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师尊稳拿反派剧本(152)
更何况谢道义那个人,为了平衡,舍得委屈任何人。万一他头脑发热,想要打压谢陵的气焰,说不定就会袖手旁观,看着谢迟磋磨别人。
谢遥越想越觉得有这样的可能性,谢陵身边又没个帮衬,这要是对上谢迟,还不得被他吃的死死的?
谢遥打了个冷颤,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种事发生,道:“你想住在我这里,要是没个正当的理由,肯定过不了多久就会被父皇叫回去。”
谢遥看见谢陵肩膀上的文鸟,眼神一亮,顿时心生一计,道:“你这只小兽是新收的?不如就用它做个由头,我明日去和父皇交涉,你安心住下。”
谢陵说要留下只是口头上的话,但看着谢遥认真的打算,谢陵嘴角笑意更深,他没有拒绝,反而目光在陆行渊的身上扫来扫去,故意刺|激谢遥道:“和白师兄睡?”
谢遥听的眼皮子一跳,板起脸道:“有院子,有床。”
谢陵切了一声,露出遗憾的神色。
陆行渊没有吭声,虽然戴着面具,但谢遥这一次明显地感觉到他没有之前淡定,眼神有些许躲闪。
谢遥心头警铃大作,他竟然觉得这不该是正常的反应,这两个人之间又发生什么事了?
谢遥的眼神在他们之中转来转去,碍于陆行渊脸上的面具,什么都看不真切。他一时有点恼,心想难道上次给的药不够好,治不好陆行渊这张脸?
陆行渊察觉到谢遥的打量,见他的神色有些幽怨,转移话题道:“谢廉大婚在即,怎不见天衍宗的人来往?他那位道侣是什么人?”
陆行渊到皇朝也有些时日,之前没有刻意打探的消息,他到了皇朝也没听见。除了知道是和天衍宗联姻,其余的似乎平淡极了,不值一提。
“这门亲事又不是两情相悦,双方出个人就成了,自然也就没什么往来。”谢遥顿了顿,神色略显迟疑,道:“当然,不熟络的人是谢廉,天衍宗那边,对方还是很乐意。”
陆行渊微微挑眉,他还是对天衍宗那些弟子知之甚少,猜不到那位对谢廉情根深种。
谢陵在旁适时提醒道:“联姻的人是谢迟的大师兄,师无为的大弟子,吕年。”
陆行渊一愣,这人他知道。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个人之前和谢迟就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第一百章
师无为名下亲传弟子,记名弟子不少。在众多的弟子中,大概只有吕年不是因为天赋出众被选中。
师无为收吕年为徒时,他还不是天衍宗的宗主,他外出游历看见人间荒年,遍地饿殍,穷苦人家易子而食。吕年带着弟弟逃出来,但弟弟太小,最后还是夭折了。他自己也昏倒在地,被人追上。
师无为见他有几分道缘,出手将他救走。他那时还没有弟子,身边也缺个人手,就干脆把人收为徒弟,省了师门考验的关卡。
吕年修为不高,这么多年才堪堪修到化神,他常年跟随师无为左右,耳目渲染,多多少少学了些师无为的秉性。
谢迟做了师无为的弟子后,师无为没时间教导他,就让吕年带了一段时间。吕年看起来三十出头,处事稳重,对这个小师弟自然是疼爱有加。
但谢迟是什么人?他娘是云棠,他爹是谢道义,他从小就被捧在手心长大,拜师也不过是为了名声上更好听。他从来就没指望能在天衍宗学到什么,所以面对吕年的殷切,他根本就不在乎,
天衍宗不似皇宫,他能顷刻间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待的久了,时间一长,人一无聊,就开始在吕年身上琢磨乐趣。
吕年不近女色,也不沉迷男女之事,他知道后,便开始暗搓搓地使坏,非要石头开花,菩提动心。而等对方有所反应,他又抽身而走,权当是场玩笑。
吕年遭此无妄之灾,修为停滞数十年,谢迟也被送回皇宫,渐渐地,二人没了交集,这些事没人提及,也就没人知道了。
大概因为吕年是自己的第一个徒弟,师无为对他和对其他人有很大的不同。师无为知道他天赋有限,从来不会给他增加压力,他喜欢管事,师无为就给他安排了一个宗门职务。
以吕年的性子,不会主动卷入这种是非中。但要是为了让师无为得利,他很乐意牺牲自己。他是忠于师无为的狗,愿意为师无为效犬马之劳。
只是这几人的关系未免有些太乱了,谢迟不懂感情,鱼水之欢对他而言,只是一种身体上的满足,他饲养自己的欲望,也放纵自己的欲望。
谢遥为了保障谢陵的安全,避免他和谢迟单独相处,以帮他驯兽为由,面见谢道义,说要留他在府上住一段时间。
谢道义询问是什么妖兽,知道是文鸟后没有多说什么,同意他留在谢遥府上。
“看见你们兄弟和睦,我很欣慰。现在魔族蠢蠢欲动,让谢陵住在你府上也好。他心中对我有怨,但对你还不错。”谢道义一边喂养灵鱼,一边道:“你这个做哥哥的,平日要多开导开导他,陆隐川已为魔君,他们师徒反目是早晚的事。”
谢道义别有深意地看了谢遥一眼,话里有话。
此刻亭子里只有他们父子二人,海棠花艳,灵鱼在水中争相抢食,一切显得平静而又美好。
谢遥静静地站在一旁,听见谢道义这话心头一跳。难怪谢道义刚才答应放谢陵出宫答应的那么爽快,谢遥以为是灵鸟的缘故,现在看来却是因为陆行渊。
谢道义知道自己从谢陵的嘴里打探不出关于陆行渊的消息,就让谢遥去办。毕竟谢陵和他关系好,他去问,谢陵肯定不会抗拒。
谢遥把人带出去本是好意,被谢道义这样一搞,反而显得别有用心。
他不能拒绝谢道义的提议,委婉道:“十七弟和我在一起这些日子,未曾听他提过破厄……”
谢遥顿了一下,连忙改口道:“未曾听他提过陆隐川,想必在他心里,最重要的还是父皇。他是个知分寸的好孩子,一定不会胡来。”
谢陵为了陆行渊神伤过,可是这话哪里能如实告诉谢道义?谢遥不仅不能说,还得撇清谢陵和陆行渊的关系。
谢道义停下喂鱼的动作,他拿着鱼食,转身看着谢遥,眉眼间的厉色冰冷地不近人情。
“你是个好孩子,一向最听话了,这一次肯定也是如此。谢陵和你不一样,他是陆隐川带大的孩子,陆隐川在他心里的分量不一般。不过这都是情有可原的事,毕竟他还小,很多事他还不懂,你可以教他。”
谢道义压低了声音,一个教字,就是在逼谢遥出手。谢遥自知反抗不过,只能硬着头皮应承下来。
谢道义见状才满意地笑了笑,让谢遥早点出去,莫要让兄弟们等急了。
谢遥没有犹豫,转身离开,这个破地方他一息都不想呆了。他的父皇当真是不肯放弃任何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嘴上关切,怕谢陵误入歧途,实际是利用谢陵和陆行渊的关系,打探一切更深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