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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权臣年少时(8)

作者: 梁北音 阅读记录

众人起身齐齐贺道:“恭祝苏阁老花甲大喜,后福无疆,富贵安康!”

“好好好,都坐吧。”苏淮胥笑逐言开地招呼大家坐下,丝竹声渐起,舞姬缓缓登场,一派歌舞升平。

这还是苏平河第一回亲眼见到古代达官贵人家的奢华宴席,不免在心里啧啧称奇:原来电视剧里演的那些美酒佳肴,佳人伴舞都是真的,难怪古人都拼命想要考取功名,入朝为官。

苏平河边享受着面前的饕餮盛宴,边欣赏着貌美舞姬们曼妙的舞姿,第一次打心眼里体会到,穿成这个苏府的二少爷也不算太糟糕。

她其实没什么远大的人生目标,能像这样吃好喝好,就心满意足了。

但她忽然就想到了这一家人包括自己的结局,不由心里发怵。

她在书里将苏家设定为段长暮的头号政敌,各自辅佐不一样的皇子夺嫡,最后苏家输了,全府上下被闭门诛杀……

看看眼前这觥筹交错的繁华安好,再想想将来血流成河的惨绝人寰,叫人如何不悲从中来?

但说到底作为一个刚刚穿越来的人,苏平河对苏家下场如何并不能感同身受。

尤其目前看来,苏家上下对她也不怎么样,以后想办法保全自己即可,想到此处,苏平河又安下心来尽情享受宴席。

宴席开始没多久,众人就开始挨个上前向苏淮胥敬酒,并奉上自己的贺礼。

苏平河刚开始还兴致勃勃地看着众人献上的宝贝,很快便发现这些贺礼来来去去就那么几样:玉如意,玉扳指,古董花瓶,珊瑚摆件,名家书画……

苏淮胥明显对这些贺礼也兴趣缺缺,唯一就夸了句苏溪宁亲手绣的香囊:“这手艺,瞧着倒像是传自你祖母。”

“祖父好眼力,溪宁知道您时常思念祖母,便特地跟从前服侍祖母的李嬷嬷学了祖母最擅长绣的莲花。”

苏溪宁嗓音轻柔婉转,仪态端庄大方,举止间名门闺秀的气度展露无遗。

“莲花寓意长寿吉祥,溪宁最大的心愿就是祖父年年岁岁身长健,负岁年年春草长。”

“宁儿有心了。”苏淮胥眉眼温和地打量着苏溪宁,又朝刘氏道,“你把咱们苏府的嫡孙女教得很好。”

刘氏赶忙跪下谢恩:“公爹谬赞,教导子女本就是儿媳分内之事。”

苏平河在一旁佩服得五体投地,论起拍马屁,果真没人能比得过这母女俩。

其实苏府所有人都知道苏淮胥和原配夫人慕容氏感情最好,虽然慕容氏走得早,但苏淮胥却没有再续弦。

因此除了苏宴海这个通房丫头生的庶子以外,苏淮胥纵横官场这么些年,早就名利双收,却只有和慕容氏生的一子一女是嫡出的。

第十七章 拒收贺礼

嫡女嫁出去了姑且不提,嫡子苏宴山又是个短命的,因此刘氏总是有意无意地提醒着苏淮胥要多偏爱长房一些。

孙氏在一旁眼巴巴看着,饶是心里嫉恨到了极点,也不敢多说一个字,谁叫她没人家那么贴心的女儿呢。

刘氏带着苏溪宁退下后就轮到孙氏带着苏平川上前敬酒了。

孙氏奉上的贺礼不出意外又是一对平平无奇的玉如意,苏淮胥当走过场般夸赞了几句,便挥手命他们退下了。

紧接着便是沈氏领着苏平河跟苏静怡上前敬酒。

沈氏出手极为阔绰,虽然也都是一些并无新意的名贵摆件和玉器,但一眼看过去便金光闪闪夺目非凡,叫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惊叹不已。

“知晓你出身富庶,但老夫身在官场心系百姓,怎好如此奢靡?这些东西你还是都拿回去吧。”

这还是苏淮胥今日第一次拒收贺礼,沈氏当下脸色就十分难堪,手足无措地呆站着,不知如何作答才好。

苏平河没料到沈氏为了出风头竟会拿出这么贵重的贺礼,此时也只好在心里暗暗骂了句蠢货,然后落落大方地走上前道:“祖父,我姨娘总想着把自个儿嫁妆里最好的宝贝拿出来孝敬您老人家,一时没能体会到您俭以养德心系苍生的高风亮节,平河在这给您赔不是了。”

说到这,苏平河顿了顿,偷瞄了苏淮胥一眼,见他脸色和缓了许多,又适时开始打起了共情牌:“说到底还是父亲去得早,长房连个约束姨娘的人都没有,这才叫姨娘一番好心办了坏事。”

果然,一提到早逝的嫡长子,苏淮胥的脸色又悲悯了几分。

这番话苏平河说得十分有技巧,不光扯出短命的苏宴山来博取老爷子同情,还暗暗指责刘氏对长房其他人不闻不问,因此刘氏的脸色也一时有些精彩绝伦。

苏平河说完上面那席话后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奉上,继续道:“平河前阵子不幸挨了婶母的打,治伤的时候意外结识了一位神医,

“这是孙子托他为祖父配制的醒神香膏,祖父平日公务繁忙,疲乏之时只需略取一些涂在太阳穴,便会神清气爽。”

苏淮胥闻言颇为新奇,接过锦盒,见里头放着一个极小的白瓷盏,揭开盖子凑近闻了闻,一阵清凉之风扑面而来,果真清爽宜人。

“你倒是有心了。”

苏淮胥满意地朝苏平河点了点头,他对长房庶出的这个孙子并不上心,倒没想到他能这般用心地为自己准备贺礼。

又想到他刚提到自己被打,便随口问了句:“你刚说你前阵被你婶母打了?怎么回事?”

苏平河见重点终于引到了此事上面,也不着急,只怯生生地瞄了孙氏一眼。

孙氏早在苏平河奉上醒神香膏时就恨不能跑上前来撕烂他的嘴,此时更是忍无可忍地站了起来,大声驳斥道:“长辈打你自是因为你做错了事,这么点小事也犯得着来老爷子面前告状?你母亲平日都是怎么教导你的?”

第十八章 还不快跪下!

刘氏本懒得管苏平河的事,但听闻孙氏无故攀咬自己,也气不过地站起身道:“弟妹既然要把二郎犯的错怪在我头上,那就不应该私下对二郎用家法!多大的罪犯得上打二十大板?

“你可知二郎在床上趴了将近一个月才下地,这一个月,我们长房上老爷子面前喊过一声冤吗?”

孙氏哪里是刘氏的对手?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听得苏淮胥狠狠地掷了手中的筷子:“混账!请家法这么大的事也没人来告诉老夫一声?这个家如今是谁说了算?!”

苏平河也没料到孙氏会直接把刘氏给牵扯进来,这下倒是省了自己好些力气。

其实她心知肚明,以自己在府中的地位,就算被孙氏打残都无人在意,要不然之前自己卧床那么久,苏淮胥又怎会半点表示都没有?

但刘氏把怒火一下子引到孙氏目中无人上,这就不是一件小事了。

孙氏再怎么不可一世,苏府也轮不到她作主。

苏淮胥一动怒,整个膳厅都寂静无声,连厅外的歌舞都停了下来。

苏宴海本带着苏平江在外招呼宾客,此时也匆匆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