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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美人又在撩(快穿)(117)+番外

作者:檀酥 阅读记录

容衍微微一笑,也不追问。

他笑的样子是最好看的,微微颔首,眸子宛如天上星,唇角一边儿勾起,还有几分羞怯的模样。单单笑是有些乏味的,容衍这笑里掺了别的,就让人多些回味。

可是好看是好看,其实夏泱泱何尝不怕这人过河拆桥,杀人灭口?

容衍无情,对他用情,是无用功,最傻不过。

夏泱泱伸出手,指尖儿在容衍胸口轻轻一推,他后退了一步,就跌进了一张椅子上。

“王爷可知道水滴刑?”

她手里拿着一张草纸,让纸的边缘从容衍的鼻子尖滑过:“古书上说,那昏君纣王惩罚婢女。就把那婢女绑在椅子上,然后从头顶上滴水,到她脑壳儿上……”

她说话的时候,语调缓慢,妩媚又温柔。所以这骇人的事儿,听起来就是一个故事罢了。

“水滴石穿……” 这事儿容衍自然是听过的。

这么说着,忽然间一滴水就落到了容衍额头上,眉心间。

他心头一颤,刚要说什么,脸上却多了一张湿乎乎的草纸。

容衍知道夏泱泱要做什么,皱了皱眉,伸手要去拿开,但是又想起去看那神医的事情——说到底,他来找“崔姨娘”,还不就是为的这个。

那草纸上滴滴答答,水流淌下,这也只有一层,算不得危险。

夏泱泱拿着帕子轻轻沿着他的脸按着:“王爷是受不了了,就抓一下奴家的手,奴家自然就会停手了。”

她摸了下容衍的手,把他的手放到自己手臂上:“就这样,掐一下。”

第88章

纸下男子沉静如海, 夏泱泱就又敷了张纸上去。

“王爷,第二层纸啦……”

容衍张了口,还能透点儿气儿进去。

脸上轮廓突出的地方, 诸如眉骨, 鼻尖, 都贴在湿透泛黄的草纸上。嘴唇的边缘在印在纸上,着实好看,薄薄的纸张随着呼吸微微翕动。她把其他的地方稍稍压了压,不在肌肤和草纸的间留下空隙。

一层一层放上去, 渐渐草纸隐去了眉眼唇的颜色,容衍的轮廓愈发清晰简洁。

眉骨的线条硬挺, 下边眼窝略深,鼻子高挺,利落;那嘴唇上薄下厚的轮廓清晰可见。

夏泱泱口里刚才咬破的地方, 好像又有血液溢出, 又腥又涩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就好像那天容衍咬破了她的脖颈儿, 又把着味道送到她嘴边来似的。

夏泱泱的手倏地顿住, 鼻子里头酸酸的,眼眶也变得温热湿润——遮了皮囊, 她好似看见那冰外的白衣男子。

夏泱泱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明明这里潮湿得很,她的嘴皮子有点儿干。

夏泱泱看着容衍微微耸动的喉咙, 突然起身,按着那椅子的边缘,把嘴巴附在那层层叠叠的草纸上。

草纸里满满都是水, 浅浅一个呼吸, 都满口湿润。草纸上浮着容衍嘴唇的轮廓, 隔着这层层的纸,他好似全然不知。

冰冷的水滴凝结在唇上,居然有些甜。

做完这事儿,夏泱泱心跳如擂鼓。她掐了下自己的虎口,冰冷的手指在水嫩的肌肤上留下一痕水印子。

可她手腕儿上突然一凉。

低头一看,容衍抬起一根手指,轻轻地碰了她一下。

他手指白得透明,冷得像是玉石。

“王爷您可是受不住了?” 夏泱泱声音里带了两三分心虚。

可容衍却又不动了。

夏泱泱就哼起小曲儿,一边儿又弯着腰,从盆儿里拿了张纸来,放在容衍脸上,自如得好像是过年的时候给窗户上贴窗花。

容衍耳朵旁边“淅淅沥沥” 像是下了一阵小雨。

夏泱泱在他耳边幽幽唱着:“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1,声音圆润清甜,宛如黄莺出谷,乳燕归巢。

忽然间,容衍的喉头剧烈地耸动起来,双手扳着椅子的扶手,好似溺水一般。他的脖颈儿像是染了一层朱砂,头发被草纸上溢出的水珠浸润,每根发丝都是像湿的。

古人这样行刑,人犯不近湖泊河流,就坐在椅子上,便被溺死了。

练武之人,气息绵长,但是过了那个界限,跟寻常人也没什么区别。

他的身子颤抖得厉害,脖颈儿上漂亮的筋络上一层细细密密的汗,好似痉挛。用手一摸,却又冰冰凉,不知道是从他身子里渗出来的,还是从那纸上淌下去的。

“王爷可还要继续?” 夏泱泱碰了碰容衍的手。她也不是不胆怯,一颗心提着飘飘悠悠。容衍若是出事,她可就是滑天下之大稽,自己作死自己的攻略对象。

可若容衍一点事情也没有,她又怕惹恼了这人——明明约好了抓她的手才停,若是擅作主张,不知这人动怒会怎么样?

夏泱泱倒是听说过,说是当年容衍随先皇亲征,他一人突袭敌营,叫身边亲卫在营帐里候着。可那亲卫担心,跟着去了。被容衍发现,一刀削了那人耳朵。据说当时,容衍说,“既然不听,要这耳朵有何用?”。

她摸着自己心口,想着若是容衍不应,她就听听他的心是不是还跳呢。

“咔嚓”一声,椅子的扶手被容衍折断了一层木皮,断开的木条插进他掌心里,鲜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顺着纹路沁入木头里边。

可容衍却不动如钟。

“王爷?”

夏泱泱把手探进容衍领子,顺着领口往下滑,手底下筋肉饱满,又有弹性。夏泱泱小脸儿一红,咬了下嘴唇。她手指一分,利落地拨开容衍的领子。

然后,她把脸搁在他心口上,软软的小脸蛋儿贴在容衍的左胸前,凝神听着。

“砰……”

夏泱泱屏住呼吸,不出所料,这男子心跳得依然强健有力。

她也就放了心,站起身来,但又叹了口气,俯在容衍耳畔低语:“王爷,您若是练过龟息功,可就是在耍奴家了。”

小室里一片静谧,连手指摩擦的声音都被放大。

容衍好像被封在冬天的湖底,湖面上已经结了冰,就算会游泳也会在水中窒息。他眼前是一贯看不见的,所以他的真实,是那脸上那一层一层冰寒的水。

他肌肤触到的,已经变得有些温了,海废h男男文言情文都在裙寺二耳儿雾九依似柒耳边只知道夏泱泱在说话,可是到了耳朵里全都变了形象。

这怎么算是赎罪呢?

容衍一点儿也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容衍忽然抬起手,手掌放在脸上,将脸上浅黄的草纸片片震碎。

他张开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同时捉住了夏泱泱的手腕子。

“够了。”

他手掌上的血还没止,黏糊糊的一片猩红腻在夏泱泱的手腕上,可却还没干,顺着她的手腕儿往她肘窝的方向流,蜿蜒出一条粗细不均的红线。

容衍从椅子上挺起腰身,揽住夏泱泱的腰,单手一带,反而把她压在了椅子上。

“自欺欺人这种事儿,本王向来不屑。” 容衍喉音温润幽深,却又好似混着冰碴儿。他手底下用了些力气,掐在夏泱泱的腰眼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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