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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美人又在撩(快穿)(94)+番外

作者:檀酥 阅读记录

宗景看起来好像醉酒一般,脖子和锁骨从白变粉,又从粉变得酡红,又仿佛滴血一般。

其实这哪儿能全怪那姜汤,宗景脖子着风,知道自己露着。这人本来就害羞,给夏泱泱这一看,更是不好意思到了极点。

若是旁人,不好意思,脸一扭,不看就当没事儿。吸几口气,这心绪也就平复了。宗景不行,不盯着人家姑娘的嘴看,就不知道姑娘说什么。

这定力,也得亏他是个佛子。

夏泱泱还火上浇油,手放到他后背,顺着布料的经纬给他顺气:“是我量的不准吗?”

男人的手再秀气,那骨骼跟女子也不一样。宗景在白云寺住了十八年,连哄他的都是老和尚,小时候跌倒了,抱起来,老和尚给吹吹揉揉。这跟亲娘柔软的怀抱就是不一样。

宗景心里念了几句“阿弥陀佛”,他也只能靠这佛经来静心。

他十八岁,身体里的血脉跟任何十八岁的男儿郎都没什么不同。那心就算是日日用经文浣涤,可这身子却是天然所控制。

也不是他贱骨头,可是夏泱泱每下在他后背蹭过,都好像瘙在他心房的壁上。本来这心是跳得强健又有规律,可是那柔软的手时不时来一下,就把这韵律生生打乱了。

“让我再量量看。” 夏泱泱本来跟宗景并排坐在炕边儿,这一蜷腿就上了炕,只留一对草鞋在地上。

上次【一亲芳泽】触发未遂,那嘴对嘴喂药的小伎俩可不能再使用。夏泱泱觉得这小佛子羞涩又别扭,若是跟拉拉扯扯,不知道要拉扯到何年何月去。

她在宗景背后跪下,手指好似无意地勾了下宗景露出来的脖颈儿。他的头发全都束在了头顶,脖子上光光溜溜。

当初她量体,还是隔着衣衫,现在宗景里衣被水打湿,夏泱泱每一指都是结结实实地按在他背上。宗景低着头,身子绷得紧紧的。每次夏泱泱指头按下去,就好像在拉紧的琴弦上抹出清音落落。

夏泱泱笑了一声儿,下了炕,在宗景面前蹲下:“可不合适,你怎么又不告诉我?拿过来,给我缝不就好了。”

她又伸出手,在宗景的头上抹了一下:“你头发还湿着,解开吧,把头也擦干,不然我这姜汤可就白煮啦。”

宗明这野蒜割得倒是久,也不知道是割了多少,怕是拿了把种子撒在地里,等着它长叶子。他回来的时候,宗景的头发和僧袍都干得差不多了,已经换到了身上。

宗明回来的时候,见他身上潮乎乎,脸上又红扑扑的,还拍了拍他的头:“怎么这么多臭汗,回去可要洗个澡。”

他不仅割了满满一竹篓野蒜,还摘了一捧野花,五颜六色,煞是好看。

“插在屋子里,” 宗明摸着光溜溜的头,“好看,闻着也香。”

夏泱泱捧着花,羞怯娇俏的小脸儿正好躲在花朵后边儿。她把鼻子凑上去闻了闻,香味很清很淡。野花香气馥郁的不多,若是香气馥郁,怕早被人带去育种儿了。

……

第二天,那些外寺的僧人上路,宗景要送,所以没法去夏泱泱那边儿。可是宗明竟然没跟着一起走。

宗景问他为什么,宗明说:“我修行还不够。出家人本该心中只有大爱。可要我扔下我娘,却也难做到。待我在这寺里多加修行,再说以后的事吧。”

宗景盯着他的眼睛,盯得宗明有些不自然,就把头扭了过去。

隔了几天,宗景有了空闲,去夏泱泱那里学了小半天儿。眼看天气越来越热,附近的富户就会来这山里休夏。

这山里的人住习惯了,夏天也会觉得热,可对于山外的人来说,这山里却凉爽许多。

白云寺的住持到了这时候,就会在白云寺举行讲经,论经大会。

往年宗景参与不了,今年他也想试试。这想法跟住持说了,住持见他比往常多说了不少词句,就不管宗景往夏泱泱这里跑。

可是宗明就又来了。

他也不吭声,就在夏泱泱的院子里劈柴,一根一根劈下去。宗景听不见动静,可是夏泱泱却好像受了惊扰,时不时就皱起眉头。

可是等见了宗明,她又拿了汗巾给他,红着脸,笑盈盈地道谢。

之后宗景隔三差五就见宗明过来,有时候下山,还给夏泱泱带了小泥人回来。

宗景不多嘴问,可是宗景大略是内心有愧,回寺里的路上就跟他说:“泱泱过得苦,从小就像我妹妹一样。我修佛,也知道四大皆空。但是住持不是说,人世间要有大爱。她就住在我们山上,我必然要怜她,助她。”

宗景点点头,一言不发,脸上就像裹了层冰一样无喜无悲。

……

因为来消夏的人多了起来,山下镇子里的山货野食卖得极好。其中有种鱼的价钱,就更是飞涨。从前是一个钱币就可以买到,现在竟然要五个钱币。

这谁能不心动?夏泱泱在集市中打探了两三天后,就带着网子去捞鱼。

这鱼她在清风山那瀑布的潭水中见过,本以为到了那里一定有不少同来捕鱼的人,可是到了那边儿,竟然是一个人也没有。

潭边的草木比她之前来的时候,更繁茂了许多。这时候是午后,已经过了一天中最热的时候,蹲下身子,用手拨弄清流,这水被日头晒得有些温暖。

夏泱泱见四处无人,心思一动,就脱了衣服鞋袜,走到潭水中去。

她身上只留了肚兜儿小衣,皆是碧蓝色。下水的时候,她又把手绕到身后,把肚兜的带子重新系紧了些,让这布料紧紧地包在身上。若是不这样,下了水,那布料就变得松垮,在身旁漂着,总是有些不舒服,最怕在身前磨蹭起来,那就要了命了。

她散了头发,把身子浸入水中。

童养媳过得辛苦,这些日子上山下山也磨砺筋骨。她现在这身上,除了该鼓起来的那两处,其余的地方一丝赘肉也无。

夏泱泱在水中游得仿佛一尾银鱼,细长的手臂溅起水花纷纷,虽然她头上没有首饰,但好像被水花缀上颗颗珍珠。

她游了一会儿,瞥见草丛中衣裾的一角儿。

夏泱泱低了头,倒把肚兜拉松了稍许。她想,该来的总算是来了。

这几天在集市上,她打探的并非只是这鱼的价钱。

其实涨价不奇怪,但是这鱼涨得有些多了。夏泱泱也捕鱼来吃,但也并无什么特异之处。若这里是京城,寻个名厨,搞些噱头出来;抑或是哪位名流诗画大家,大加赞赏,也或可水涨船高,洛阳纸贵。

但这个地方,就算是一时游人多了起来,这价钱也不至于一下子涨了五倍之多。这事儿蹊跷得叫夏泱泱不的不留神。

况且前两天宗明甚至也提过这事情。夏泱泱心知肚明,宗明是个粗糙的汉子,而白云寺关心账目采买的另有其人。

这鱼贵,是因为有几个铺子高价收。

那些鱼转了几手,最后去了同一间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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