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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美人又在撩(快穿)(207)+番外

作者:檀酥 阅读记录

这糖多少也给沈七含化了些,原本是花朵的形状,如今边缘圆润模糊着,糖上也黏糊糊的。夏泱泱取了一两颗,余下的就往他喉咙里滑去。

好几个颗糖一起往里头滑,卡到喉管儿里头,沈七就要成为被糖块儿溺死的第一人了。

他突然用噙住夏泱泱的手指,夏泱泱往外抽,居然抽不动。

“喂,” 她拍了怕沈七的脸颊,“要是这样,我可就帮不到你了呢。”

沈七眼睛盯着她,眼眶泛红,里头居然含着一片晶莹。夏泱泱心头微微一颤,她不过是做了个梦,何苦迁怒眼前人。

她叹了口气:“你也要信我啊。”

沈七眉头动了动,终于松了口。

夏泱泱俯身,用口将他的口堵住。他满口桂花香气,盖住了周围花草芬芳,和他身上浅浅的檀香。

她一边吸吮,一边用舌勾取,几经作弄,几颗糖终于吸附着在她口上。

到了这会儿,夏泱泱禁不住暗骂了自己几句,怎地思虑如此不周。

这几颗糖倒是不往沈七喉咙里滑了,但粘在她口上,若是离开,就要再次滑下去,如何也取不出来。

于是,夏泱泱干脆就这么在沈七身上趴着,两个人总比一个人要热乎些,那口中的糖也化的快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几颗糖在沈七口中融得成了糖水,夏泱泱才心满意足地撑着身子爬起来。

她舔了舔嘴角,眼睛微微眯起:“你娘做的糖,确实很甜。”

沈七喉咙耸动了几下,把那些糖水咽到肚子里,方开口说话:“现在你总是消了气吧。”

夏泱泱轻笑了一声,抱着膝盖坐起,又把沈七扶了起来:“小道士,你到底为什么要绑我,还要我在那里躺上半天。”

沈七深吸了一口气,却忽然说了声:“别动。”

他双手被缚,却抬起袖子,伸手往夏泱泱头上去了。道袍宽大的袖子扫在夏泱泱的脸上,上头还沾着青苔,一股檀香混着草香,夹杂着桂花的余味就这样撞到了夏泱泱的鼻子上。

“你不愿说就算了。” 夏泱泱说,“声东击西,拐弯抹角……”

沈七把手从她头上放下,白皙修长的手指上拈着一只绿色的小虫,拖到夏泱泱眼皮子底下。他眼神明亮,莞尔道:“你瞧,这家伙飞到你头上去了。”

沈七把那虫子放到地上,然后说:“我来山上是治病的。因为修了这道门儿,服用那药才有效。”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我这视听言语,甚至这嗅觉,都是从你身上偷来的吧。”

于是沈七便毫无保留,语气平和地把他对自己生平所知,尽数告诉了夏泱泱。

最后,他摸了摸夏泱泱的头:“现在,我确信你是个活生生的人,再也没法把这事情做下去了。若是把你封在冰里,跟害你性命无异;不服药,我好歹也能活下去。自出生以来,我虽然活在混沌中,可是比起这世间清醒而痛哭者,已经强上无数倍了。这几年,权当上苍恩赐。我向来没什么朋友,这些日子和你相处,你就是我的至交好友。泱泱此后要好好过活,若是偶尔能来看我一下,就是极好的了。”

作者有话说:

沈七看了看日晷,掐指算了算,同夏泱泱说:“十年过去了,作者大病约莫治得差不多了,咱们去接她吧。”

夏泱泱心想:治好治不好两说,主要是医药费咱也付不起了。可那不当人的作者,咱们真要接回来吗?

祝大家节日快乐!

第154章

夏泱泱拍了拍他肩膀, 把沈七手里软绳解了,笑嘻嘻说:“算你这小道士有良心。”

她瞥了一眼沈七,却抚着心口, 幽幽叹了口气, 想要说些什么, 却又不说。

沈七道:“你还有何疑虑,但说无妨。”

夏泱泱捋着地上长得长长的花茎,摸着上头的野花,也不摘下来, 就单单揪着上头的花瓣儿,用手轻轻揉着。

半天, 她才看了一眼沈七,小声说:“咱们也不顶熟,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人家都不敢信呢。”

沈七踟蹰了一下, 道:“你若不信, 等会儿我就送你下山。”

夏泱泱装模作样地跺了下脚, 手指头拨弄着野花的花蕊,黄色的粉沾到手指上 , 搓都搓不下去。

“人家又不想听这个……” 她小声嘟囔。

这话若是正常人,合该是听得清清楚楚。可惜沈七服药已经一个月,听觉并不十分灵敏。

只是他尚能看出夏泱泱还有些疑虑, 说:“只不过这样匆匆下山,只怕你无依无靠。好歹做些打算,安顿好了再说。”

沈七看了夏泱泱一眼, 只觉得面前女子娇柔如蒲柳, 怎堪风霜雨雪。但她总是冰魄, 跟常人也该有些不同吧。

他伸出一只手:“……你不妨跟我来。”

一只大手,坦坦然伸到夏泱泱面前,她便哼了一声,揪住了他的衣袖。

小道士展颜,白白净净的脸上笑容明朗。他牵着夏泱泱走到飞瀑前,撸起袖子,俯身掬起一捧水:“你看,这水虽然清凉,可谁也冻不成,封不了。你尽可以待到三九,就算不信我,我也无力对你做些什么。”

夏泱泱噗嗤一笑,捧了他的手在唇畔,低声道:“对我做些什么,倒也不会无力……”

她眸光流转,伸长了脖子,小口啜饮沈七掌中的水。

水流随着她的吸吮微微波动,在沈七的掌心荡漾。

水滴从他的指缝里淌出来,滴滴答答,落在草地上,落在夏泱泱的衣裙上,很快就见了底。

夏泱泱的唇舌蹭到了沈七的掌心,柔软灵活,像是小鱼的鱼尾,但是可比鱼尾温热多了。

沈七心神乱做一团,不仅手心发烫,连手腕,手臂也发热,耳唇上好似火烧一般,好像她啜饮的地方,不是他的手,而是含了他的耳朵一般。

他几乎想出尔反尔,但又觉得,如果自己在一片黑暗混沌中,只要旁边有她,抚摸碰触,似乎日子也能过得下去了。

夏泱泱却抬起头,眼神软得好似春水,满满都是信赖:“我可信了你了,你可别辜负我啊。”

瀑布的水花溅到沈七的脖子上,凉丝丝的。他也不是一点自己的心思都没有。沈七从来都不是帝王之选,这样一个人,自从开智,脑子里灌输的都是仁义礼智信,清静无为。

所有的一切,都是叫他做一个好人。

所以,他没法对夏泱泱不仁慈。如果他从小被教导的是帝王心术,只怕又是另一番光景。帝王,那哪是人啊。

可是沈七却是个人。他也知道,对夏泱泱放手的话,等他一点点失去感觉,就连他对她产生这些心思的根基,可能也不存在了。

于沈七而言,无非是几句实话,一桩送人到山下的小事。

然而按理说,非但至亲骨肉,便做不到这些。沈七也不明白,为什么对面是夏泱泱,这一切做得丝毫也不费力,像是冥冥之中注定。他用了她五年的血,就是为了现在还她自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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