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霸总年少时,我在娃综上诱拐最强竹马(320)
陈明还没反应过来,刚要大喊大叫就被人捂着嘴巴提着领子塞进了车里。
父子两人被保镖夹在中间,就像两个小鸡仔似的,此时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刚刚就不该答应和解。
“我们不和…唔…”
父子二人嘴巴里都被塞了破布条子,双手也被人用绳子绑住了。
他们惊恐地相视一眼,心道完蛋了。
与此同时,保镖很有眼力劲儿把老太太请到了车上,给自家是二小姐和姑爷留了辆车,给他们充足的空间。
浩浩荡荡的车子都又原路返还,街头又恢复了安静,就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
陈最手撑在方向盘上,好半天也没有启动车子。
“生气了?”
就算是现在,她依旧气鼓鼓的,双手环在身前,满脑子全是让陈明父子两个的一百种死法。
她闻言看过去,才发觉其他人都走光了,“怎么不走?”
“江颜,你会觉得我脏吗?”
他还是问了出来,其实在遇到陈明父子二人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刻意忽略掉的东西会被扒出来的。
怪异的眼神,谩骂讥讽的言语,他早就练就了一副铁骨心肠。
在他对这人世间没什么留恋时,她就像是光,要把他拽离那些苦难。
他心动了,伸出了手紧紧的抓住了。
可纵然他现在早已脱胎换骨,但那些经历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当时那个人拿了我的钱,我确实像疯了一样,把他打了个半死,所有人都惊讶那么瘦的一个男孩子怎么能把一个二百斤的男人压着打的,但当时我只知道,那是我的钱,必须拿回来。”
那是他未来一周的饭钱,白天他们要在学校吃一顿饭,陈光有时候好多天不会给他一次生活费,就算是给,也就是几块钱就把他打发了。
所以十几块钱就值得他拼了命的去抢回来。
“我也吃过别人上供的东西,就是清明节时,”他说起来低头笑笑,“那几天是为数不多的吃饱饭的时候。”
所以,不怪别人说他是怪物。
有时候他都觉得他可能生来就是怪物,不然他怎么会在本应该悲伤的日子里,像见不得光的阴魂似的在夜里,去坟地上拿那些供品。
对别人来说是不吉利的东西,在他看来却是能支撑着他活下去的口粮。
“我还把陈耀阳的腿砸断了,用石头砸的,把他的头蒙住,用尽全力,那时候我想的是,杀了他。”
“我去之前故意惹怒了陈光,后背的伤可以给我不在场证明。”
事实上,他成功了。
所有人都在陈耀阳咬定是他时,都选择相信他,换句话说是相信背后伤成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再去打人。
“这就是我,如果不是遇到了你,我可能真的一辈子就这么堕落下去了,可能也像陈耀阳似的,在这小镇子上浑浑噩噩的,依旧过着不见天日的生活,如同行尸走肉。”
“不是。”
江颜握住他的手,“不是这样的。”
她眼睛酸涩的厉害,想哭又不想让他看到,只能拼命的忍着。
“就算是没有我,你的人生也不会止步于此,你会走出去的,时家会在你十几岁的时候找回你,届时你是s市人人追捧的时家太子爷,你学习能力强,很快就会学完别人好多年才能学完的学业,”
“然后你会进入时氏集团,成为人人敬仰的时总,起初有人不服气,但你用实力证明自己,让所有质疑声都消失殆尽,”
“接着你会带着时氏集团走向新阶段,你会成为大慈善家,大企业家,掌管着一家有着上万名员工的公司,你会做投资,名下的资产不计其数。”
只是,他为人处事淡薄,现在想一想,好像前世的他就如他现在所说的,如同行尸走肉,没有灵魂。
就是个麻木的挣钱机器,他好像没有感情,可以很平静的看淡生死。
而且这一切都跟她没有关系,那时的他和她就是两条平行的直线,永远不会相交。
江颜垂眸,有温热的水滴砸在他的手背上。
头顶似乎传来了他的一声叹息,她被他拥入怀中。
“没关系的,都过去了,而且你说的这种可能,我不喜欢。”
她是他穷极一生都想追求的,所以他的人生里怎么可能没有她。
“江颜,你可能不清楚你对我意味着什么。”
有时他也会问自己为什么偏偏对她这么执着,可世间哪有这么多为什么,爱了就是爱了。
反正人这一生就短短几十年而已,都用来爱她又能怎么样呢。
“我算是老天爷对你的补偿。”
“不对,你是我自己求来的。”
陈最弯弯唇,亲了亲她的额头,“江颜颜,我很爱很爱你,所以,你一定是我向老天求来的。”
“那我也一定是跑着来寻你的,”江颜小声补充道,“我那么爱你,肯定不舍得让你苦求的。”
“所以,不哭了,成吗?”
他动作温柔的擦拭掉她的眼泪,“水做的小姑娘,怎么这么爱哭,心疼我也要哭,弄疼了也要哭,时间久了也要哭。”
第三百四十四章 凶一个我看看
以前的日子,陈最甚至都忘了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了。
他只知道那时候的冬天很冷,夏天很热,被皮带抽被树枝抽,还有带着倒刺的藤条。
对他来说都是家常便饭,他浑身上下的几乎没有一点好皮。
纵然是这样,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轻生,既然他的出生不被人喜欢,那么他偏要做这碍眼的存在,让所有人都不得安生。
他学会了反抗,当然换来的并不是解脱,而是更猛烈的殴打,但他很痛快,后来只要别人欺负他,他一定会狠狠的还击回去。
打不过的,他要打,打的过的也要打,因为这样才能活下去。
而江颜出现就像是一道光,给暗无天日的日子撕开了一道口子。
精致的小姑娘穿着漂亮的公主裙,走路时会提着裙摆,偶尔露出白色的小羊皮鞋,沾上了灰尘还会皱着小脸,蹲下来笨拙的拿着一张纸巾擦啊擦啊。
直到现在,他依然记得福利院的院长粗着嗓子吆喝一声吃饭,她很有礼貌的昂了一声,但依旧执着的擦小羊皮鞋。
当时他很想告诉她,这里的路都是泥路,就算现在擦的再干净,用不了多长时间还是会脏的。
只是天性不是个爱管闲事的性子,他只是冷眼看着,每次给福利院送饭,他都要等着所有人吃完饭把碗筷挑回去洗。
所以他亲眼目睹她擦了有多久,有多固执。
福利院的饭菜订的分量不多,虽然都是小孩子但是吃饭速度很快,都是用抢的,所以等她擦完鞋再慢腾腾的回去时,桌子上只剩下一片狼藉了。
他看着小姑娘胖乎乎的小手捂着嘴巴,惊讶的大眼睛更圆了。
再之后,他每次去送饭时都会看到她,她跟其他的小孩不同,别人都凑在一起踢毽子玩游戏,只有她小小的一团坐在院子里的一个破旧滑梯口上托着下巴看着门口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