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摆烂式救赎男主(70)
在地下,像这样的金饼还有很多。
反正顾流渊也用不上,他就帮忙消耗一点吧。
他暂时在一家五星酒店入住,点最贵的晚餐和宵夜,挥霍这短暂的人间夜晚时光。
他答应顾流渊明天傍晚前回去。
姜凌随手在网上浏览信息,刚刚扣扣上线,忽然收到公良一舟的消息。
公良一舟:天师,你还好吗?
姜凌有些感动,外面还有人担心自己。
他发出了自己还活着的消息,对面像是松了口气,又和他聊了许多事情。
公良一舟说他消失了半个多月,公良修却对此不闻不问,仿佛已经当他死了。
自从公良修当上族长,家族里的怪病就突然好了,因此得到了大部分人的支持拥趸。
不过,公良一舟却觉得事情没有结束。
听说不久前,有个亲戚生了孩子,那孩子天生畸形,心脏有问题,医生说能可以活下来,但是遗传病会伴随一生。
诸如这般的怪事,公良一舟都只是陈述给他。
姜凌捧着手机若有所思,然后就看到对方发来一个微笑表情,顺便附上一条转发的链接。
公良一舟:对了,明天这里会举办拍卖会。
他正不知道明天干嘛,这里倒是一个好去处。
次日下午,某栋商业大楼顶层。
拍卖会现场座无虚席,幕帘下光线昏暗,炫目的灯光在台上台下跳动,每个人都身着正装,神情严肃。
穿着绛红色旗袍的女郎,手握拍卖槌,笑容明媚,将展品夸得天花乱坠。
下面开始举牌了,开什么价钱的都有。
姜凌见状摇了摇头,暗想这件瓷器成色不太行。
他见惯了各种古董收藏品,眼光也刁钻得多,看不上拍卖会上的大多展品。
此行单纯就是无聊,过来随便看看。
他一边喝着饮料,一边在心里推测其成色、年代以及实际价值。
这还算是有意思的事情。
突然,有个人走到他身边,声音谦和地问:
“你好,请问我可以坐在旁边吗?”
姜凌抬头看看向对方,那是个模样二十岁出头的男子,穿着米白色休闲外套,灰色长裤。
那张脸五官英俊,笑容妥帖亲切。
让人一看就心生好感的人。
他随即回以一笑,道:“这里没有人,请便。”
对方坐在自己左边,从黑色背包里拿出一个小本,低头在上面记录着什么。
姜凌没有过多关注他,而是自顾自看向台面。
过了一会儿,身边传来一道疑问道:
“你知道展子虔游春图卷?”
姜凌偏过头看他,对方脸上始终噙着笑容。
他以手作拳头掩唇,轻咳了两声,掩饰性地说:
“略闻一二,此图出自隋朝展子虔,从字迹上看……这幅图不一定是真迹。”
因为他见过真迹图,就在顾流渊的书斋里。
男人表情有些惊讶,眼神透出几分欣赏,笑道:“你眼光真毒辣,心性必然通透过人。”
“过奖。”姜凌轻笑道。
两人聊得投机,又聊了好一会儿。
姜凌权当打发时间,直到拍卖会散场,刚好对方去了后台,许久都没有出来。
他看了看时间,下午四点了。
于是,他离开了商业大楼,行走在繁华的街道上,感受人间的新鲜空气和烟火人气。
路过书店的时候,他随便挑了几本流行小说。
走到公良家祖宅要经过一条小巷,他刚走进去就闻到浓浓的香味,尽头处是一只装满板栗的小推车。
老板热情地问他要不要买。
他眼馋肚子饿,心理上觉得人间的食物还是不一样。
所以,顺手也买了一纸袋板栗。
夕阳的晚霞照在土墙上,瑰丽的色彩将他融为一幅油画。
在冷清静谧的巷口,他独身一人,手里抱着板栗,另一手提着环保袋。
突然,他听到身后有人在叫自己。
姜凌回过头看到是在拍卖会上,跟自己相谈甚欢的男人。
“抱歉,刚才我有点急事。我叫方嘉,还不知道你的姓名……”
方嘉?他心里感到惊讶,这不是原著剧情里的风水大师?这也太巧了。
他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微笑道:
“我叫姜凌。”
……
因为在路上偶遇了方嘉,姜凌回到祖宅时晚了十几分钟,他从隧道出来的时候,看到穿心、吊颈在等候自己。
古亭里,顾流渊坐在里面闭目养神。
手中的佛珠串拨过了一颗又一颗,一丝极细的黑气环绕其上,像是在克制压抑某道濒临失控的力量。
“你离开了五天。”
姜凌完全没察觉话中异样,亲亲热热地凑到他身边。
亲手剥好了板栗肉,放在对方淡色薄唇旁边,温热细腻的触感擦过唇峰。
“尝尝好吃不?”
顾流渊手指在佛珠上停顿,他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那张笑容灿烂的脸。
心口蓦地柔软下来。
他含住了那颗微烫的板栗肉,口感清香软糯。
过了一会儿,顾流渊侧过脸庞,垂眸凝望着身边的人,语气带了几分探究道:
“你晚了十五分钟零九秒。”
姜凌心想要是他知道,自己结识了一位风水大佬可能不太好。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从环保袋里拿出小说,封面一个赛一个新潮,人物肖像画得浮夸唯美。
姜凌煞有其事地说道:
“你看,我特地帮你挑了几本书。”
顾流渊的书斋里都是古籍旧典,故事虽然富于哲理,但是用词晦涩难懂,一般都是他给自己翻译才听得懂。
“……”顾流渊随意翻了两页,眉头拧成了“川”字。
然后,他索然无味地丢到桌上,一针见血地作出评价。
“行文缺乏常识,主旨毫无内涵。”
姜凌正看得津津有味,他不以为然,毕竟这是架空的古代小说,文笔也尚可。
倏然,顾流渊朝他俯下身,紧紧拧着眉头道:
“你身上沾染到其他气息……我不喜欢。”
姜凌心头一跳,眨巴眨巴眼睛。
“啊?”
顾流渊盯着那微张的嘴巴,看到红色的柔软舌尖。
他眼眸倏然晦暗,一丝隐秘的念头被勾勒出来,几乎是本能地低下头,强势地堵住了那双唇。
桌上的板栗被碰倒,七零八落地洒落在地上。
湿热的一吻过后,空气中流淌着灼烫的气息。
顾流渊伏在他颈窝处,一对流线型的犄角磨蹭着耳朵,耳根随之染上绯红和炙热的温度。
“你角戳到我了。”姜凌语气略带不满地说道。
不过对方控制得很好,犄角看上去狂野吓人,但是此刻却温顺无害,仿佛像是两只手在温柔地轻抚他。
本就薄弱的颈部肌肤,坚硬的犄角留下丝丝微凉的寒意。
“哈哈……好痒……”
姜凌眼角冒出生理性泪水,也不管能不能这么做,伸出手握住其中一只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