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霸总年少时,我在娃综上诱拐最强竹马(104)
见到陈最,她忙走了过来,小声的叫住他:“小最。”
陈最看着她东躲西藏怕遇到熟人的样子,他舌尖顶了顶上槽牙,漠然的错过她往学校走。
“小最,”银蓝忙抓住他的手臂,“我是妈妈。”
听到这个有些陌生的称呼,陈最脚步微顿:“我没有认你,所以你不是。”
“但这是不变的事实。”
银蓝快要被他这个冷淡的态度弄崩溃了,她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还没有岸岸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儿子与她亲近。
甚至他会像看陌生人一样的看着自己。
所以真的如岸岸说的,这么大的孩子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从小没有养在身边,自然就生疏了。
家里早就把他从小到现在的经历都调查了一遍,那一沓资料现在还在书房里放着,他过的很辛苦,受了很多委屈。
但他从小就狠,身上有很重的戾气,私家侦探调查出他曾经把喝醉的养父推到了河里差点淹死…
银蓝一想到这些,就忍不住浑身发颤,她的儿子怎么会是这样的!
应该像岸岸那样听话乖巧懂事才对啊!
她银家也是书墨之家,后辈们也都是温润儒雅的,她想象中的儿子也应该是那样的才对。
但是就算是她再想逃避也无济于事,眼前这个孩子身上流淌着自己的血液,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思及至此,银蓝还是硬着头皮说:“小最,妈妈有话想跟你说。”
良久,她才听到他嗯了一声,银蓝松了口气。
半个小时后
清晨的公园里有锻炼身体的老人家在练太极,凉亭里倒是安静,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银蓝踩着高跟鞋艰难的跟着他走到这里,小羊皮的鞋子上沾了泥点,她抿着唇嫌弃的甩了甩,一时间没站稳差点摔倒。
陈最回头看了她一眼,看着她与此处格格不入的样子,那一瞬间他明白了时岸一直以来的自持高位的由来了。
好不容易到了亭子里,银蓝把一堆早就买好的衣服放到他面前,温声道:“这些都是妈妈给你买的,你看看喜不喜欢,都是岸岸平时穿的牌…”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嘲弄的眼神给噎了回去。
“小最,妈妈知道你可能跟岸岸有些误会,妈妈替岸岸向你道歉。”
“你替他道歉?”陈最靠在亭子的柱子上,黑色书包斜挎在肩上,冷哼一声,“你倒是分的清谁近谁远。”
“…妈妈不是这个意思,”银蓝连忙解释,“我只是不想你们兄弟之间以后相处时还有嫌隙。”
“抱歉,我生来就是孤身一人,无父无母无兄弟。”
见他不为所动,银蓝有些着急了,“小最,有个家人陪你不好吗?”
她这些天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岸岸偷偷掉眼泪,就心疼的不行。
丈夫态度强硬,她只能从陈最这里想想法子,她相信只要陈最答应,丈夫那边肯定也不会舍得把岸岸送走的。
“小最,你知道的,你那对养父母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还关在监狱里,你忍心看着岸岸回到一个那样的家里吗?你自己就经历过,难道你就那么狠心?”
她越说越激动,最后迫切的伸手去拉他,“小最,妈妈希望你是一个善良的人,妈妈也会尽力补偿你的,就让岸岸留在家里好吗?以后时家的一切都是你的,他不会跟你抢的,你就当是,当是给他的一点补偿行吗?”
“补偿?”
陈最甩开她的手,黑眸里带着丝毫不曾掩饰的嘲弄和讥讽。
“你还真是个好母亲,处处为你的好儿子着想,”他冷笑,“让我补偿他,怎么?我是十恶不赦了吗?我逼他了是吗?”
第一百一十一章江颜是我唯一的亲人
“小最,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为什么一定要曲解我的话呢?我只是想要我们这个家能和睦,”
银蓝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有能和平相处的法子,他就是不愿意。
他就这么不能容人吗?
“岸岸还只是个孩子,你就不能用情他一点吗?你自己就经历过那些事情,为什么就不愿意同情一下他呢?”
“难道我哥哥就不是孩子了吗?”
气愤的小奶音响起,打断了亭子里的两人说话。
陈最看着突然出现的江颜,她身上还背着小书包,掐着腰气汹汹的走到自己前面瞪着银蓝。
他口中苦涩,这世上怕是也只有他家小屁孩才会这么毫无保留的维护自己。
半蹲下给她整理了下衣服,故意板着脸:“你怎么来了?逃课?”
“才不是,”江颜干巴巴的解释,“你的卷子落我书包里了,”她说着从包里拿出来一张做完的试卷,“我给老师请了假,是司机叔叔送我过来的。”
她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江家司机,司机点点头证明她说的是真的。
江颜到了学校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塞到她包里的一张做好手工作业,正高兴着呢,就看到了压在最下面的一张试卷。
怕耽误他的事,才让老师联系了她妈妈说了这事,她才来的。
谁知道一来就听说陈最也请了假,还是个自称他亲戚的人打电话请的。
正疑惑呢,就被司机提醒着看公园这边。
谁知道一来就听到银蓝在这大放厥词!
银蓝看了眼正瞪自己的小女孩,她压着火,“小最,咱们的家事,我还是想给你单独说。”
陈最平静道:“江颜是我唯一的亲人。”
“你!”银蓝几次被他下面子,心中的火早就快要压不住了,这是一个儿子对母亲的态度吗?
但看在他自小养在市井,她暂时不与他计较。
“小最,妈妈希望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
“放屁!”
江颜实在忍不住破口大骂,再忍下去,她得气疯。
“你在这玩PUA呢!时岸是你儿子,你心疼,你让陈最补偿什么?补偿他占着自己的位置享受着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吗?善良?你懂什么是善良吗?你明知道他经受过什么,不心疼他就算了,还在这对他精神压抑!你配做母亲吗?”
“我…”
“我什么我,”江颜支着手让陈最把自己抱到石桌上站着,“你除了生下他,尽过做母亲的义务吗?你来找他两次全都是想让他答应把你那个好儿子留下,那既然你那么心疼你那个好儿子,你跟他一起走得了!”
江颜就没见过这样的母亲,放着自己的亲生儿子不疼不爱,对着一个养子处处维护。
不爱可以,也别伤害啊!
挂着母亲的名号,在这欺负人!
既然那么离不开时岸,一起收拾东西滚蛋啊!
再看此时的银蓝脸色彻底阴沉下来,她攥着包的指尖泛白,“小最,你就让她这么说妈妈?还是你也这么想的?”
“对,”陈最丝毫未犹豫的开口,“她所说的一切都是我想的。”
银蓝看着他冰冷的眼神,瞬间想起之前的几次接触,那时候她就看出来他不是个温顺乖巧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