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又在撩(快穿)(52)+番外
她就只好用手扶上夏煜的肩头,身后却是一暖,夏煜的手掌自她后背滑下,两只手都扶着她的腰,免得她跌在一旁。
夏煜嘴角往一侧勾起,桃花眼里似有星河流转。夏泱泱羞得闭了眼,却又无法说出那些因由来,心里提了一口气,身子不受控,这吸气儿,呼气儿,总要自己做个主。可偏偏做不得主了。既然如此,想要肆意,可一不小心头顶就撞上车厢顶部,不禁娇嗔一声。
夏煜眯起眼睛,把她往自己怀里一按:“这还逞什么强?”
他随手从夏泱泱发髻中抽出一缕发丝,在鼻子底下嗅了嗅。她身上还是带着一股玫瑰露的香,但是因为在宫外,多了些风霜的气息,有点些微的潮。连发丝儿也带了这股子味儿。
他抿着嘴,把那缕发丝自己指尖上缠绕起来。她的发丝柔软细滑,就像是一匹乌黑的缎子。手指穿过,发丝间摩擦着发出窸窣的声音,极为悦耳。
“朕在想一件事。长公主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他这样一边玩着头发,一边儿柔声细语,叫人觉得这车厢里的像是小夫妻俩儿,在赶路。许是新婚燕尔,正要回门儿去。
可这光景总不是真的,夏泱泱想,就像从她发髻上落下的绢花那么假。
她微微扬着下巴,眸子里含着水光:“什么话呀?”
“伴君如伴虎。” 夏煜冷笑了一声,刚才的温柔一扫而光,直起身子,把夏泱泱抵在车壁的一角。
“长公主既拿了朕的簪子,又取了宋庭深的,是不是有些贪心了?”
——这才是他钻进马车的目的,来质问她,她怎么敢?!
声音好似在冰水里浸过,冰碴子刺得人耳朵生疼。夏泱泱轻哼一声,胸口被挤在又滑又凉的木壁上,胸脯子被挤得从袒领儿里溢出来,像是被泼出壶口的牛乳,随着马车的颠簸一上一下地颤动着,蹭着那木壁的纹路,让她痛痒不堪,却又夹杂着些不可言说,让她心头痒痒的欢愉。
夏煜的下巴搁在她肩头,他偏着头,或是唇畔,或是发丝,湿湿凉凉的地偶尔触及她的耳廓,瞬间又分开,虚虚实实,叫人难受得紧。
夏泱泱反手抓了夏煜的袖子,皱着眉,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又说不出口。
“长公主要不要朕提醒你,朕是什么样的人?”
马车的车轮好像突然碾上一块石头,车厢中一震,本来抵在壁上的二人,身子一齐晃动了起来,耳鬓厮磨,身上的织物也蹭在一起,发出沙沙的声音。
他忽然身子一转,抱起夏泱泱,把二人掉了个个儿。
只是他这次,手却放在了她腰间的束带上,轻轻一拉,那带子就脱落了。
夏泱泱心口跳个不停,手指停在唇畔,被贝齿轻轻划着。
“朕甚是后悔。” 夏煜一边说,一边把夏泱泱肩头的披帛抽离,“长公主年纪轻轻,朕竟然让她自作主张,自己选什么簪子。朕身为兄长,理应帮长公主拿主意才是。”
夏泱泱拿了那梅花簪子,就等着夏煜来找她。可竟等到了如今,也算他耐得住性子。他总是不敢向前一步,她便给他个借口,让他找着自己的麻烦,可是似乎总是差了那么点意思。今日总能破了这局罢。
可看见夏煜解了她裙带,却不扯裙子,夏泱泱心里禁不住长叹一声,手臂却一扬,那只梅花簪子就显现在她手中。
夏泱泱扬着颈子,把那簪子抵在自己心口上,声泪俱下:“煜哥哥,我并非选了那宋庭深,可是泱泱又能如何选呢……我总不能……总不能……泱泱本就欠了煜哥哥的,更不能害了煜哥哥!”
夏煜桃花眼眯起,眼尾红得仿佛在滴血,他掐着夏泱泱纤细的手腕,簪子应声而落。夏煜身上又冷又热,想把夏泱泱揉进自己身子里,可是心口却仿佛火燎,能把人灼伤;而夏泱泱以外的空气,却冷得能把人凝成霜。
夏煜牙关打颤,脸色变得铁青,妖艳的唇瓣在一瞬间变得好似透明般没了血色,他用手掐着夏泱泱的细长的脖子,好像下一秒就要把那脖子拗断:
“夏泱泱,你欠了朕,就别想轻举妄动。”
他的眼神好似能把夏泱泱吞噬:“从你把朕关在冰窖里那天起,就注定你这辈子都出不了宫!”
瞬息间,夏煜额上一层薄汗,连后背上也是热汗涔涔。身子那股子热气儿,由内而外,好似火山岩浆,蓄势待发,只待一个出口。
他身子一震,修如梅骨的手插’进夏泱泱的发丝里,唇齿深深地陷入她玉色的颈子上。瀑布一般的乌发自夏泱泱头顶倾泻而下,和夏煜的头发缠着一起,把他的脸都罩住了。
第42章
夏泱泱的婢子从马车里出来, 无可奈何地在驾车的车夫旁边儿坐下。
她本来嫌弃坐在外边冻手冻脚,可是过了一阵子,开始觉得这车外空气清冽, 视野开阔风景又跟宫里不同, 在车外看, 总比车里敞亮。
那车夫看得出她心情转好,便打趣:“大姐,第一次出宫?”
其实那倒也不是,从前也随着长公主出行过, 只不过离得远,记也记不清了。
正要答话, 突然车厢里晃了起来,明显不是因为这路的关系。
那婢子瞥了一眼车夫,低下头, 立刻把脸埋进袖子里, 噤声不语。夏煜这一行, 浩浩荡荡, 前后都有车马护驾,唯有这一驾马车, 格外不平稳。
过了一会儿,突然听见车厢窗户的帘子被掀开了,“嗖”得一声, 从里边伸出一只冒着蒸汽的纤秀玉手,抛出一支簪子,落在雪地里, 无声无息。那婢女回头望了一眼, 虽然没看真切, 但是那玉色梅花却不难分辨。
山路却又坎坷了起来……
等夏煜出来,那婢子却也没马上回到车厢里去。又过了一会儿,听见夏泱泱唤她,方进到车厢里。
一进去,便知道这次不需再问些什么蠢话。欢好过后的气息不言自明。她利落地把车窗的帘子开了些许,让清风和光一起进入车里。
夏煜并非皇室正统,跟夏泱泱并无半点血缘关系。这桩事情,夏煜清楚,夏泱泱也清楚。但是旁人岂会知晓。若是知道,那项上人头可就不保了。
这婢女忙忙碌碌,清着车厢里一片凌乱,生怕自己一旦停下,身子不听使唤,再站不起来。从前也听说过这宫帏中什么事儿都不能当事儿,什么事儿都不值得大惊小怪,真轮到自己头上,确实真的给骇住了。
她从车座子底下的箱子里取出了齐整衣裳,再看倚着车窗坐着的长公主夏泱泱,竟然暗自叹息起来。一匹贡缎,几经转折,养蚕的,织布的,绣花的,漕运的,一路监工的,还有她想都想不到的地方,这样才到了宫里,又有巧手裁缝,制成了身上衣衫。
马车门一关,车厢几次颠簸,若干个时辰,这衣裙就凌乱不堪,甚至连补都不知从何下手了。
她取了清水和药膏,在长公主身旁跪下,剜了厚厚一指头的药膏,点在夏泱泱的耳根上,脖颈儿旁,点在心口处的时候,许是力气重了,害得她身子一阵痉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