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权臣年少时(209)
段长暮不禁皱起眉头:“你很喜欢女人?”
“那当然了!”苏平河故意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可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怎么会不喜欢女人?”
段长暮顿觉自己心里燃起了一股无名火,狠狠瞪了她一眼:“肤浅!”
说罢也不管她,自顾自地拂袖而去。
苏平河看着他怒气冲冲的背影,又一次放声大笑了起来。
没想到素日里总爱端着,冷漠无趣的段长暮,有时候还蛮可爱的嘛。
“你走那么快干嘛?等等我啊!”苏平河边笑边追了上去。
镇国公府到底是大齐数一数二的豪宅,内里廊亭无数,假山湖泊也错综复杂,谁能料到苏平河就慢了那么一小会便把段长暮给跟丢了……
她此刻一袭青竹暗纹月白绸衫,手执一柄玉骨扇,茫然无措地沿着湖边走着,夕阳余晖洒在她瘦削挺拔的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泽。
——当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女眷们遥遥看着,都纷纷被他吸引了视线。
“那便是新科榜眼苏二公子了吧?怎生得那么好看?像从画里走出来似的。”
“苏二公子虽然生得俊秀,但举手投足却英气逼人,跟寻常男生女相的公子相比,又多了一份侠士的气质,真是迷死人了!”
“何止啊,我还听说他不畏强权为民请命,是百姓眼里的青天大老爷呢。”
“说起苏二公子的侠肝义胆,宛怡郡主一定最清楚不过。”
姜晚意也在世家女中间坐着,虽然她身份尊贵不方便展露太多,但眼神也似有若无地打量着那湖边慢慢踱步的少年郎。
见话题忽然转到了自己身上,姜晚意没来由地心里一颤:“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宛怡郡主真是贵人多忘事,几年前,小公子不是在刘府落水了?当时把小公子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可是苏二公子啊。”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当时苏二公子才不过十五六岁吧?还远不如如今这般盛名,他上前去救人,还差点被国公爷给斥责呢。”
姜晚意忆起往事,嘴角也带了一丝温柔的笑意:“是啊,苏二公子是舍弟的救命恩人,我如何能忘呢。”
“也不知将来谁能有这般荣幸嫁给他。”
人群中忽然响起了这么一个声音。
姜晚意手中的茶盏一时没拿稳,洒出少许茶水,她低头用帕子擦着桌面,心中苦笑:是啊,也不知谁能嫁给他,左右不会是自己……
前日父亲才明确跟她提过,等大哥的婚事办完,就会着手推进她与安定侯的亲事。
她无力与父亲相抗衡,只怕注定要与那人无缘了……
想到这里,姜晚意心下烦闷不已,见姜翌辰的迎亲队伍还没回来,喜宴怕是还有半个时辰才能开席,便欲起身独自回自己的院子。
而湖的另一边,段长暮到底还是没忍住回头来寻苏平河了。
“怎么连路也认不得?你再这么走下去,都要走到女眷区去了。”
苏平河一听这熟悉的声音,赶忙回头朝段长暮露齿一笑:“我头回来镇国公府不认识路很正常嘛。”
“我看你是故意要来此处招蜂引蝶的。”段长暮又瞪了她一眼。
苏平河诧异极了:“此话怎讲?”
段长暮示意她往湖对岸看:“瞧瞧,你喜欢的女子们都在盯着你看呢。”
苏平河转头看过去,见湖对岸一大堆莺莺燕燕都或害羞或娇媚地冲着自己所在的方向招手,苏平河满脸黑线,赶忙回头对段长暮道:“你怎么知道她们不是来看你的?”
“我来之前她们就已经聚在那边盯着你了。”
苏平河:“……”
难道自己也误打误撞当了一回顶流?
正盘算着要不要回头跟粉丝们互动一番的苏平河,忽然眼角余光看到了姜晚意落寞离去的背影。
她顿觉浑身僵硬,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了一些书里的情节。
她记得书里有一个很重要的转折,就是这个转折,才将原本互不相干的姜晚意和段长暮紧紧拴在了一起!
而此刻,显然已经到了这个关键的时刻!
第二百四十五章 你就那么替他担心?
段长暮注意到她骤然惨白的脸色,不由担忧地问:“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苏平河看向不明所以的段长暮,嘴巴张了张,却发现自己竟然开不了口。
书中的姜晚意在姜翌辰大婚这日,被张氏下了媚药,差点就将清白断送在一名家丁之手,幸好段长暮及时出现救了她。
中了媚药的姜晚意美得不可方物,段长暮不光与她有了些微亲密接触,还在脑海中留下了她娇媚柔情的深刻印象。
两人经过此事,感情急剧升温,段长暮开始频繁出手帮助姜晚意,最终抱得美人归。
苏平河仍旧呆呆地站着,她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关键时刻,犹豫了。
这是书中的主线剧情,她根本不应该阻止。
可一想到段长暮将要把柔若无骨的姜晚意抱在怀中百般疼爱,她不知为何,忽然产生了强烈的抗拒心理。
她下意识不愿去想那个旖旎的画面。
可是不论她怎么不愿,她都不能自私自利地不管即将面临危险的姜晚意。
那样会叫她更加良心难安……
她虽然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出了差错,但此刻心里敞亮无比的是,她一定要救姜晚意,不能让她着了张氏的道!
段长暮还在焦急地看着她:“究竟怎么了?为何不说话?”
苏平河抬起头,将他此刻为了自己焦虑不安的俊美面庞牢牢记在心里,然后闭上眼狠下心说:“我方才无意间听到有人会对宛怡郡主不利,你快去救她吧。”
没想到段长暮却毫不在意地轻笑了一声:“你怎么老有这种奇奇怪怪的经历?上回有人要害晚意也是被你无意间听到的……”
“你莫要再开玩笑了!快去!宛怡郡主中了媚药,再晚就来不及了!”苏平河见他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心里急得不行,连忙打断他,语调也高了几分。
段长暮见苏平河一副为了姜晚意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莫名烦躁:“你就那么替她担心?”
“对啊!”苏平河甚至开始忍不住伸手推他,“你难道不担心她吗?愣着干嘛?还不快去?”
段长暮见她越来越着急,反而冷笑一声,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我担心她做什么?你要担心就自己去救,关我什么事?”
苏平河简直要被他气吐血,好话说尽都没能劝动他分毫。
“段长暮,你真是好生奇怪,”苏平河无奈道,“上回明明是你说自己有了心上人,如今怎么又为了跟我赌气,连心上人有难都不去救了呢?”
要是因为她,害得段长暮没能救下姜晚意,那她岂不是要抱憾终身?
段长暮听她这样说,更是气不打一出来:“谁跟你说晚意是我的心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