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又在撩(快穿)(173)+番外
夏泱泱微微一怔,设身处地,这丫鬟也是个可怜人。杀她全家仇人的女儿站着她面前,叫她平心静气,当个夫人侍奉,简直不亚于痴人说梦。
夏泱泱一恍惚,那丫鬟已经一巴掌扇到了她发髻上,把她头顶的芙蓉冠扇到了地上。也亏她发髻算是绑得结实,竟然没散开,仍然有数绺发丝散在她额前,脸颊两侧,平添几分楚楚可怜。
那丫鬟手下不停,又是一巴掌扇了过来,夏泱泱早就看见她身后来了人,虽然并非她想象中的人,却也闭起了眼睛,故作惶恐。
“你这是干什么?”
丫鬟的手臂被一只结实粗糙的大手牢牢抓住。廖家那漂亮马夫站着她身旁,道:“你怎么跟夫人打起来了?”
那丫鬟挣扎了几下,声音极是委屈:“祺哥,你管我干什么,我今儿就是要打这贱人。”
那马夫对着夏泱泱笑了笑,拉着那丫鬟到了旁边儿,又嘀嘀咕咕了一阵子,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丫鬟收拾了东西,居然悻悻离去了。
夏泱泱看着他俩交头接耳的样子,心中狐疑重重,这马夫怎么跑到这后宅的?未免也太巧了些。
那马夫劝走丫鬟,走到夏泱泱跟前儿,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原来夏泱泱装作柔弱,正一脸泪水地缩在地上。
“夫人,你没事儿吧?” 马夫咧嘴笑,露出一嘴整齐的白牙。他声音也好听,清澈里透着股硬朗。
夏泱泱气喘吁吁,任他扶着自己的胳膊:“今儿的事儿,别给人知道了。”
那马夫扶着她,一边儿往东走,一边应着:“这是自然,奴才知道,断然不会丢了夫人的脸面。”
夏泱泱眸子微微一缩,慢慢悠悠地说:“其实,我只是怕,事情传出去,那丫鬟会受罚……她说的话,我也听得了。我心里极是难过……”
第129章
这马夫确实是受廖明月指示的。
他其实也不是马夫, 这人原本是个唱戏的武生,跟一个富贵寡妇偷情,不想这寡妇正好卷入了一桩涉及京中大员的秘案, 被人灭了口。这人阴差阳错, 落在了廖明月手里, 给他拿捏了把柄。
廖明月那计划里头,差个奸夫,见这武生长得不错,勾搭良家子又是熟练活儿, 就把他安排在府里头当了马夫。
这马夫虽然浪荡了些,可人却还算仗义。廖明月这事儿, 他早就有耳闻。廖明月一提,他就拍着胸脯说:“小人不才,但是为司掌报仇义不容辞。”
他跟廖明月拍胸脯的时候, 是义正言辞, 可这人惯会怜香惜玉。他见夏泱泱娇柔明媚, 心思也就浮起来了。
谁知道夏泱泱跟他说完那句话, 就推开了他的手臂:“我现在好多了,自己回去就好。”
“还是让小的送夫人回去, 若是夫人路上有个三长两短,怕司掌怪罪小的。”
夏泱泱把脸颊前的碎发往耳后掩了掩,浅笑道:“我记得你。你是那个马夫。”
那马夫对自己姿容颇为得意, 见夏泱泱对自己笑,就以为她动了些心思。
他心中正暗道,这世间女子也不过如此。夏泱泱却说:“你怎么到这边来?可是郎君找你有事?你快写去吧, 耽误了事情, 他才会怪罪你呢。”
她便点了点头, 往自己小院儿那边走了。
那马夫本想黏上去,但又想起廖明月叫他莫要冒进,也就算了。
……
夏泱泱这一天实在漫长,她回去之后就歇下了。
本来也不觉得如何,可往床上一趟,方觉得从头到脚都是疲劳的。
她回到小院儿的时候,那丫鬟梅香看见她头发散了,衣裙上也沾了些泥,觉得她必然又是给廖家人欺辱了,免不得抱着她又是唠叨又是哭泣一番。
她自打来了这条世界线,人人都有自己的算计,只有这丫鬟真心实意对她好。
夏泱泱想,梅香既然觉得她受了欺负,那平时在丫鬟里头,必定也是处处不便,处处受人挤兑的。她因为是要做任务,对这些事情也不算介怀,倒是这丫鬟可是难为了。
她想七想八,也不知道何时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浑身都是热汗。
给梅香服侍着洗漱完,夏泱泱就坐在桌案前让梅香给自己梳头发。
梳着梳着,夏泱泱觉得脑后触感有些不同。梅香自幼伺候她,她早就习惯了,换了人自然知道。更何况,梅香的手又小又软,可是后边在她发间穿过的,分明是只男人的手。
夏泱泱往铜镜里头瞥了一眼,镜子里分明就是廖明月。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了她身后,换了梅香。
可是夏泱泱也不问,任由廖明月做他自己的事。
他从头皮开始按,按得她头皮发麻。
然后又用手捋她的发丝,按说这发丝也没有感觉,但是给廖明月一梳,妖娆舞动,倒好像有了灵魂。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夏泱泱浑身都发燥。
也许是他梳头的时候蹭到了她的脖子,也许是不小心手腕碰着她的蝴蝶骨,要说是碰了哪儿,也说不清,都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但总而言之,夏泱泱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一样。廖明月一双手,每只手五个手指,这十根指头,好像都去了她身上最紧要的地方。明明这不可能,但是当时夏泱泱的感觉就是如此。
廖明月用手捋着,又拿着篦子捋,夏泱泱耳畔是发丝窸窸窣窣得声音。
他这套手艺极好,能把人梳睡着,也能把人梳得醒过来。
夏泱泱的手偷偷攥着袖子,手里头捏了一把汗。
廖明月收了手,又开始把她放到床上,把她的手抬起来,揉她的手。
也不知道他揉的是什么穴位,夏泱泱连脚心都在出汗,浑身湿漉漉的,身子底下,褥子上,都是水,她整个人就像只小船一样,在大海中飘摇。
她张口要叫廖明月停下,可是却发不出声音来。
不过,廖明月却好似看透了她的心思,俯身到她耳畔,低低笑着道:“这便受不住了吗?”
他竟然动手去解领口的衣带了。锦衣华服,把这小郎君扮得精神抖擞,格外漂亮,但被他动手一扯,便从身上倏一下剥落,露出他清清白白的身子来。
廖明月的皮肉白得近乎透明,像是一尊玉人,一碰就仿佛会破碎。
可越是危险,就越是诱人试探。
夏泱泱咬了下嘴角,忍不住伸手去碰,然而她指尖却好似点了火,所触之处,皆泛起健康的红晕来。
夏泱泱就用手掌抚过他的肩颈喉头,抚过他的心口小腹,又捧起他的脸蛋摩挲,这一尊玉人,终于回了凡俗,浑身都被血气蒸这着。
廖明月笑得魅惑又阴森:“这才是我该有的样子,你爹拿走了,就用你来还吧。”
他该有的样子?
夏泱泱来不及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是廖明月已经甩开了靴子,到了这床榻里头来,伸手就把那床帷解开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