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权臣年少时(228)
饶是苏平河今日接二连三遭受着刺激,此刻的心还是跟炸裂了一般,几乎要整个跃出胸口!
有没有人来告诉她该怎么办?
哪有人惩罚情敌是这样惩罚的?
这还有天理吗?!
她无力地推拒着段长暮这个略带着怒气的吻,慢慢从抵抗变成了顺从。
段长暮惊讶于她的温顺,扣紧她后脑的手微微放松了一些,谁知却被她猛地咬了一口下唇,霎时的痛感迫使他放开了怀里这个不安分的人。
苏平河恶作剧一般盯着段长暮此刻被自己咬破的下唇,心想,叫你老拿这招来对付我,这下看你怎么办。
段长暮拿手指轻轻拭去下唇的血迹,一双寒眸仍旧死死盯着她,眼底的欲念一闪而过:“苏平河,你过来。”
苏平河哪里敢过去?
在她看来,段长暮此刻的眼神就差要把她给生吞活剥了。
她退后几步,飞快地拉开雅间的门,又转头朝段长暮瞪了一眼,然后一溜烟地跑没影了。
段长暮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想到适才某人略带回应的那个吻,嘴角隐隐透出一丝笑意。
苏平河回府后抱着头扑在自己的床上,呜咽不止。
她这下可真的不知道怎么收场了。
简直是前有埋伏,后有追兵。
而她这颗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的心啊,根本就不受自己控制,总是莫名其妙地想要向那人狂奔而去。
第二百六十六章 先这么着吧
她先前原本以为自己喜欢的会是周书越那样温柔正直的人,每每见到周书越,也总是心里暖洋洋的。
可现在两相一对比才知道,跟对周书越的那点好感比起来,她对段长暮的心动,开启的简直是疯狂模式。
她真的要完了。
她现在一想到段长暮有朝一日会娶姜晚意,竟然会心痛得无法忍受。
然而眼下更糟糕的是,姜晚意竟然不想嫁给段长暮,而是想嫁给她!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错综复杂的感情线?
苏平河唉声叹气,辗转难眠,翌日又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上值了。
姜翌辰见段长暮和苏平河之间气氛诡异,苏平河脸色难看至极不说,段长暮的嘴上竟还挂了彩,忍不住将苏平河拉至一边问:“你们昨天打了一架?”
苏平河轻咳一声:“没有啊……我怎么敢打他?”
“那他的嘴怎么破了?”姜翌辰余光又瞄了段长暮一眼,嘴上那伤口也太醒目了一点。
苏平河没敢吭声,段长暮倒是施施然地走了过来:“无妨,被只小猫咬了一口罢了。”
“什么?”姜翌辰吃了一惊,“你还养猫了?”
“嗯。”段长暮似笑非笑地睨着苏平河,“养了好些年了……最近很不安分。”
“那可能要打一顿才能听话呢。”姜翌辰顺着说,“我姨娘养的那只狸花猫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段长暮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仍旧似有若无地扫在苏平河身上:“那我可舍不得。”
苏平河背对姜翌辰,抬头瞪了他一眼,又飞快低下了头。
“晚意昨晚回去哭了好久……平河,你究竟作何打算?”姜翌辰受了姜晚意的嘱托,还是拐弯抹角地想打探苏平河的主意。
段长暮却开口道:“你回去叫晚意趁早死了这份心,苏平河不可能娶她的。”
姜翌辰愣了愣:“为什么?平河不娶晚意,难道是因为你?”
苏平河眼观鼻鼻观心,在一旁装鸵鸟不说话。
“就当是为了我吧。”段长暮冷声道,“总之,我不同意他二人在一起。”
“那……你的意思是,晚意还是得按原计划嫁给你?”姜翌辰心里有些纳闷,段长暮先前分明是不同意娶姜晚意的,怎么忽然又变了想法?
段长暮沉默半晌,看着苏平河耷拉着的脑袋说:“先这么着吧。”
苏平河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虽然她嘴上劝段长暮应承下这门婚事,好替自己解围,但真听到这话从段长暮嘴里说出来时,心里还是闷闷地有些喘不上气。
姜翌辰仍旧有些担心:“你愿意娶晚意,我们镇国公府上下自然都是喜闻乐见的,只是晚意性子倔,我怕她会想不开。”
“我不会逼她。”段长暮的心里也有些烦躁,“婚期可以等她想通了再定。”
姜翌辰这时候心里隐隐觉得怪异,总觉得这三人之间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但眼下段长暮的深情人设还是打动了镇国公府。
镇国公听说后,心里对段长暮满怀歉意,而对姜晚意的不满则是更加明显。
“你休要再闹了,安定侯这样的人物,对你这般包容,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张氏因为姜晚柔坏了名声一事,对姜晚意恨之入骨,又见镇国公为姜晚意求了这么一桩好姻缘,心里更是嫉恨不已,见状反而向着姜晚意说话:“安定侯再怎么好,晚意心里没有他,国公爷又何必强求呢?”
“这桩婚事是圣上首肯的,安定侯也并无异议,只差换庚帖定婚期了,”镇国公沉声道,“总而言之,晚意此生除了嫁给安定侯,绝无再嫁旁人的可能!”
姜晚意闻言脸色一片惨白,踉跄了两步,跌坐在圈椅上,捂着脸低声抽泣起来。
镇国公见她这样,气愤不已地拂袖而去:“不识抬举的东西!”
虽然姜晚意闹着要嫁给自己的事,最后还是被段长暮出面暂时摆平了,但苏平河心里还是隐隐觉得不安。
而且她跟段长暮之间的关系变得越发微妙。
她总觉得段长暮看着自己的每一个眼神都意味深长,偏偏又没有勇气去质问他。
只好每日尽可能地避免跟他单独相处,除了当值,基本不跟他见面。
段长暮自然也意识到了苏平河的逃避:“明日休沐,你有什么打算?”
“难得休沐,我要去铺子里看看,成衣铺的秋装快要上了,方便面店最近在城南和城西都开了分店,我都还没去看过呢。”
苏平河故意营造出一副很忙的样子。
段长暮欲言又止地看着她:“那你去忙吧,得了空我再找你。”
苏平河其实也没有骗段长暮,她确实因为每日当值许久没有去铺子上视察过了,但明日休沐却是跟楚怀夕约了一道去听戏。
毕竟上回见面时就答应过楚怀夕的,她也不好意思一推再推。
名苑茶艺楼最近的新戏是苏平河以苏宴海为原型刻意创作的,因为接地气,又跟苏府秘闻相挂钩,甚至比当年的《九世》还要卖座。
好在楚怀夕提前定好了雅间,苏平河虽然姗姗来迟,但并没有在门口久等,刚下马车就被小二迎了进去。
楚怀夕紧张兮兮地在雅间里等苏平河,见她推门而入,脸上的笑意再也掩饰不住:“平河,你可算来了,再不来戏都快开场了。”
苏平河寻了椅子坐下,笑眯眯地说:“左右是我写出来的戏本,就算来晚了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