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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美人又在撩(快穿)(47)+番外

作者:檀酥 阅读记录

夏煜方才单膝跪在夏泱泱身旁,用手托着她的下巴,把自己的手一点一点从她口中抽中。

她衣裙都湿透了,紧紧地贴在玲珑有致的身子上,连鹅黄色的里衣都看得清晰;白皙的脸上仿佛沾了露水,寒风透过半开的窗扇吹进来,身上就微微发抖。

到如今,夏氏皇族竟然只有她这唯一的血脉。

他很早就知道,自己跟这宫里的任何人都没有任何关系。血脉真是很神奇的东西,尽管先皇并不知情,对他也罕有温情。可是对长公主,夏煜觉得再过几年,哪怕是她开口要做皇太女,先皇怕也要依了她。

夏煜叹了口气,眸光里明灭不定,他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呢?

“夏泱泱,你别再白费心思,找什么医方。” 他渐渐靠近夏泱泱,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地说,“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夏泱泱咬着嘴唇,嘴角还沾着夏煜的血,眉头颦颦,委委屈屈:“我……怎么不懂。”

夏煜轻笑一声,倏忽间,在夏泱泱唇上一印,将他自己的血尽数收回。

……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更深漏长, 一夜无话。

夏泱泱靠在夏煜身边儿,看他睡得熟了,就轻手轻脚地把小手探进去, 小心翼翼地不碰到他胸口的肌肤, 却把中衣从领子处掀开了一块儿。

一年四季皆不见光, 他胸口的肌肤竟比夏泱泱的手还要白些。她身子轻轻往上动了动,只觉得横在自己腰身上的大手滑了下去。

夏泱泱停了一下,屏住呼吸,又把手顺着他的肩探了下去。她单手撑着榻, 伸着脖子往他后背和中衣的缝隙里瞧。果然看见了夏煜身后几道疤痕,最长的那条斜着跨过他整个脊背。

夏煜受这鞭笞时, 也不过是个孩童。遥想当年,这伤口定是十分狰狞。夏泱泱心想,这天可怜的。其实她一个低级卡, 一个被取血的药人, 何苦去同情他一个锦衣玉食的, 然而若是如此, 那这世上便没有几个人值得同情。

尽管如此,夏泱泱还是收了自己那丁点儿怜惜, 又慢慢悠悠地把身子缩到他的怀里去了。

天一亮,夏泱泱便回了长乐宫。如今这也是轻车熟路,夏煜的近侍, 夏泱泱长乐宫的人,均可泰然处之。

只是她那贴身伺候的宫女,早上端上清粥小菜的时候, 却还令放了一碗浓浓的汤汁儿在案上。

夏泱泱不用凑近都能闻见那苦味儿:“我如今身子已经好了, 不用再喝这汤药了吧。”

那宫女低着头, 小声说:“公主,这药汤,活血化瘀。”

“避子汤?” 夏泱泱竖起眉毛,绷着小脸儿,“本宫清清白白,要这何用。我长乐宫里的人都这样,要外边的人怎么想?!”

其实她一连几日留在皇帝寝殿,夏煜又没刻意掩饰,这内宫哪有不透风的。

她叹了口气,看见那案上还有个小匣子,打开一看,里边有只金镶玉的簪子,拿起来一瞧,种水皆属上乘,心里确实有几分喜欢。簪子下边压着封信,居然是她那驸马托人送来的。

夏泱泱拆了信,横看竖看,满篇都是风花雪月。她暗笑,自己又不曾跟这人熟识,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情丝万缕,柔肠百结。难不成以为她会信?

不过,这驸马还提到,他父亲随驾去行宫,他也会跟着,希望和她一见。这人如此热络,想必是从什么地方得了信儿,晓得了她并无身孕。

夏泱泱把这封信扔进火盆儿里,看着那火苗子,她眸子忽然一亮,从妆奁里拿了块没用过的黛石,又随手拿了张纸,提笔写了几个字,一起包了起来。

然后,她细声细气地说:“回赠给驸马吧。”

这天晚上,夏煜没叫人传她去暖床。夏泱泱难得消停,一觉睡到天光大亮。

外边雪霁初晴,夏泱泱就打算去御花园折些梅花回来,到瓶中插起来。

雪后清爽,御花园中一片清净,只是甬路上的积雪却已经被扫了,留下黑色的纵横。

燕国的御花园占地广,气势恢宏。一般园林,小桥流水,假山嶙峋,精致可爱。可是燕国这处御花园,一切都实在起来。

流水是真的水,一条河从宫中横贯出去,过了宫墙,再一条大街,就马上流入另一座宫殿。而那一座宫殿,是真的依山而建——青山也便是真的山。

不过,那一处宫殿只有消夏的时候,皇帝才回去小住,有山的地方,藏人的地方多,防备总是麻烦些。不过对于夏煜来说,根本没有避暑这回事儿,所以就更不去了。

夏泱泱跟身边的宫女说:“等会儿折了梅花,也给太后太妃们送去。这园子倒安静,也不见皇妹们来打雪仗。”

先皇驾崩,新帝又尚未立后选妃,如今后宫极为冷清,不过还有几位先皇的皇子皇女和她们的母妃。能留在宫里安身立命,多少算是识些时务,并不怎么出来招摇。不然以夏泱泱大婚的遭遇,还有夏煜对她的态度,在这宫中必定是不易。

不过,夏泱泱刚感叹没人来这花园里,就见一男一女两个粉雕玉琢的孩儿蹦蹦跳跳从梅园里跑出来。一人怀中抱了一捧梅花,到了夏泱泱身边,那男孩儿脸礼也未行,蹭着夏泱泱的裙裾就跑了过去。那女孩儿浅浅行了个礼,唤了声“皇长姐”,便也要走过去。

“九公主,这就走了?” 夏泱泱身边的宫女把人拦住,“长公主还未允你起身吧。”

那小女孩儿吱唔了一声,低头又行了个礼,颇有些不情愿地说:“这样可以了吧。”

夏泱泱笑了笑,也不生气,想着总是这十几岁的别扭心性罢了。她还未说什么,刚才过去那皇子又跑了回来,旁若无人地去拉那九公主:“给她行什么礼!”

这男孩十一二岁的样子,合该是懂了事的,可堂堂皇子,竟然说出这般无礼的话来。夏泱泱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八皇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泱泱的宫女皮笑肉不笑地问。

这孩子但凡顺着那宫女的话,答出个一二三四五来,可就不好收场了。

那九公主虽然跟这八皇子年龄相若,但女孩子总要灵慧一些,立刻把那八皇子一推:“八哥哥,还不赶紧跟皇长姐陪个不是,咱们若不回去背书,就要被罚啦!”

“九妹妹,你又怕她做什么?!师父何时罚过我们?你没听说,她大婚时候就出事儿,叫人家相爷家给退回来了。陛下都嫌她丢人,每日叫去训诫。若我是她,早就自行了断了。你跟她低头,沾染上了,不怕坏了自己的名声?”

夏泱泱真是气得想笑,她明明是自己要回宫来,倒成了给”相爷家退回来了”,还要日日去被“训诫”,这就更是荒谬了。

“八皇子,长姐倒不知,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夏泱泱轻笑了一声,朝八皇子走了过去,“至于陛下训诫我,八皇子日日在自己的居所,又是从何而知?”

“谁不知道……” 那八皇子鼻端嗅见一股苏合香味儿,脖子后倏忽一凉,被五根冰冷的手指牢牢钳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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