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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权臣年少时(47)

作者: 梁北音 阅读记录

可她不得不冷静下来。

南星验明正身最多证明她与南星之间清清白白,但她跟尤氏的事,还远远没有解决呢。

趁南星被拉下去验明正身的时候,苏平河又仔细打量了尤氏一番。

不得不说,孙氏挑中这个尤氏来对付自己,其实是一招妙棋。

尤氏年轻貌美,妖娆多姿,跟孙氏比起来,简直像春天将绽未绽的粉嫩花苞,对于好色的苏宴海来讲,几乎想也不想就会选择尤氏。

可以说,尤氏的存在,足以叫孙氏不得安眠。

借自己的事铲除尤氏,可以说是一石二鸟的计谋。

而且据她观察,这个尤氏懦弱无能,逆来顺受,完全可以任人摆布。

但是可以肯定,尤氏和孙氏绝对不是串通好了合谋来害自己的。

因为尤氏在这件事里根本捞不到半点好处。

现在的问题是,尤氏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只有找到了孩子的亲生父亲,才能彻底为自己洗去嫌疑。

一炷香后,南星回来了,跟着去验明正身的是两房共同选出来的嬷嬷,因此结论很是有说服力。

“南星姑娘确实是完璧之身。”蒋嬷嬷抬头挺胸地朗声宣布道。

众人哗然。

苏平河注意到杜若的神色,惊讶里带了一丝欣喜,但在接触到南星冰冷的眼神时,又瞬间面如死灰。

“祖父,”苏平河觉得自己该开始反击了,于是朝着这个家里的最高领导人认认真真地磕了个头,“我知道从前自己顽劣成性,给各位长辈造成的印象极差,那也是因为我自小没了父亲,无人管教的缘故……

“上回被婶母打得奄奄一息后,我迷迷糊糊在梦里见到了父亲,他狠狠训斥了我一顿,从那以后,相信府上众人也瞧见了我的改变。

“如今,婶母又不分青红皂白地诬陷于我,此次比对我用家法还要叫我伤心欲绝。

“皮肉之伤尚可以恢复,可大丈夫无外乎一个名声,婶母如此将屎盆子扣在我头上,从今往后,人人都当我是一个与自家二叔妾室形容不堪之人,我的一生岂不是毁了?

“我朝自太祖皇帝立国以来,最重为官之人德行修养,故而品行不端之人连科举考试都无法参加……

“平河不知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婶母,要婶母这般不顾一切地迫害于我?”

苏平河知道苏宴山的死一直都是苏淮胥心里的一根刺,因此又似有若无地提起了苏宴山,意在提醒苏淮胥,若是自己被孙氏害得参加不了科举,毁了前途,苏家上下如何对得起九泉之下的苏宴山?

果然,苏淮胥听他这般声泪俱下地痛诉自己的冤屈,又想到自己那英年早逝的大儿子,心里难免多了一丝愧疚。

“此事确实不能听信孙氏的一面之词,就草草断了平河的罪。”

苏平河见苏淮胥心里的天平已然偏向自己,立马又说道:“大家说到现在,为何没有一个人问过尤夫人,事情真相究竟是什么?”

第六十三章 捉拿归案

孙氏慌乱地接过话头道:“贱人的话有什么好问的?她无论说什么,不都是在想办法为自己开脱?”

“婶母慌什么?”苏平河见孙氏慌张,更加笃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便温声细语地对跪在地上的尤氏道,“尤夫人,你莫要怕,事实究竟如何,你说与祖父听,他老人家向来正直,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尤氏满脸惧意地看了苏淮胥一眼,一张嘴仍旧是像被胶水粘住了一般,怎么也不肯开口。

苏平河心里急得不行,却又无可奈何,只好问她身边那个胆大的丫鬟:“你是叫雨荷是吧?你可知道你家夫人平日里与谁有过往来?”

谁知雨荷对苏平河也是一脸敌意:“二少爷急于想要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往我家夫人身上泼脏水吗?

“实话告诉在座各位,我从夫人入府之前就跟着夫人了,我家夫人虽然是伶人出身,但向来洁身自好,若不是府上二爷死缠烂打要纳她进门,她是断断不愿来趟贵府这一趟浑水的。

“如今趁二爷不在,你们上上下下还要联起手来给她定个与人通奸的罪名,真是欺人太甚!”

这雨荷天生一张利嘴,把苏平河也说得无比汗颜,孙氏却不吃她这一套:“你口口声声说这贱人洁身自好,那她肚子里的野种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孙氏话糙理不糙,若要自证清白,须得拿出足以服众的证据来。

就比如说,南星说自己与苏平河清清白白,人家就毫不犹豫地去验明正身了。

尤氏再怎么一口咬定自己无辜,肚子里的孩子不可能是苏宴海的,却是不争的事实。

因而,雨荷也一时沉默了,连她也不知道尤氏肚子里的孩子从何而来,她一开始甚至以为是大夫诊脉出了错。

苏平河见事情又回到了最初无法解决的僵局,只好略带严肃地对尤氏道:“尤夫人,事已至此,你还执意不愿说出真相,究竟为何?你的名声已经毁了,苏府早已容不下你,你难道还要为那人保守秘密吗?”

尤氏的眼里噙满泪水,此时正簌簌地往下落着,一张我见犹怜的小脸梨花带雨,看得人好不心酸。

“不是妾身不愿说……实在是妾身也不知道那人是谁啊……”尤氏哭歪了身子,干脆半坐在地上抹起了眼泪。

此话一出,前庭众人又是一番窃窃私语。

苏平河见尤氏终于肯开口,赶忙趁热打铁:“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你是被侵犯的?”

尤氏哭得越发剧烈,几乎上气不接下气,说话也是断断续续:“妾身……妾身真的不知道……妾身好端端地睡在屋里,竟然就出了这样的事……妾身一开始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直到……直到大夫说,妾身已有一月身孕……”

这真的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通常女子被侵犯了,多少都会留有不适,如果当时立即排查,应该很快就能查明真相。

可这尤氏不知是过分迷糊,还是中了迷药,竟然会将这样的事当作一场梦。

苏平河心里其实有一些同情这个尤氏,她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在大齐这样的社会背景下,婚内怀上了不知是谁的孩子,这辈子几乎再无出头之日了,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戳脊梁骨,连带腹中的孩子也会遭受非议。

“你当时是完全昏睡的,还是留有一丝神志在?”苏平河不想触动尤氏的伤心事,但此事究竟真相如何,还是有必要弄个水落石出的。

不然不光是尤氏这辈子抬不起头,连自己都会被无辜牵连进这桩桃色事件中去。

“我记不太清了……但应该不是完全失去意识的……”尤氏泪流满面,还挂着一丝无法抑制的红晕,这样的事,任谁都难以启齿,何况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那你可记得那人的相貌特征?”苏平河又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