方才了悟。
闻人意消失了。
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但显而易见的变化发生在微生故的身上。他猜到有人伤重,居然联系了第六峰姚丘长老,让他安排一支精英医疗队,即刻抵达中原。
要知道姚长老是个有求必应的热心肠,但微生故从来没搭理他。这还是第一次主动开口。
楚争争若有所思。
她打开玉简,发现秘境之外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
跟随其他人进入天机小楼,满地鲜血已然干涸,天机秘卷的碎片中央,是他们熟悉的两个人。
独孤游靠在虞殊的肩上,面对着小楼外的日光。
少年脸上的血没有擦净,斑驳痕迹缀在苍白的皮肤上,显得触目惊心。他睁眼看见来人,却并没有为此感到难堪,异常平静。
——短短时间内,居然变化出了两副面孔。
微生故平生第一次好心:“要医修吗?姚丘下午就到了。”
却见独孤游将手指竖在唇上,是一个噤声的动作。
楚争争:“!!!”
她福至心灵,立刻把其他人全部拉走,“独孤道友状态多好啊,让他和小师妹自己待着吧,他不是有自我修复的体质吗?”
展疏白:“啊?可、可是……”
卢天川立时横眉,痛心疾首地谴责:“不可能,我看他手上的骨头还露着呢!这得多疼啊,你们怎么能装看不见!”
唯有师云净善于从不合理之中寻找合理之处,自我说服:“想必独孤道友是累了,更希望我们给他留下休息的空间。有小师妹在旁边照顾他,我们不必再挤上去。”
卢天川更加不能理解:“虞仙子?我怎么看见独孤道友醒着,而虞仙子显然是睡着了——睡着的人怎么可能照顾醒着的人!”
楚争争面对这些毫无眼力见的家伙,表示根本带不动。
她凭空生出无穷大力,把这些发出噪音的人全部推出小楼范围,压低声音:“都说了闭嘴啊!不要破坏现在的气氛!”
……
三天后。
虞殊来到厅堂,看见管家战战兢兢地站在独孤游身边,时不时伸出衣袖,擦去额头豆大的汗。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管家在紧张着什么:独孤易被微生故打包押送给仙庭,再加上卢天川记录下的种种犯罪证据,这位旧家主的时代已经彻底过去。
管家不安道:“少、少主,我们现在需要改口吗?”
独孤游淡淡瞥了他一眼,抬起自己的手腕:“先看看这个。”
一对银白的金属镯法器,是独孤易送给他的枷锁。
管家愈发惶恐:“这都是家、旧家主的指示,不是我们这些下人们能左右的,我这就为您取下!”
独孤游感受到金属钉从骨肉中剥离,其实没有多少痛觉,但心里确实舒服了很多。
转头,看见其他人都目露震惊,和当日的虞殊如出一辙。
他开始意识到,不是虞殊和他们小题大做。这种控制手段在独孤家屡见不鲜,但不代表合理。
恒宇中每一个世界,时时刻刻都在发生着不公平的事情:上位者对下位者,年长一代对年轻一代,富人对穷人,王侯对平民。
它们破坏着公序良俗,却被大部分人沉默接受。
向来如此,也有不对的时候。
独孤游正色:“以后不要再用这种东西。被新仙庭发现,我们会被请到东都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