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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美人又在撩(快穿)(56)+番外

作者:檀酥 阅读记录

夏煜抬起头,整了整鬓发,忽然一言不发站起身,把这人扛在肩头,就出了暖阁。

外边甬路上的雪已经积了厚厚一层,行宫里的人还未来得及清扫,夏煜走上去,发出簌簌的声响。这雪自凌晨开始下,到如今势头转缓,唯有点点细雪静静缤纷。

夏泱泱被夏煜扛着,头倒悬着,眼前只有地上一片银白,还有夏煜那双修长笔直的腿,在雪地里走出一串笔直的脚印。

她也还有几分害臊。虽然是清晨,身边只有随行的太监宫女,可还是怕给人看了去。毕竟她那驸马,还有那谢家姑娘,这些日子都住进了这行宫中,若不是她受了伤,夏煜禁止他人探访,怕是早有人来扰她清静了。

“放我下来,我会自己走。”

夏煜步子却快了些。

她扯了夏煜的衣带:“放我下来,这样头好痛……”

夏煜步子顿了顿,绕过一处亭台,放把她放下。脚一落地,就知道这人果真没存好心,把她放的那地方,正是一处凹陷。被雪掩了,看不出来,人踩上去,却没了小腿。

夏泱泱是直接给夏煜从榻上扛出来的,莫说鞋子,脚上连罗袜也没套上一只。她脚底冰凉,不由自主跳了起来。谁知道这一动,却又扯了后背的伤口,觉得背后一股热流,连冷汗都出来了,眼底瞬间现出一片湿漉漉的水汽,可还抿着嘴,不让眼泪流出来。

眼泪这东西,要流就在人后。她是大燕的长公主,若是被人看见可不好。

“煜哥哥……” 她唤了一声,那人却站在一旁,抱着肩膀,似笑非笑,完全没有要帮她的意思。

那也便算了。她这人,若是能有人帮她做事,那就懒得自己出手。但若是别人不主动来帮,夏泱泱也就自己做了。她鼓起雪嫩的香腮,咬起贝齿,提起裙角往甬路上走。可偏生,雪深,身量小,抬脚起来,马上又陷入雪中。若不是她身上不方便,本来跳起来,也没这么困难。只是她这下盘儿,动作大起来,就像火烧一样。说起来,这还不是夏煜造得孽,他却又袖手旁观了。

她也就只好深一脚,浅一脚,在雪里走。也不过就走了两步,快到甬道,竟然踩了自己裙子,身子一晃,就往前扑去。

这若是扑倒地上,怕是要摔个狼狈。比在人前流泪,还要丢人。

“煜哥哥!” 她禁不住喊出声来,夏煜这才出手,她鼻尖儿都要蹭到黑乎乎,湿漉漉的砖面,方拉了夏泱泱的腰带,把她提了起来。

她又惊又气,脸色苍白,但是额上竟然一层汗珠。

“遇见刺客,也不见你这样害怕。” 夏煜把她打横抱在自己的怀里,托着她的腘窝,夏泱泱的小腿和脚从裙子里滑了出来,随着夏煜的步伐一荡一荡。

她的腿脚上还沾着一层薄薄的雪花,晶莹透亮,足踝和脚趾上都仿佛染了一层胭脂,像是红梅里拌了糖霜。

就连那随行的宫女,都挪不开眼,心中感叹,这长公主真乃天姿国色,竟然连脚趾头都美成这幅样子。

夏煜突然说:“当年瘟疫横行,先皇命皇子们救人行善,大皇子精挑细选了这两个村庄,离京不远,且只有三五个病患……”

他走了几步,又说:“朕想要了大皇子的命,他何尝不想要朕的。当年摆下酒宴,酒中下了毒。朕是早已察觉,便磊落直言。命旁人将两杯毒酒转了几转,请他先选。大皇子却不敢,朕便随手选了一杯,先干为敬。他方战战兢兢,将另一杯酒饮下……大皇子比朕年长七岁,却如此畏畏缩缩。天佑大燕,未落入此人掌中。”

夏煜顿了一下,低头望着夏泱泱:“朕乃天命所归,你说是也不是……”

“煜哥哥岂会在乎天命,” 夏泱泱伸出手,揽着他的脖子,在他耳畔轻轻说,“……那位’旁人’,怕不是旁边这位公公?”

夏煜眼中精光一闪,嘴角弯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语调和这空气一样冰冷:“人太聪明,是会早死的。”

他抱着夏泱泱一路走着,空气却越来越暖,眼看路上冰消雪融,树木也苍翠繁盛起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硝石味道。

这汤山行宫,之所以得了此称,就是因为山上有大大小小数十处热泉眼。夏煜抱着夏泱泱去的这处,只有皇室才可享用。穿过一处狭窄的一线天,顿时云雾缭绕,仿若置身仙境。通往汤池的小径边种满了低矮的花木,芳香馥郁,令人心旷神怡。

不远处却又有一处瀑布,坐在温泉里,尚能听到飞花溅玉之声。

夏泱泱却有些恍惚,这地方跟她被封于冰中的地方,倒有几分相似,只不过一处寒冷刺骨,一处倒是温热潮湿。

第45章

汤池畔已经有太监摆好了屏风, 一旁的案几上摆了瓜果梨桃,并不应季,是这庄子里用温泉水滋养出来的, 所以极为珍贵。

夏煜将夏泱泱放到案几旁, 自己却绕到了屏风后。

只见大氅, 外袍,内袍,中衣,一件件依次被甩到屏风上挂着, 透过屏风,那身形的线条也越来越分明。

说起这男子, 若是丑起来,就总能丑出花样儿来,千奇百怪, 像是长歪了的树, 斜枝横逸, 那枝桠总能往想不到的地方扭曲。

可若是美人, 就越容易趋于一致。若不是个蜂腰猿背,便跟飘逸之姿失了关系, 打了些折扣。但其实夏煜稍显高挑,身子还有些单薄,可是那屏风后的影子, 肩膀宽阔,腰身窄长,居然有几分劲道在其中。身子一动, 就有无数瞬间可让人咂摸……手臂横在胸前, 剥了中衣, 只剩裤子在窄胯上挂着。却又把腰弯下,去剥下脚上的靴子,稍微一动,飘逸的头发就从肩膀垂下。

往常这事儿都有近侍太监做,可是如今夏煜摒除了旁人,倒是让她得了这雾里看花的便宜。夏泱泱摩挲着自己的脖子,手划过下颌,小指却停在了唇畔,就拨弄着丰润的下唇,呼吸也变得不稳起来。

天知道那太医给她开的都是什么清心寡欲的药,又苦又稠,竟不管用。夏泱泱只恨自己临睡前没有多喝一碗。

她还没看够,他却从屏风后绕了出来。

赤足长腿,身上宽宽松松挂着件浅金色的软烟罗袍子,领口开过胸口,风景一览无余。只不过,这领口开到哪里,却也无大碍。

只因这袍子已经十分轻薄,一层柔和朦胧的金光笼在周身,这袍儿穿或不穿,已无甚分别。但多这一层,也就少了些磊落,多了些蛊那个惑。

夏泱泱眼前一亮,连手都忘了从嘴边挪开。

夏煜站在她面前,她方缓过神,把手往前伸了半寸,几乎贴到他的胸口:“陛下不冷?”

她也倒还惦记着他这寒症。夏煜嗤笑一声,顺势抓她的腕子,把那伸了一半儿的小手拉到自己胸口上:“你说呢?”

他桃花眼半睁,眼尾浅浅一抹桃花,带着些妖异的光。

夏泱泱把手抽了出来:“臣妹愚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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