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穿到权臣年少时(225)

作者: 梁北音 阅读记录

段长暮只是逢场作戏,而她却不小心当了真,那她将来岂不是要完蛋?

段长暮见她面色沉静,以为她对这个吻甚是抵触,只好装作不在意地说:“只是一个吻而已,就可以帮你推掉一桩你不满意的婚事,不好吗?”

苏平河勉强笑了笑:“怎么会不好呢,我只是一时不敢相信,你竟然会想出这样的办法……”

“举手之劳而已,你也不用太感激我。”

苏平河颇为无语地看着他,自己不过给两人一个台阶下罢了,这人还真得意上了?

他真觉得这个吻不算什么?

真认为经过这么一遭,两个人之间还能像从前一样毫无芥蒂地相处?

段长暮看起来似乎真的很不在意,他整理好自己方才被苏平河抓乱的衣襟,用再自然不过的语气问:“肚子饿了吗?跟我回席面用膳吧?”

苏平河见他这般自在,也不好过分别扭,只好浑浑噩噩地跟着他回了席面。

满桌美味佳肴饕餮盛宴,苏平河却味同嚼蜡,总觉得楚鹤雄的眼神一直在自己周身不住地来回盘旋。

她埋头吃着段长暮为自己夹的菜,努力在楚鹤雄的面前扮演着段长暮“心上人”的角色,可谓是如坐针毡。

就这样,苏平河吃完了自己穿越以来最痛苦的一顿席面,蔫蔫地回了苏府。

这一夜,她是彻彻底底的失眠了。

她实在没办法安慰自己就当无事发生。

她甚至一度想去质问段长暮,若他知道自己是个女儿身,还会不会这般随意对待她?

然而一想到自己如今骑虎难下的局面,她又只能强忍下内心的苦楚和无奈。

翌日,当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去大理寺上值时,却听说段长暮一大早就被圣旨宣进宫去了。

她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眼下这种状况,两个人不见面反而是件好事。

姜翌辰见她脸色难看,带了补气茶来找她闲聊:“脸色怎么看起来这么差?昨夜没睡好?”

哪里是没睡好?压根就没睡!

苏平河苦笑着摇了摇头,低头喝了口不算太美味的补气茶。

“你知道今日圣上宣安定侯入宫是为了什么吗?”姜翌辰忽然问。

苏平河的神思仍旧有些恍惚,心不在焉地敷衍他:“我哪里来的胆子敢揣测圣意?”

姜翌辰哈哈一笑,拿一副咱俩之间就没必要那么拘谨的眼色看着她:“圣上……是要为晚意和安定侯赐婚了。”

苏平河只觉得耳朵里如同被尖针刺过一般,轰然作响,半晌都没能回过神来。

“你……哪里听来的消息?”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颤颤巍巍,像迟暮的老人一般不太利索。

“自然是听我父亲说的……”姜翌辰有些吃惊她此刻的神色,狐疑地看向她,“你不乐意?”

苏平河勉强稳住自己的表情,冲他笑了笑:“怎么会?安定侯和宛怡郡主门当户对,郎才女貌,我怎么可能不乐意?”

她此刻的笑容比哭还难看,姜翌辰能相信就有鬼了。

又想到每次提到和安定侯结亲一事,姜晚意的神色都不太自然,姜翌辰忽然脑中警铃大作,震惊不已地看着苏平河:“你,你该不会……?”

苏平河不知道他脑海中此刻想的是什么,但也知道自己眼下的表情管理实在算不得上乘,只好硬着头皮反驳道:“你别乱想,我真的没任何异议……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去他们二人之间横插一脚。”

“最好是这样……”姜翌辰叹了口气,“无论你跟晚意从前有过什么交情,我父亲说这桩婚事已经得到了圣上首肯,基本上是板上钉钉了……你莫要糊涂,免得自毁前程。”

第二百六十三章 不能告诉任何人

苏平河没有说话,瞧着神情像是已经听进去了。

姜翌辰本还想再劝几句,又觉得此刻的苏平河看上去无比落寞,到底还是没能狠下心再刺激她。

苏平河坐着许久都没有动弹。

她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里劝诫着自己要保持理智,可是段长暮那个犹如狂风暴雨一般的吻,还是不由分说地将她拉至和他相处这三年来的点点滴滴之中。

其实也怪不得她这般鬼迷心窍吧?

哪个女人能抵挡得了段长暮明目张胆的偏爱?

他们曾在无人知晓的深夜中把酒言欢,也曾在命悬一线的地窖里紧紧相拥。

他不光将初入官场的她日日带在身边亲手调教,还给了她暗影楼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无限荣光。

——然而这一切的前提却是,他并不知道她其实是个女儿身。

也就是说,他如今对她这般的另眼相待,只是出于友情。

而她却在这一次次的关照和爱护中,逐渐迷失了自己的本心。

她觉得自己有那么些可笑。

这种毫无可能的痴心妄想,跟苏溪宁又有什么区别?

“你这差当得是越发的好了,我都站在你跟前了,身为司务的你竟然还半点没察觉。”

段长暮语带戏谑的醇厚声音传来,把陷入沉思中的苏平河给吓了一跳。

见她像只受惊的兔子一般窜了起来,段长暮觉得越发好笑:“做什么这么魂不守舍的?”

苏平河看着他,不受控制地问:“圣上召见你所谓何事?”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此刻急切地想要知道段长暮对娶姜晚意一事的态度。

然而段长暮却只是微微顿了顿,随后满不在意地说:“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苏平河在心里暗自嘲讽着自己的可悲可笑,面上终于恢复了如常的神色:“没事就好。”

段长暮欲言又止地看着她:“平河……你是不是还在为昨日之事烦心?”

“没有。”苏平河回答得很是干脆,“只是非常时期的非常手段而已,我不会那么拎不清的。”

段长暮沉默地看了她半晌,眼底似有隐隐的怒意,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你过来吧,我有事吩咐你去做。”

苏平河收敛心神,走上前去,接过段长暮递来的密函。

“这是……”苏平河大吃一惊,“暗影楼交过来的吗?”

“自从永州布政使被杀以后,暗影楼一直都在永州暗中调查,随后竟相继发现,包含永州在内的边境五州,竟然都有官员离奇失踪或是死亡。”

段长暮皱着眉说,“这些官员都是因为私事纠纷而出的事,结案都很顺利,家属也没有把事情闹大,故而朝廷暂时还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

苏平河心里满是不安:“你的意思是,边境五州的官员都神不知鬼不觉地换人了?”

段长暮赞赏地看了她一眼。

杀人不是目的,换人才是对方的意图。

“这只怕是梁国所为。”苏平河分析道,“得赶紧禀报圣上。”

“梁国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悄无声息地在大齐的领土上如此放肆。”

“你怀疑有人与梁国里应外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