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又在撩(快穿)(232)+番外
傅煜明说自己不爱吃甜的,这是真的。可是夏泱泱那嘴看起来是甜丝丝的,他却忍不住想要尝尝。
她到底是嘴巴小,那张纸团了进去,却还余了一半儿在外头。
傅煜明低声道:“真是胡闹。” 骨节分明的手指头往她嘴里一活络,就把那团儿纸一点点儿扥了出来。
纸团儿凸起的褶皱上被津液濡湿了些,他手一抖,把那纸展开,上头字迹总还能看:
“傅煜明少帅,
见字如晤。
啐,见字怎么能如晤。如今妹妹我遇见一桩难事,商会的常会长要强迫我做他的续弦。
请少帅速速过我寓所一叙。
我的头发丝儿都在想你……”
傅煜明把这信纸扔到一边儿,嗤笑:“狗屁不通,难怪不敢给我看。”
夏泱泱把腰一扭,脸朝着一侧,用手帕子把脸蒙上,带着一股子怨气嘟哝着:“本来就是要撕了的,谁叫你非要看,还要怪别人写得不好。”
“行了,反正你的意思我看懂了。” 傅煜明抿了抿嘴角,但眸子里笑意却忍不住,“几日不见,你的头发丝儿倒成了精了?”
夏泱泱在帕子里头恨恨地哼了一声,却不说话。
傅煜明去扯她脸上的丝帕:“来我府里,就等你一句话。那常会长我自会打发了他。”
刚才折腾了半天,夏泱泱脸色发红,两颊好似染了桃花,一双含情目,似烟笼寒水,一眨一眨地看着傅煜明。
他把她额前的刘海掀开,轻轻吹了吹,吹得夏泱泱禁不住眯起眼来。
她却揪着傅煜明的领子坐了起来,顺势靠在他肩头,低声嚅嗫着:“我不要你赎我,我不可以是你买回家去的。”
傅煜明眸子缩了缩,缓缓呼出一口气:“净在乎这些虚的。”
夏泱泱摇了摇头,双手却从他腋下插了过去,在傅煜明坚实的后背上轻轻摩挲:“哥哥你……就不在乎了?”
“小猫小狗,你那望远镜,又或者是你家里各式各样的摆件儿,哪个不是你随便就能买回去的。” 她突然间变得眼泪汪汪的,戳着心口儿说,“哥哥心里头,莫不是把我当个物件儿一样……”
傅煜明多少能猜到她的心思。他却昂起头:“要虚名,那常会长倒是能给你。”
夏泱泱这时候仰着头,含着他的下巴,舌尖划过傅煜明的胡茬,却冷不丁往他下巴上咬了一口。
“人家要虚,也要实。” 夏泱泱张开小口,细软的手指在含了些水的牙印子上抹了几下,“我跟他又不是一路人。夫妻俩,睡都睡不到一处,我干嘛难为自己?还不如我在书寓里头当先生自在。”
他的手滑进傅煜明的腰里,在他坚实而富有弹性的地方用指甲刮着,“哥哥不是说欠我哥人情……我这就腆着脸求你了。”
眼见傅煜明长睫毛微微翕动,眼神逐渐迷离,夏泱泱收了手,轻笑了一声:“ 只是那常会长到底财大气粗,我那嬷嬷吃人嘴短,若是哥哥不肯帮……我也总是好死不如赖活着的……到时候,也好看看,我这缺了滋润,还能撑多久。”
说到滋润二字,她手指头微微一颤,真个儿用舌润了润下唇。
她语气慵懒娇媚,可这柔媚妖娆里头,竟然带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相儿。这局明明是傅煜明设的,可是他自己一言九鼎,许了夏泱泱一个承诺,倒把自己绕进去了。
“我知道了。”
傅煜明站起身了,把衣服裤子都收拾整齐,他又去拿刚才扔在榻上的武装带。
不想那皮带上多了两条又白又嫩的小腿。他想起上次咬在上头唇齿间那种感觉,禁不住觉得牙根儿痒痒,喉结也微微滚动。
“怎么这就走?”
夏泱泱侧身躺着,穿了丝袜的足尖顺着皮带的边缘滑动。她身上原本裹着缎子面儿的晨袍,腰间的带子本来滑溜溜,系不住,刚才跟傅煜明闹腾的时候,这带子彻底散了。晨袍里头,是跟外面同一整套的鹅黄缎子面,只有两根肩带儿的里裙。
这里裙软软地贴在她身上,身子的起伏一览无余。她还偏偏伸展着一只手臂,整个身子妖娆地舒展开。
傅煜明呼吸一滞,脑子里却还告诫自己,他总不该是这么个浅薄的人。
可这事儿跟浅薄却没什么关系。
这世上有个词儿,叫“情不自禁”。这词儿早先是南朝一位叫刘遵的在诗里用过的。既然过了这几百年,还在用,那这词就总该还有些道理。若只是人们用来当做软弱的借口,早该被有心人挂在墙上,喷个狗血淋头了。
若说浅薄,倒不如说是夏泱泱。因为对于傅煜明而言,哪怕她身上裹着十层八层的棉絮,他也都给她扯了去。
傅煜明脑子里头翻江倒海,脸色反而越来越白。唯有耳唇儿上一点红,却越来越深重,落在夏泱泱眼里,化成她眼底一片暧昧的红晕。
他清了清嗓子:“我尚有公事,耽搁不得。” 说着就一本正经地把她小腿稍微抬起,把皮带取了下来。
第171章
◎金陵一梦(6)◎
夏泱泱瞧着他把皮带挎在肩头, 又利落地舒在腰间。果真这人靠衣裳马靠鞍,戎装上身,立刻就威风凛凛起来。
她倒在床上, 听着傅煜明靴子的皮底子在木梯上“踏踏踏” 地响,又听见自己那大姐说“少帅, 走啦。”
夏泱泱从榻上爬起来, 踮着脚尖儿跑到窗口, 把乳白色的窗纱扯到自己身子前边儿, 偷偷往下瞧。
她看见傅煜明走到树下,突然停下脚步。他把黑色的羊皮手套放在下巴上,轻轻咳了一下,又低了头,好像是在看自己靴子擦得亮不亮。可夏泱泱知道,这人是在看他自己的裤子。
夏泱泱眼睛眨了眨,禁不住勾起嘴角。
这男人, 真的是各个儿都口是心非, 道貌岸然。
……
俩人再见面, 是三天以后。
傅煜明把地方约在西郊醉翁亭, 他人先到,又专门派了车去把夏泱泱接了过去。
这地方虽然叫醉翁亭, 可是不过也就是孤零零一个亭子, 在路边杵着。夜色沉重, 城里的灯红酒绿, 歌舞升平都不见。四下苍茫,唯有亭子前一条大河, 倒映出星辉闪耀。
倒也有不合时宜的车响, 老爷车停在河畔, 车门打开,一条纤细的小腿从车门里跨了出来。
接着,夏泱泱的头探了出来,头顶带着一只贝雷小帽儿,她朝傅煜明眉开眼笑地招了招手。然后人从车里头刚钻出来,就打了个喷嚏。
傅煜明上下一打量她,就禁不住皱眉。
她身上穿了件象牙色的旗袍,看不清上边儿花纹,但闪闪烁烁,好像金色织锦。肩上裹了个大披肩,只是这针织披肩中看不中用,针线之间的窟窿比小沙果儿还大。
这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傅煜明身边儿,他便轻嗤:“怎么穿这么少。”
“人家又不冷。” 夏泱泱嘟哝了一声,伸着脖子往傅煜明架好的望远镜里头看,“还不是因为要见你,想漂亮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