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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权臣年少时(217)

作者: 梁北音 阅读记录

她原本以为自己提醒过苏淮胥莫要与三皇子走太近,苏淮胥定然会起了警惕心,谁知……苏宴海竟然是三皇子勾结梁国的先行部队!

想到这里,苏平河又问:“我祖父知道苏宴海做的这些事吗?”

“说来也奇怪,阁老从前对于三皇子也是亲厚的,但不知从何时起,竟然变得畏首畏尾起来。”吴庸的脸上似乎也充满愁绪,“故而二爷行事早就瞒着阁老了……”

苏平河听说这话才稍微松了口气。

还好只是苏宴海个人行为,不至于上升到整个苏府。

“你知道朝中有多少三皇子的党羽吗?”

吴庸的脸色变得哭笑不得:“二少爷,你当我是什么能人异士吗?我只不过是二爷的幕僚,最多能知晓一些二爷的秘密,哪里能有那么大的本事把手伸到三皇子那边去?”

这话苏平河是信的。

能在朝中立稳脚跟的人都不可能太简单。

饶是苏宴海这般信任吴庸,关键罪证也丝毫不会经由他手。

更别提三皇子了,只怕连苏宴海都对他的底细知道得不多。

苏平河倒不是很担心三皇子能成什么大事,毕竟朝中不光有同样不容小觑的太子党与他制衡,还有段长暮在虎视眈眈。

她只担心苏宴海会连累苏家。

所以眼下,能把苏宴海这颗毒瘤从苏家剔除,是她最要紧的差事。

苏宴海到底是苏淮胥如今唯一的儿子,若是不下猛料,想来苏淮胥不可能会对其见死不救。

苏平河看了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吴庸一眼:“想来如今这种多事之秋,苏宴海与梁国人往来的频率应该不会低,你无论如何也要去帮我拿到他们往来的信件。”

“二少爷……你又何苦为难在下呢……”

“我说过,没用的人没有活着的必要。”苏平河的眼神好似藏着利刃,直直刺向吴庸,“只有十日。”

吴庸似乎还是不太明白:“什么十日?”

“百毒散的解药只有十日的限期。”苏平河的眼神毫无温度,“若是十日之期到了,吴先生还是一无所获,那我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令嫒受病痛的折磨而亡了。”

“你!”吴庸气急,想要上前去跟苏平河动手,奈何苏平河仅仅一个扫腿又将他放倒在地。

“吴先生,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根本别无选择。”

说罢,苏平河怜悯地看了他一眼,一甩袖子,打开门扬长而去。

门外站着的是沁雪阁清一色的白衣蒙面杀手,早已将吴庸的人马全部清理干净。

数十名杀手一见苏平河便齐齐右掌扶肩行礼道:“参见苏掌事!”

苏平河转过身看向目瞪口呆的吴庸,吩咐道:“给吴先生挂点彩吧,别回去叫我那好二叔瞧出端倪来。”

“是!”

身后传来吴庸惨绝人寰的叫声,苏平河没有回头,一步一步往院外走去。

院门口停着一辆熟悉的马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马车里伸出来,将她扶上了马车。

“可害怕了?”段长暮的声线低沉,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宠溺。

苏平河摇了摇头:“你早就将一切都部署妥当,该害怕的是他们。”

“平河。”段长暮沉沉地看着她,“你其实不应该卷进这些事来……将来旁人若是说你心狠手辣,连自己的叔父都不放过……”

“这些不都是你经历过的吗?”苏平河歪着脑袋看他,“你对付你伯父的时候,可曾在意过这些流言蜚语?”

段长暮摇了摇头。

“那我也不会在意。”苏平河平静地望向他,“我只需要在意对我好的人就行。想要我命的人,我连袖手旁观都做不到,必须要亲手送他上断头台,才够解恨。”

第二百五十四章 缓兵之计

这还是段长暮第一次见苏平河露出这么狠戾的神色,一时也有些怔愣。

“你方才,听那吴庸都说了些什么?”

苏平河阖上眼睑靠在马车壁上,任由马车将她晃得昏昏欲睡。

良久,她才慢慢动了动嘴唇:“他说,苏宴海杀了我父亲。”

段长暮不知该说什么安慰她,只好又像从前一般轻轻拍着苏平河的肩膀,无声地安慰着她。

苏平河没有说的是,苏宴海杀了苏宴山,对她这个穿越人士的杀伤力并不是很大。

但他要将苏家带领上一条不归路,这才是苏平河不得不面对的难题。

“你想要他的命吗?”段长暮轻声问了一句。

苏平河转过脸看他:“他的所作所为,怕是死一千次也不为过。”

“你想要怎么取他性命?”

“不急。”苏平河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在那之前,我先要让祖父对他彻底失望。”

“有需要我帮你的吗?”

苏平河想了想问:“你认识擅口技的吗?”

段长暮什么也没问就答应了下来:“温月阁就有,我叫温文引荐给你。”

“多谢。”

“苏平河,”段长暮深深凝视着她的面颊,“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苏平河的心尖又是一颤,忙不迭地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吴庸被打得半死不活后被扔在了海园门口。

此事惊动了整个海园。

苏宴海脸色阴沉地在屋内来回踱步:“照你这么说,那小子竟然还是个什么江湖门派的掌事?”

吴庸忍着剧痛半躺着回话:“属下也是吓了一跳,那些杀手穷凶极恶,青天白日的,咱们的人连尸骨都不见了……”

“那他怎么偏生留了你一条命?”苏宴海狐疑地打量着吴庸。

吴庸龇牙咧嘴地说:“二少爷说,着属下给二爷带个话。”

“什么话?”

“他与二爷井水不犯河水,到底是一家人,没必要窝里斗。”

苏宴海的眼底疑云密布:“他当真这么说?”

“千真万确。”吴庸想了想又说,“但属下认为,这有可能只是二少爷的缓兵之计。”

“无论他是什么计,眼下左右是要不了他的命了。”苏宴海抚了把胡须,冷笑一声,“没想到我这个侄子还能有这样的本事,真叫人刮目相看。”

“二爷预备如何行事?”吴庸打探道,“要不干脆就拉拢二少爷上咱们这条船?”

“荒唐!”苏宴海瞪了他一眼,“要是被孙氏知道我跟他一个鼻孔出气,还不闹翻天?何况……我也委实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这个兔崽子。”

而孙氏那头,虽然被勒令禁足在了海园,但海园的管事权并未交给任何一个人。

因此海园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掌控中。

此时,她正一边抹着丫鬟白术奉上的香膏,一边打听着有关苏宴海的事。

“二爷今夜又宿在哪个狐狸精那了?”

“回夫人的话,二爷今夜去了吴先生的住处,吴先生受了重伤,大夫说至少要休养十天半个月才能下得来床。”

孙氏拧紧了两弯细细的远山眉:“去了多久了?此刻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