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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摆烂攻略反派师弟(89)

作者:迟桔 阅读记录

谢凌非要亲自把她叫醒,搀下马车。

入目便是一个高大的汉白玉所做的牌楼,左右石柱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身,正中更是笔走龙蛇的刻下万象宗三字。

身着雪白校服的弟子神色肃穆地站岗巡逻,透过山门往后看去,就能瞧见万象宗群山翠碧,亭台楼阁高建于山腰,山峰,琉璃瓦在清澈的日光下闪烁。

云霭缥缈,给群山笼上一层轻薄的面纱,白鹤青鸟穿梭于其中。

谢窈还是第一次见万象宗,不由暗自震撼了下,果然是太玄九洲最大的仙门,好气派。

季如霜和白洛川早就收到了贺淮舟的消息,在门口等着接应他们,见到他们回来,皆是眼睛一亮:“你们回来了。”

季如霜看向谢窈,满脸歉意,道:“你们的情况,路上大师兄就跟我们讲了,都怪我,倘若不是因为我,怎么会让你被南魔君见缝插针的掳走。”

“这怎么能怪师姐呢,这都是因为对手太强了。”谢窈上前蹭了蹭她的胳膊,抬起脸冲她笑,“而且我也没有什么事啊,全须全尾的回来了不是,就当魔域半月游了。”

季如霜素日是个清冷寡言的性子,但内里是极重同门之情的,被她这么一安抚,连日里笼罩在心头的歉疚如云雾般消散。

她道:“我们快些回宗门吧,找医修再来看看师妹身上的毒,听说千罗刹毒性很烈,还是需要小心些才好。”

“就是就是,听说魔域的空气闻多了也会扰乱经脉,还是得好好检查一下。”白洛川在一旁附和道,“还有大师兄,这些时日也辛苦你在魔域四处奔走了,也要检查一下。”

贺淮舟道:“我感觉我状态倒是很好。”

他们叽叽喳喳讨论着,谈惊春远远缀在后面,安静地像个背景板。

谈惊春在马车上时,就将一身血衣换去,穿上了另一套干净衣物。

否则以那身模样在万象宗出入,估计会过于引人注目。

目光却是跟随着谢窈而走,时不时还会被谢凌回过头来,挑衅似地瞪上几眼。

谈惊春眸光逐渐变暗,如果谢窈身边只有他就好了。

可事实恰恰相反。少女被众人簇拥着,嬉笑关怀,明媚的笑脸几乎照亮所有人,他们都在为谢窈的回来感到开心。

这个认知让他感到烦躁,如果都杀了,这种烦躁会稍微好一些吗?

他百无聊赖地想着,其实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到时候他可怜的小师姐应该会很害怕他吧,质问他为何要这么做,那个时候,说不定还会对他刀剑相向,可他会像捉住一只麻雀一样,将她困住。

思绪在不断偏远,突然手臂被人轻轻拽了下。

落在手臂上的力量很小,却让谈惊春逐渐扩大的阴郁停顿了下来,像是重新返回了人间,神情不由有些怔愣。

谢窈不知何时,已经从人群里来到他身边,扯了他一把,道:“要给小师弟看一下,他可是伤得最重的,只是面上装的好。”

“都要好好检查一下。”贺淮舟笑道。

他们同为行止道尊的徒弟,一并住在天剑峰内峰,每个人都有单独的小院。贺淮舟白洛川把谈惊春一路带回了他的院子,请来医师,将他经脉接了起来。

季如霜则跟谢凌一道,把谢窈送回了她的院子。

院子里种了些花花草草,她从云川带来的侍女在她不在时,也会为她修剪花园,整理小院,擦拭旧物,将一切整理的井井有条。

往常安静的小院一下热闹起来。

再三被医修确定已经没有大碍后,谢凌就十分豪横地给了他一袋上品灵石,又从乾坤袋里翻出来不少珍贵仙草补药,给了侍女,让她们好好炖些补药来。

得了空,谢凌又在一旁抱怨道:“小阿窈,你和从前不一样了。”

谢窈已经不会对他的这句话产生什么心情波动。

不对,也有。

只不过不是过去刚见面时那种害怕被戳穿的感觉,而是好整以暇,看看他这么又想演哪一出戏。

果然,谢凌开始数落了:“你都不像小时候那样亲近我了,父亲母亲临终前将不足三岁的托付给我,让我好好照顾你,你小时候那么可爱,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让我给你当马骑,还喜欢坐在我脖颈上看花灯,现在长大了,反而疏远了我。”

谢窈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只好讲:“我现在是十七岁,不是三岁。”

“可你删掉了同我的通讯符文,还一晃数年都不回家,天天在这剑锋孤零零的学艺。”

一旁的季如霜听了,缓了会儿才意识到他口中的卖艺是什么,道:“练剑不是学艺。”

谢凌噎了一下,又道:“我那么辛苦的用山珍海味把你拉扯大,实在也很不容易。”

谢窈吐槽:“山珍海味拉扯大,好像也没有很不容易。”

谢家那么多灵脉,放在现代就是挖矿的,用心照顾小孩子的丫鬟婆子肯定是要多少有多少,不过不可否认,谢凌在照顾原主上确实花费不少心力。

她已经看破了谢凌的这出苦肉计,道:“有话直说吧。”

谢凌干脆道:“咱能不能再把通讯符文加上啊。自从你为了逃婚,删了旁人的也就算了,还把我的也删了。”

谢窈只好再次加上谢凌,又和他唠嗑了会儿,还是季如霜见她精神不济,就让谢凌跟她一道走了。

*

相较于谢窈住处的叽叽喳喳,白洛川和贺淮舟将谈惊春送到院子里后,让医师给他接续经脉。

接经脉时,白洛川在旁边看着就觉得幻痛到自己身上,偏偏谈惊春一身不吭的,顶多是咬咬牙,额间的汗珠滚落的勤一点。

待接好后,贺淮舟道:“师弟哪里不舒服,记得要告诉我,你也好好休息吧。”

“好的。”谈惊春微微笑道。

白洛川其实并不知道怎么跟谈惊春相处,两人虽然是同一个师尊座下的师兄弟,可是他和谈惊春说过的话寥寥无几。

这个师弟给他的感觉也是虽然总是在笑,但是和贺淮舟那样的一眼就能看穿的人不一样,他给人的感觉像是团缥缈的雾,捉摸不透,又总是会在无形之间,将人推得更远一些。

白洛川“呐呐”两句,跟着贺淮舟附和了一句:“倘若哪里不舒服,千万不要熬着。”

谈惊春送走两人后,关上门。

他的屋子和其他人的房间是一样大的,只是他并没有什么自己的东西要摆放,只是简单地摆放桌椅,衣柜和床榻,所以看起来格外大些。

在他回来前,就有外门弟子打扫了他的房间,还开了窗户通风。

谈惊春靠近窗边,风就扑在了脸上,他将窗户阖紧了,房间内的光线瞬间就暗了许多。

外袍被他褪下,搭在衣架上,后背处的金蛇缠昙纹身滚烫,仿佛有火在灼烧。

取心头血的后遗症仿佛现在才延迟到来,他给自己施了个清洁术,换了干净的里衣,将整张脸埋进被褥中,意识渐渐昏聩之时,他仿佛听到有什么人在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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