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又在撩(快穿)(15)+番外
“婶娘。” 萧承璟唤着夏泱泱,手也把她推了推。
夏泱泱睁开惺忪的睡眼:“承璟,别吵我。”
“婶娘,你怎么搂着承璟?”
“因为冷啊。” 夏泱泱的眼眸逐渐清亮起来,终于清醒过来。
“婶娘,你……” 萧承璟的脖根红得像是煮熟的虾,“这于礼不合。”
他醒了,身上也更烫了。
这种温度,远比夏泱泱之前抱着的那些汤婆子要火热得多,也贴合的多。
他明明嘴上说着抗拒的话,可是身子却不曾离她更远。若是真的要拒人千里之外,现在怎么就不把她推开呢?
夏泱泱心里冷嗤,这男人,可真是口是心非,道貌岸然的东西呢。既然这样,她就陪他,把这道理说清楚,他要行船,她便做这水,推动他的舟。
“承璟,于礼,我是你的长辈。长辈的话,承璟不听了吗?” 夏泱泱细声细气地说,柔软的小手抚上他的鬓角,“这么冷。你身上,也不过一层;你看,我身上,也就是这一层,但是我们俩都在一起,就是都有两层衣物可以同盖,这样不好吗?”
她又摸了摸萧承璟的头:“你就当你自己是我亲生的侄子,我可是你的婶娘啊。若是你在意这世间的礼节,难道不是婶娘说什么,侄儿都该听吗?现在婶娘很冷,想要取暖,侄儿却不跟婶娘分享他的体温,这算得上是孝悌吗?”
她突然“吭”一声,把头埋在萧承璟的肩窝里,话里带着委屈和哭腔:“你叔父也去了没多久,你就不听婶娘的话了。承璟,你说你,像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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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身子贴得更近了些。
萧承璟身上的味道清冽甘醇,他衣服上还带着皂角的气味,混着洞里枯木燃尽的甜香。
“婶娘,莫要妄语。” 萧承璟说。
不到一日一夜,他的下颏居然生出了浅浅的胡茬,夏泱泱用手去磨蹭:“承璟啊,你知道我来这山神庙是做什么的吗?”
萧承璟抿起了嘴,身子有些僵直,呼出清浅两个字:“不知。”
“我来求子。”
“ 我来求山神,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冰冷的气息从男人的鼻腔进入丹田,转了个圈儿,又从丹田往上提,又从他微微张开的唇齿间,打着颤,绵长,悠扬地流入这夜空里,化成一缕白烟。
“然后,你猜,怎么了?” 夏泱泱望着萧承璟,眼睛闪闪发亮,和星辉交织在一起,绚丽又纯真。
萧承璟不忍卒视,别过头:“怎么?”
“从庙里出来,我想四处走走。不小心就滑到跌至这山崖了……” 她的脸上显出了一丝不正常的红晕,“……我昏倒醒来之后,就在你怀里。”
夏泱泱伸手,掐了掐萧承璟的臂膀,把下巴搁在他锁骨上,脸上洋溢着甜蜜和满足:“你是山神吗?怎么长得跟承璟一模一样?”
萧承璟心头猛然一震,她难道是因为低温产生了幻觉?他若是再拥着她,岂不是趁人之危?萧承璟忍不住将她分开,扶着她的双肩:“我不是山神,我是萧承璟。”
“我不管。” 夏泱泱低下头,蜷起双腿,把下巴搁在泛着红的膝盖上。她的小腿线条流畅,还有一点点肉,“萧承璟不听话!”
她声音里带着两三分愤懑,可因为声音细软,听起来还是像个生气的小兔子:“这一切难道不是他的错吗?他为什么要救我呢?我保了名节,可这名节对我来说有什么用呢?那小公子要侮辱我,但却也不敢声张。吃了亏,第二天,还不是一样要做人。为了孩子,我也要忍辱负重啊!可是承璟他啊……”
夏泱泱的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泪花吹到风中,迅速地结成一个一个小小的冰凌:“承璟救了我,却不肯碰我……我没了这依仗,下半辈子可怎么活……”
“可凭什么,我的命,要依仗一个没有成型的胎儿?” 夏泱泱把头埋进萧承璟的怀中,“我读的书少,不懂这些。承璟,你学识渊博,你一定知道的,你告诉我,为什么啊……”
萧承璟就算再铁石心肠,也难心如止水。何况他本来就有愧于心。
说起来,他救人,又何罪之有?冰水浸泡,又何罪之有?他本是可以坐视不理的。
萧承璟看着怀里这小小的人儿,他名义上的婶娘,眼神里带着五分愧疚,三分怜惜,还有两分,是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夏泱泱突然站了起来,她走到平台边缘,手把衣带一扯,“簌”得一声,贴身的衣服被风卷走。火红的一片,在飞雪漫天中,越飘越远。
“你要了我吧……” 夏泱泱身子瑟瑟发抖,可是眸子里却有火苗中跳窜。
第13章
她身后,是无边的夜幕,漫天的风雪。
先前火堆的余烬,垂死挣扎地闪烁起来。
风却之中独立的,是一副完美无缺的身子,冰雕玉琢,万里无一。
此地偏远,似乎没人告诉夏泱泱,她怎样有一副倾国倾城的容颜和身体。然而在萧承璟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此生从前,往后,都不会遇见比她更美的人儿了。
美的东西,世上哪个人不想拥有呢?只不过利益权衡,代价轻重罢了。
而得到夏泱泱,一直都是一件会让萧承璟失去更多的事情。
“婶娘的话,侄儿不听了吗?” 夏泱泱往后更退了一步,“我向山神许愿,要萧家的血脉;然后承璟你就来了……你不仅忤逆长辈,还要忤逆神明的意思吗?”
萧承璟的指节被他攥得咔咔作响,忍不住低声喝道:“夏泱泱,你疯了?!”
“萧承璟……你若不肯要我,为什么要救我……”
她哭得身子摇摇欲坠,宛如一只纸扎的蝴蝶,一阵风吹过,足下一晃,就要从平台坠下。
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萧承璟一把将她从边沿扯下,紧紧拉入怀中:“我救了你,就不许你再轻生。”
夏泱泱却还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双手拼命地捶打着萧承璟,要从他怀中挣脱开去:“你又算什么正经的人,说什么大义的话?我若是被你藏起来,又去守什么节,若是不去守节,你现在干嘛不干脆就给了我!”
她用最柔软的语气说出最愤怒的话语,说到最后,也气到了顶点,居然一口咬在萧承璟的锁骨上,生生撕下小小一块肉皮来。
殷红的血液不住地从他的锁骨中渗出,从她的嘴角一滴滴滚落。
“嘶……”
萧承璟万般也没想到,夏泱泱气急了居然还会咬人。
可是低声呼痛,却似乎把夏泱泱吓了一跳。她好似被自己吓到了,伸出小小的手,在萧承璟伤口处缓缓抚过。
萧承璟皱着眉,除了疼痛,她口中含着的他自己的血液,却更加刺激着他的头脑,印堂宛如有战鼓,笃笃地被人敲响……
咸,腥,热……
这世间万般的滋味,他在战场上,只听说过血腥,却从来不曾感受。他受过伤,股上三寸,便有深深的一道疤痕,险些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