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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美人又在撩(快穿)(64)+番外

作者:檀酥 阅读记录

“煜哥哥,何必大费周章!” 夏泱泱直起身子,急急忙忙地说,“其实,那女子只有一个心愿。而且臣妹,已经在梦中应允了。”

她的手沿着夏煜的袖子往下爬,到了袖口儿处,小手指轻轻地勾着他的手面,一下儿又一下儿:“臣妹知道,陛下无惧。可是,就当是臣妹梦里痴了……”

夏煜眯起眼,刀削一般的轮廓在灯火中显得阴翳异常。过了片刻,他口中长吁了一口气,在夏泱泱身侧坐下。

他捧起夏泱泱巴掌大的小脸,声音微微发颤。夏煜的语调冷得像三九天的风雪,可以吹断屋檐下的冰冷。可是说出来的话,犹如三月春风:“夏泱泱,你记着,你是大燕的长公主。除了大燕的帝王,不可以有任何人胁迫你。”

“没有,并非被胁迫。” 夏泱泱急忙摇了摇头,用柔和又纯真的眼神看着夏煜,“我只是心中怜她。那女子说,只求我叫太后来,在上元夜在湖畔祭奠她……”

夏泱泱说罢,眼珠子滴溜溜地盯着夏煜看。她确实是有点儿心虚,有些无耻——这好端端的赏花饮酒,被她弄成了湖畔祭祀。可是那又如何呢。反正那系统就要个样子,她就奉给它一个样子。

夏煜唇角勾了勾,脸上的表情让人难以捉摸:“如此即可?”

“……她还要……” 夏泱泱把头埋进夏煜的怀中,把手从他领口中插了进去,在他冰冷胸膛上轻轻揉了揉,“……这恐怕是不成的。她想要……陛下亲手奉上果蔬贡品。”

夏煜抿着嘴,冷冷地哼了一声。

夏泱泱从他怀里抽出身来,跪坐在夏煜的面前,把头放在他的肩膀上:“若是陛下为难,不做也罢。谁还怕了她不成。”

她声音细软,还微微发颤,怎么可能不怕。

夏煜把手放在夏泱泱的头上,轻轻地拍了拍,等夏泱泱又睡过去,方离去。

夏泱泱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手里拨弄着床帏上垂下来的穗子,明媚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这男人啊,用那亲情去感化他,还不如娇声软语哄他。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那还不是因为他吃这套。

夏泱泱睡得香。新春已近,第二天她也就不沉湎病榻。现在宫中只有几位太妃,过年的事情她少不得操心。

不过,她贴身的婢女给夏泱泱梳妆时,跟她说:“长公主,陛下是真的疼惜你呢。这些日子,下了朝就来长乐宫,简直是不眠不休呢。”

“是吗?”

夏泱泱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这新贡来的口脂色泽水润,颜色粉嫩,好像早樱初绽。

“可不是嘛。” 那婢女拿起一支步摇在夏泱泱发髻上比了比,“刘医正说不清长公主你什么时候能醒,陛下就说,我要你家九族都长眠不醒。”

那婢女压着嗓子,学着夏煜的喉音。

夏泱泱禁不住轻笑。唉,其实她哪里会不知道呢?刘医正自然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醒,因为她本就没昏迷过去。

她不光知道夏煜陪着她,她还知道他给她擦身子,他用手指轻柔地帮她转动脚踝,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脚背……夏泱泱要使劲儿忍着,才让自己不哼唧出声音来。

他甚至还想威胁她,叫她不许死,否则连她的尸身都不放过,放到冰窖里冻起来,再搓成冰屑——一把扬了。

狠话虽然撂在这儿了,可是到了上元节那天,夏煜却一道旨意传了夏泱泱到“碧海”之畔。

从长乐宫到碧海,一路灯光闪烁。每隔三五步就有花灯,兔儿灯,小鱼灯,狗儿灯,各种各样,煞是美丽。

夏泱泱这样一路走过去,心中居然有些不舍。

遥远的宫城外,炮脚声阵阵,火树银花,叫人看不清天上的星,也猜不透这夜到底是晴还是阴。

夏煜坐在碧海中的那个亭子里,从湖岸到亭子的长廊上插着火把,倒映在湖面上,波光粼粼,仿佛夏煜那对桃花眼。

夏泱泱提着裙子,在这璀璨的火光中走到那亭子里去。

“陛下,你不冷吗?”

亭子里没有火盆,也没有挡上厚帘子。风吹起夏煜的鬓发,吹得他围领上的绒毛微微抖动。

“朕想看看,没有那些东西,朕是不是不能撑过去。” 夏煜敲了敲身旁的位置,他唇角勾了勾,“朕还是受不住寒。好在你来了。”

夏泱泱乖顺地做了过去,伸出双手,捏了夏煜的耳朵:“这样,可暖些了?”

火光把她的眼睛映得闪闪发亮,夏煜禁不住用手碰了碰嘴唇。那时他身后的天幕上正绽开一朵烟花,红色紫色的火光映在湖面,风吹动夏煜的鬓发,水汽混着苏合香一起冲到夏泱泱到脸上。

她捏着夏煜的耳朵,鬼使神差地,闭起眼睛来。

那日在藏书阁,还有未竟之事。

谁先动那一步,始终未分个输赢出来。夏泱泱徐徐靠近了夏煜,把自己的唇瓣停在一息之遥处。

“夏泱泱,” 夏煜轻启薄唇,每一个字,都险些碰触她微张的小口,“朕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朕准你。”

他的手扣住夏泱泱的后脑,一丝也不保留地印了上去。

第51章

她身上的热气儿可不能就那么一点儿……

口鼻眼耳, 哪一处不是暖融融的。

顺着喉咙进了食管儿,在体内的经脉里延展开来。夏煜自觉自己贪心,却也不想把这份贪心收起。他活了这廿年, 收起来的已经足够多。

说到底, 这热乎的地方, 是要跟内里通着,血管经脉,才是那温热的根本。最暖的是那扑通扑通跳着的心房,可这心肝总不能剜了去。

这话本来是夏煜心里想, 不成想倒听见夏泱泱哭着鼻子说:“煜哥哥,这心肝总不……能吞了去……”

可是她偏偏把话断在“能”之前, 这人就容易会错了意了。

这亭外,是冬日幽深的湖面,有的地方还有冰, 有的地方是不见底的水。可是被天上的烟火晃出了璀璨绚丽的影像。

让人几乎忘却了这天气还未那么暖, 风依旧刺骨。

“扑通”一声响, 夏泱泱头上的步摇坠到湖里, 细碎的金色闪了一下,就无影无踪了。等下次重见天日, 就不知何年何月,哪个昏庸的帝王,为了哪个千娇百媚的美人, 要抽尽这湖中的水。

夏煜仿佛在晴朗冬日的屋檐下行走,身子一半是温暖的,一半阴冷潮湿。胸口是一团温暖, 冰冷的手指一探, 温热的皮肉便痉挛一般。

“陛下……凉啊……”

夏泱泱轻嗔了一声, 细小的声音仿佛蚊蚋,叮在他的锁骨上,那种痒一开始不易察觉,慢慢地才深入骨血中,痒的时候,挠也不成,挠了还会更痒,若是拍打方能止住一些。

“别说话。” 夏煜干脆把夏泱泱的头按到自己的锁骨上。他生得好看,筋,骨,都是好的,皮相更是好得夺目。

夏泱泱到底是个药人,她在那冰下,绮梦中,见识过无数情景,无数姿容,被夏煜亲自贴到他那骨头上,那还用他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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