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又在撩(快穿)(72)+番外
在这横斜山路上,又是如何滚落,也只是关乎这山路多陡,这经年被香客和佛子踩踏的石阶,又是滑是糙,是宽是窄。
跌落那一刻,宗景看清了夏泱泱的眸子,亮晶晶的,像是竹叶儿上的露珠。眸子里没有畏惧,宗景知道她总是认出了自己,可总也是迟了一步。
两个人就这样牵扯在了一起,滚落之间,谁也说不清真发生了什么。不过几个台阶,又快又慢,有些片段似乎缓慢得像是过了半个时辰,有些却又快得好似从未经历。
等宗景把手撑在石阶上,把二人停住时,他漆黑的头发正垂在她的脸上,带着沁入发根的佛香,落在她的唇畔,被她吮在口中。
从她口中牵扯出来时,已被她口中的香津濡湿。
夏泱泱的神情已经是无比的慌乱,眸光闪躲,一时瞥着他的脖颈儿,一时却又撞到他的眼瞳里,跟他四目相对的时候,眼眶里又浮出水汽来。
她紧紧咬着下唇,贝齿下,却染了一丝血迹。
宗景撑起身子坐起来的时候,觉得唇中也甚是咸腥,吮了一下,那血腥味儿却消散的无影无踪,全然不似有何处破损的情状。
这血丝从何而来……宗景眼皮一跳,不敢再想。
“小师父,对不起。” 夏泱泱说,“我刚从吓怕了,不知是你。”
她又小心翼翼地拉了下宗景的袖角儿:“你是来送我回去的?”
宗景身子一僵,她小巧丰润的唇畔,俨然有个小小的破损。他手里捏着佛珠,不想去看夏泱泱的唇。可又没法不看,若避开了,就看不到她在说什么了。
宗景点点头。
一层水雾蒙上夏泱泱的眼睛,她忽然把头埋在宗景的胳膊上,哭了起来:“泱泱是苦命之人,小师父为何垂怜……”
可她说的话,宗景听不见,也看不出。
泪水渗过宗景僧袍的袖子,浸到他的手臂上。这夏天的僧袍本就不怎么厚,白云寺又不是香火旺盛的大庙,得到的布施有限,衣袍的料子就更加稀疏单薄。
宗景的胳膊几乎能够感知夏泱泱埋在上边脸庞的轮廓,她唇畔的热气和泪水,尽数落在他的身上。
宗景胳膊上又潮又湿,他本想把袖子抽回来,可是夏泱泱哭得凄凉,泪水顺着他的手臂缓缓滑到肘窝儿里,柔软的一头秀发,顶在他手臂上一动一动的。
佛有慈悲心,他也只好静静地看她哭。
“人间八苦,老病死,爱别离,怨憎悔,求不得,放不下。”【1】——宗景看夏泱泱哭,便觉得在看人间一出戏罢了。
不过宗景不知道,这演戏的,却还贪心,心心念念算计着,把他拉到戏中来。
等她哭够,宗景站起身来,静静地回去取米。那米袋又破了一个口子,跟先前那个,正好是一上一下,宗景就只好用手堵着一个窟窿,用另外一个窟窿朝上抱着。
宗景又去找那鞋子,那鞋子却不在原来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给风吹的,居然掉在了下边一级的台阶上。他伸手拾起,这女子的鞋子果真是轻巧,又觉得小小一只,就只有他手掌那么大。他可没见过这么小,这么轻的鞋子,又想到这鞋子里装着的脚,也是小小的,可竟然还跑得那样快。
宗景拾起鞋子,放到米袋上,去寻夏泱泱,她却还坐在原处。小小一只在通往山下的石阶上,她鬓边的发丝被风吹得飘到小小的唇上,淡如远山的眉毛轻轻地蹙着,脸颊上挂了一颗大大的泪珠,给夕阳晃得晶莹剔透,看起来像是等着被人捡回家的小猫。
这事儿对宗景来说,本就是一桩麻烦。除了寺里的俗家弟子,只有他还未剃度。对着女色,就更该敬而远之,护夏泱泱回家,已经是给了宗明情面。他本该生气,可是心中却并无火气。
宗景思忖,大概是他习佛有成,大彻大悟了。
夏泱泱这次,还是真的把脚给扭了。
她早知身后那人是宗景。后来拽着他滚落山路上,更是有意为之。
夏泱泱坐在石阶上,脚踝隐隐作痛,可她觉得总不算吃亏。
滚落的时候,宗景或许记不清,可她却历历在目。筋肉的触感,好像还在她手心跳跃;藏在僧袍下笔直的长腿,也是劲道有力。可惜,从前都没有用到好处上。宗景的皮肉筋骨,都很香……
夏泱泱摸了摸唇上的破损,那小家伙怕是不知道这是怎么来的。下一次,可要给他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才好。
等宗景走近了,她便开口说:“小师父,我站不起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夏泱泱扭了脚, 宗景也只能把米袋放到一旁,背她回去。只待回来再把米袋捡回去。
被男人背这件事儿,与淑女闺秀大相径庭。想那深宅大院, 重楼之后, 关在闺阁之中的女子, 骑马尚要并拢双腿,侧身坐下,以示矜持。
而被男子背着,却要前胸贴着人家后背。扳起手指头数一数, 胸背之间也就隔着两三片布罢了。这男子手掌若是松了,托着的就是两股, 若是紧些近些,那便是不可言说的两瓣儿柔软了。
大概这事儿的旖1旎之处,也就在这与闺阁女子的不同。明目张胆地摆出这般不合规矩的姿态, 却有理有据。
只是宗景清风明月, 双手成拳, 手上缠了佛珠, 又隔着袖子。这样托着夏泱泱,她竟然察觉不到他手掌的痕迹。
夏泱泱心中叫苦, 这小和尚可真个儿是严防死守。
但得了这亲近的机会,她却哪里会老老实实,身子像妖娆的藤蔓, 在宗景身上蔓延。柔软的地方蹭着他的后背,如兰的呵气儿也悄摸摸地往他耳边招呼。
宗景失聪丧语,可这就是这样, 其他的感觉却超于常人。她蹭着他的背, 一分一毫他都清清楚楚。她唇畔的温热气息在他耳后, 仿佛春天刚发的草芽,软软地刮蹭,揉1捏。
他心中是玉洁松贞,可身体发肤,天然所赐,加之他比常人灵敏,耳垂儿俨然染出桃花绽放。血液冲至那处,红得好似美人用了口脂,于其上含过一般。
夏泱泱腰肢柔软,随着宗景的步子摇曳。若他有口能言,或许要说一声,“老实些”,抑或是,“攀得牢些”。可宗景只能停顿一下,手掌微微颠了颠。
夏泱泱见他喘1息比刚从粗1重了些许,倒也怜香惜玉,便不乱动。她便把头轻轻地搁在宗景肩头,双手在他脖颈儿前环着。一头蓬松的软发,随着他步子的韵律,蹭着他的脖子。但两膝之间,把宗景腰身攀得更牢,心中暗暗估摸,这样的腰身,到底是怎么个用法儿才妙。
宗景哪里知道她这些小心思,不多时就到了山腰小屋。
这小屋最早的时候,也有个院墙。但是现在也就只有石块儿和竹篱笆混杂的一圈儿,不过多少也能看出些许痕迹。
才到这院子的入口,竟然有个妇人从斜里蹿出来,哭哭啼啼,铺天盖地得朝着宗景和夏泱泱一阵子拍打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