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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美人又在撩(快穿)(107)+番外

作者:檀酥 阅读记录

话这么说,容衍怎么好不动口。

他眉头微微皱着,摸到一块软糕,用手捻起来,往口中送。

哪里知道,那软糕做得极为酥松,容衍用二指捻着,还未送到口中,竟然散在了他衣领上。

容衍何曾这般狼狈。

夏泱泱从袖口拿了帕子出来,还未等容衍身边随从作动,已经在容衍衣袍上掸着软糕的粉末。

“你看你这孩子,又急得什么。都怪我忘了给你说。” 夏泱泱拿了个瓷勺儿出来,放到容衍手里,这软糕要用着吃。

夏泱泱那帕子上也是一股子薄荷味儿,容衍本已经脸色铁青,正欲发作。却又听见夏泱泱抽泣了一声:“你爹当初也是这个样子……”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容老太爷真是个大好人,当初我在西街唱戏,他怜我孤苦。谁知道这人就……”

自己亲爹死在别人身上这件事。容衍本来已经十分恼恨。容衍本来就不是善男信女。摄政三年,手下亡魂无数。

他来接人,本来也没按多少善心。但这脸他不乐意在这儿就撕破。

但是把这妇人接回府里,他脸面已经留到。至于关起府门来,他再做什么,可就落不得旁人口实了。

他也跟着叹了口气:“姨娘莫要伤心过度。先父遗愿,望姨娘在我府中安度晚年。姨娘就跟本王一同回家去吧。”

他这话音刚落,这小屋的门却被人推开了。

进来的人也不抬眼看看屋里有什么人,帕子掩面,哭哭啼啼地说:“我苦命的姐姐啊,你怎么这就去了。我连你最后一面也没来得及见啊。”

作者有话说:

上一章的时候忘了说了,七步成诗啊,压压曹植棺材板儿,哈哈

第81章

这女子从前是跟崔大姑一起搭伙唱戏的, 叫做秋红。

这秋红后来跟了街上摆摊的画匠,就觉得自己是个正儿八经的人了,这些年跟崔大姑也没什么来往。

哪知道活着的时候不照看着, 人家死了, 倒跑出来哭哭啼啼。谁知道是不是看不得别人要过好日子了, 出来搅局。

她这些年显然过得不错,唱戏的腰身早就不见了,珠圆玉润,看上去倒是年轻。

夏泱泱笑了一声, 扭着腰身走过去,拉着秋红的小臂:“我就说是谁呢?大呼小叫的。”

她压低了声音, 可却又足够叫容衍能听得到:“…..你是不是又去喝那猫尿了。听听这满口的胡话,还不赶快去洗把脸。我可这儿有贵客,别丢人显眼……”

说着, 她就在秋红柔软的手臂上轻轻掐了一下。

夏泱泱看了一眼容衍, 他正轻轻摇着手里的扇子, 脸稍稍偏着。那目光恰好落在崔大姑挂在墙上的一副美人图画上。

要不是他看不见, 真的好像在欣赏这幅画儿一样。

秋红轻嗔,推开夏泱泱的手:“你这妮子怎么说话呢, 我这大白天的喝什么。我说的是崔……”

夏泱泱心里一紧,朝秋红狠狠使了个眼色。但她心里却也不牢靠,不知秋红会不会依着她的意思。

只因这秋红从前就是个爱欻尖迈快的。崔大姑说过, 从前一起唱戏的时候,这人就连踢腿都要比人家踢得高那么一丢丢。

说起来,她那画匠夫君本来是看上了崔大姑的。可惜那酸儒扭扭捏捏不敢说, 只知道去看戏捧场。可去看了几次戏, 也不知怎么就被这秋红给勾住了。

现在这节骨眼儿上, 谁知道秋红会不会看不得夏泱泱去吃香喝辣。这人心难测,喜欢损人不利己的,这世上也不少。

虽说夏泱泱倒也不怕她惹事,她总是有法子的。

但总归是麻烦。

她盯着秋红。可秋红却盯着容衍,眼珠儿转了几转儿,忽然一拍大腿:“……崔大姑,你这是要走?你要是去了,我可就死都见不到你了。你这妮子可真是好狠的心啊。”

她一边儿说,一边儿还在夏泱泱肩头锤了几下。

夏泱泱松了口气。叫那秋红去擦了把脸,又说了这是京里来的贵人。那秋红一听,心里一下子敞亮了。

可她总是没见过什么大场面,就跑到容衍跟前,直接就磕了个头——她不知道这京里达官贵人的礼节。但是礼不嫌重,觉得遇见达官贵人磕头总没错。

容衍身子微微侧了侧,他身边侍卫就心领神会,伸出手,拦了秋红。

“这位大娘,可不必行此大礼。”

秋红站起来,讪笑着:“说的是哈,我是崔大姑的姐妹嘛。也算是王爷的长辈。”

容衍摇了摇扇子,嘴角稍稍绷起。

可是这秋红却打量起容衍:“王爷这长得可真好,我这老婆子从来没见过这么出色的人。啧啧。谁能想到是咱们这镇子里长大的,竟不是那京城中养大的。不知道王爷多大了?可曾婚配?其实这讨媳妇嘛……还是找个同乡,知根知底……”

容衍脸色略沉,偏着头,端起杯盏。他旁边的随从却连白眼仁都快翻出来了,像是就等容衍发话,就把这女人扔到外头去。

秋红突然拉了一下夏泱泱:“你看,我虽然不曾读过什么书,也知道三从四德。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眼下她的郎君算是不在了,那理所应该就从子了。”

秋红这话着实有意思。那从子要怎么个从法儿,可是大有说道。像是她这种,又没什么血缘关系,从内而外都便从了,也没什么不可。

夏泱泱却没顺水推舟,垂了眸子,压低了声音,幽幽地说:“奴家是个不详之人。容老太爷出了这样的事儿,恨不得随他一同去了,哪里还敢肖想什么别的。只是贱命一条,合该留在这世上多受些苦楚。王爷说什么,自然是从的。”

那般奔放的话被秋红说出口,本还没什么。但是夏泱泱哀哀戚戚地一口一个“肖想”,反而让这清清白白的事儿带上了点旖旎的颜色。

容衍清了清嗓子:“既然这里有客人,那本王改日……”

那秋红总算生出几分眼力,也不想坏了好事,急急忙忙说有事先走。临走还从门口顺走一罐子香椿酱。

容衍的目光往门口去,似乎能看见秋红的背影一般。

他嘴角微微勾起,手中扇子摇了几下,慢慢说:“其实姨娘这姐妹说得也有几分道理。既然姨娘是依我说的做。那不如收拾一下,今日便跟我走吧。若是有什么东西要抬走,院子外边我还有另几个仆人候着。”

容衍的声音十分好听,像是冰雪初融,春水奔流。若是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中小姐,第一次见了男子,被他贴在耳边,说上句话,就算这话是要她去死,怕是都会红了脸。

他边说边转动脖子,好像真的在打量这屋子里的陈设。其实他动起来极为潇洒,想当年少年意气风发,文武状元双料登科,打马街前,该有多少女子当街掷花。

听闻容衍不近女色,总不该是那里不好。

夏泱泱目光往容衍袍子下扫了一眼。白衣下露出雪白的裤子,被紧紧束进雪白的靴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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