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又在撩(快穿)(99)+番外
夏泱泱这才睁开眼睛,眸光朦胧得像是笼了一层纱,她盯着宗景,微微张了张嘴。她双手被束,手臂上扬,却显得腰身舒展,妩媚动人。
宗景咳了一下,然后走了出去,再回来时,却已经是从头湿到脚。显然是刚才站在瀑布下,把他自己用冷水浇了个透。
其中意味,不言而喻。夏泱泱心中得意,眼儿弯弯,咬着嘴角,生怕宗景察觉她脸上的笑意。
宗景却搬了个凳子,坐到夏泱泱跟前儿,手里再次把经书放到夏泱泱身边儿:“教我。”
他的眼睛明亮,湿得像只落水的小猫,楚楚可怜,好似身后生出了尾巴,摇来摇去。
作者有话说:
第75章
夏泱泱心头一软, 目光也柔和了些,柔声道:“你把我关起来,为何又要读这经文?若有那佛心, 就不该把我困在此地。”
宗景在石板上写:“这里安静。”
岩洞里的确很安静, 连他手里的白垩划在石板上的声音都一清二楚。
他头上的水滴滴答答, 落在石板上,模糊了字尾。虽说是舞象之年,身体强健,可一热一冷, 总是有些难挨。
夏泱泱叹了口气:“你先去把身子抹干,再来同我讲, 好不好?”
宗景牢牢盯着夏泱泱,看她一字一字说完,嘴角的也渐渐现出笑意。
“莫要以为我是担心你。” 夏泱泱咬了咬下唇, “我只是怕, 你若是不把头发擦干, 生了病, 我困在此处,岂不是没人管?”
宗景眸色一黯, 温驯转了身,又取了汗巾给他自己擦身子。他肩宽腰窄,裤子被水浸得重了, 衬裤从腰上往下滑了些许,露出两条筋肉的线条。
夏泱泱瞥见,觉得煞是好看, 又忍不住多瞧了几眼。
自幼素食, 又在寺中习武, 宗景身型挺拔端直,但却又跟入世之人那种不太一样,而是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夏泱泱想的却是,他这辈子还没吃过肉。她舔了舔嘴唇,又用贝齿浅浅地咬了几下。夏泱泱下唇丰盈,咬在齿下,既弹且软,尚鲜活水灵。这两瓣儿活肉的滋味,世上无与伦比。
夏泱泱想,这肉的味道,他这辈子也该尝尝的。
宗景把汗巾在头发上胡乱擦了几下,又朝着夏泱泱笑了笑。
因为潮湿,他头发微微打着卷儿,大眼睛自眉底往上瞧人,无辜得像只巴儿狗般。这样一脸无邪地把人禁锢起来,怕也就只此一家。
他把手放到腰上,有点笨拙地往上提了下,手掌一攥,一串水花就从他指缝儿里被挤出来,砸在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宗景……” 夏泱泱垂眸说,“ 不如把这裤子换了,若是没有衣物,用汗巾裹上也罢。湿湿得贴在身上,该有多那难受……我不看你就是。”
她说罢把眼睛就闭了起来。
烛光下,她的睫毛上缀着的泪珠闪烁,眼皮紧紧闭着。双手被他缚在墙壁上突出的烛台上,袖子从手臂上垂下来,在手肘处形成水波一样的褶皱。
宗景看着她点了点头,乖觉地走到一旁,拿了块硕大的汗巾在一旁备着。
然后,宗景伸着脖子看了看夏泱泱,方转过身子去。
夏泱泱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抬起眼皮,眼珠子滴溜溜地瞧着宗景。就见他腰身和脖颈儿都略微挺起,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把手放到自己腰部的束带上,低下头,去解那腰带。这腰带浸透了水,解起来费了些功夫。落在地上时,发出沉重的一声“啪”。
这水跟油到底不同。这裤子浸透了水,就容易挂在人身上,有了摩擦,便不顺滑。宗景把裤子一点点褪下去,费了些功夫。
夏泱泱倒也不计较,他这功夫花得长些,也不过是好事多磨。就像是一层层拨开水果,一边儿嗅着果香扑鼻,一边儿期待着那果肉自果皮中脱身。有人把果肉挖出来,放到面前的盘子里自然是好,可是自己看着那一层层果皮离去,弄得满手甜水,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夏泱泱脸儿一热,看着宗景腰身上,腿上,亮闪闪的水渍,心里头犹如小鹿乱撞。
诚然,她也不是没见过男子的样子。
但其实这道理说出来也简单,譬如这人喜食青瓜,看了生得鲜亮的新鲜青瓜,自然每次都会食指大动,心中欢喜。也不是今年吃了仨瓜俩枣,来年下了应季的青瓜,就不想再看。虽说那种情形,也不是没有,吃伤了而已。
可宗景着实长得不错,许是在这白云山上,上山练了筋肉骨骼,下山又拉伸了腿筋,总之,他身子生得纤长有力。他若是青瓜,那便是青瓜里顶级的一只,青翠欲滴,香脆鲜滑。
这世上常有这事儿,自当是美人掩面,只露一双剪水秋瞳,让人遐思无限,将那面纱散去,却不过平平之资。
但宗景这事儿不同,刚才夏泱泱见他上身蜂腰猿背,两条筋络向下延伸,如今除去那碍眼的织物,夏泱泱只觉得就该如此,确实如此。
她的呼吸就有些不稳当,手是绑着,可是裙底腿脚纠结在一起,发出“啧啧”的声响,好似那浸了水的小衣并未被宗景换了去,还是湿答答,黏腻腻地贴在她身上。
夏泱泱怕宗景察觉有异,等宗景在腰间裹了汗巾,再回过头的时候,就已经又把眼睛闭上,装作酣睡。
宗景轻轻咳了一声,她却也不把眼睛睁开。
宗景见她脸颊绯红,鼻梁上一层细细闪闪的汗渍,胸口一起一伏,心里倒是一软——这人刚才怒气满腹,现在怎就睡着了。
他屏住呼吸,蹑手蹑脚走到她身边儿坐下,然后一言不发地翻看经卷,耐心等她。
这人也算有定力,夏泱泱“哼”了一声,扭了下腰,宗景见她作动,抬起头盯着她看了片刻。倒把一边儿的被子扯过来,盖在夏泱泱身上了。
夏泱泱心里咬牙切齿,佯作刚醒,睁了眼,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
宗景便又把那经书放到她跟前儿,眼巴巴儿地看着她,活像个等着主人扔球玩耍的狗儿。
夏泱泱展了眉头,细声细气地说:“你把我手松开,这样绑着如何去翻那经书?”
“不要。” 宗景摇摇头,就把经书放到她面前,用手指了指。他这意思就是,他也可以指给夏泱泱看。
夏泱泱绷起脸,面色绯红,泪光闪闪:“你便是这般尊师重道么?”
她瞥了一眼经文,喘了一口气,昂着头,哽咽着:“ 佛告阿难,汝我同气……”
一句话念完,夏泱泱已经是泪流满面。
宗景却面色如水,浑然不顾他面前这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他张了张口:“慢——点——”
好似拳头打在棉花上,若不是夏泱泱心有所图,要被气坏了身子。
夏泱泱又说:“——情——均——天——伦……”
宗景就认真跟读,神情专注,一如在山腰小屋里的时光。若不是这当徒弟的身上只围着硕大的汗巾,这当师父的双臂被困,此情此景,便跟任何严师高徒无甚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