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又在撩(快穿)(111)+番外
“奴家岂是那样的人?”
她的声音里含着笑,还带着嗔怨,字字分明地送到容衍耳朵里头,
“只是接下来,奴家所作所为,只怕王爷还当奴家放浪。可是奴家要说一句,容老太爷当日如何,奴家就对王爷如何。奴家思前想后,还是半点儿都别出了偏差的好。若是错过了关键紧要的,怕是会误了王爷的事。”
夏泱泱一番话说得有条有理。容衍就也就耐着性子,等她做下去。
市井小民,容衍并不陌生。
新皇年幼,岂能脏了手。私下那腌臢事,尽是容衍谋划。
他所见市井妇孺,未曾读过多少书,问起话来囫囵一团。容衍还记得那次,他下令诛杀国舅爷全家,却不见了国舅爷的小孙子。后来寻得了他家一个老仆妇,说起话来,颠三倒四,哼哼唧唧,叫他好不耐烦。
容衍知道她并非什么忠仆,她手上夹着拶指,岂会不开口?真就是口拙得很。
人能把话说清楚,是个才能。
这才能,夏泱泱有。倒是出了容衍意料。但他想,这大略是戏子天生巧舌如簧。
夏泱泱说罢,走到一旁,手腕子一沉,从小室一角的水桶里拿起一件物事。
容衍听见水声滴滴答答,越来越近,然后一滴冰冷的水滴,“啪嗒”一下落在了他的额头。
夏泱泱站在容衍身后,手里拿着一条皮质的绳子。那皮制的绳子被她扥了几下,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声响,把上边沾着的冷水滴滴震落。
冰冷得叫人心悸。
容衍脖子上的筋猛地紧缩起来。
“容老太爷说,虽然他当年做的这事儿,神不知鬼不觉。但他被这事儿日夜折磨,连觉都睡不好……”
夏泱泱一手握着皮绳儿的柄,另一只手握着皮绳儿的另一端,从容衍的面前放下去,套在他的脖颈儿上,浸了水的皮子上,皮子细微的软刺碰到容衍喉咙上的凸起,轻轻一下蹭了过去。
“后来容老太爷看戏,认识了奴家……”
夏泱泱松了手,转到容衍面前站定。容衍耳畔仿佛有风驰过,嗖得一声。他脸上一凉,被那皮绳贴在脸颊上,轻轻点了两下。
这种骤然间的变化,让容衍心惊肉跳。原本紧紧绷起的脖筋竟然舒展开来。他觉得清风拂面,好似一朵茉莉花在身旁盛放。
“ 奴家当时在演一出戏……”
夏泱泱喘了口气,容衍就听见衣衫磨蹭肌肤,然后落在地上的声音,像是秋天风吹动地上的落叶。
“演得是老母打那不孝的儿郎。”
她忽然坐到容衍腿上:“王爷,你莫要笑我。我是老旦花旦都唱得的。”
夏泱泱这话有假,唱老旦那个是原主那干娘崔大姑。她说的这些,倒不全是假话,崔大姑的确跟容老太爷有这份交情。只不过各种缠绵,确实是她自己编出来,要撩拨这容衍的。
容衍冷哼:“姨娘往本王腿上坐着,也算是演示个全套儿?”
夏泱泱委委屈屈地说:“奴家就这么长个胳膊,这么小个身子,不这样儿,有些事儿还真没法子。”
她手下一动,居然把容衍的领口扯了开去:“……后来,容老太爷就找了奴家……叫奴家陪他再演那出戏……”
夏泱泱压低了声音,手指抚过容衍露出来的锁骨。
“奴家还演那老娘,容老太爷说,他要演那不肖子孙。奴家自然是不肯的,容老太爷就把他那事儿说了。”
她的手从容衍的肩窝绕道他的颈子后头,突然五指轻轻一掐,同时在容衍的锁骨上轻轻咬了一下。容衍好看的眉头瞬间皱起,十指微微弓起,握着那雕花的把手儿,喉咙滚动,口中低低地吟了一声。
容老太爷手里是一家的人命,况且他是无心之失。
可他容衍,是明明白白地害人,清清楚楚地作恶。容衍锁骨上好像被火灼一般滚烫,丹田里久被封存的业火,好似都燃烧起来。那贝齿就像是在火石上擦过,只一下,就有燎原之势。
可这屋子里,却还清净得很。
夏泱泱清甜的声音缭绕在这小屋里,好像她手里浸了水的皮绳儿,在容衍的颈子上越缠越紧。他以为自己目不能视,可是眼前的丝帛上,竟然好像映出漫天的星光。
“……当年那事儿,神不知鬼不觉,衙门更是不知道,就算是知道,还能审得罚得?容老太爷便叫奴家审他,罚他……他要求个内心安稳,想要晚上睡得着觉……”
夏泱泱身子微微直起,顺着她刚才撩开的缝隙,在容衍敞开的领口下探索,把他胸口拨出一条缝隙来。
她却也不用手去碰,还是让那皮绳儿在缝隙中游走,好像一条毒蛇,在容衍的皮肉上徜徉蜿蜒。
容衍仰起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喉咙中发出一声叹。
夏泱泱抿着嘴,终于把那皮绳儿扔到了一边儿,却把嘴凑到了容衍的耳畔。
“老太爷大概是为了安睡,隔三差五就到奴家这里来。” 她笑了笑,腰稍稍扭了一下,把手探进容衍衣领里,“那天,就这样……”
她用指甲在容衍的颈窝里轻轻刮了一下,就当容衍觉得发痒,那指甲突然狠狠地在他皮肉里剜了下去。
第84章
容衍皱起眉, 闷哼一声。
他的脖子长且挺,两侧的美人筋突起,喉结看起来分外清晰。
夏泱泱靠在他右肩的肩窝儿里, 看着他喉结微微滚动, 就忍不住去摸。
她大着胆子, 借着容老太爷这借口,无论怎样都可说一句:您可别冤了奴家,还不是为了容老太爷。
容衍再不济,到底还是个文状元。那些场面话说多了, 自己难免也受其影响。就比如这百善孝为先1。
他的下巴略微扬起,呼气的时候, 好像能看见那股气从他脖颈儿底下,过了他的喉管儿,又从他口中呼出来似的。
每次通过喉结, 夏泱泱的指腹就微微震动着。
像是秋日寺庙的钟声响起, 连树下还未来得及扫的枯叶都一起舞动。
夏泱泱的手碰了一下, 没等容衍说话, 就马上又缩了回来。用手一捻,指腹下居然潮乎乎的, 是细细的汗。
夏泱泱自己的手可没出汗。她腰肢扭转,攀着容衍的肩,竟跨到了容衍膝上, 挺直了腰身,跟容衍面对着面。
“王爷,其实, ” 夏泱泱打量着容衍的唇, 他的唇上薄下厚。这是俗话中正适合亲的唇, 碰上去,便陷入那方温软的天地中,丝毫也不局促。比那等两片薄薄的要畅快许多,又不似那等上下都又肥又厚,腻得像是猪油,看一眼已经够了。
她喘了口气,唇齿间变得水润起来。从前曹操“望梅止渴”,夏泱泱看着容衍的唇,便也满口生津。
“……其实奴家跟容老太爷,不过是这样的至交好友罢了。王爷抬爱,给奴家去王府过安稳日子……可奴家,心中有愧啊……”
容衍的喉音带着磁性:“ 是么?” 他的尾音很轻,像油灯里冒出的青烟一样弥散在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