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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居然被人形立牌挑逗了!(43)+番外

作者:卷肉C 阅读记录

可人心就是那么犯贱,越想逃避自己对某个人的念想与感情,脑海中却总是浮现出关于这个人的一切,自己对他所了解的一切。

余念昨晚做梦了,在他那迷迷糊糊的三个多小时的睡眠时间里,余念足足梦见了七八回盛钱宇。

大部分都是高中时期的往事,他梦见盛钱宇带他去吃宵夜,在能够呵出白雾的冬夜里,两个人靠着烧烤摊取暖,滋滋有味地吃着肉菜。

他还梦见盛钱宇教他打球,对他笑,露出年少的青涩与轻狂。

那么多的过去,全都堆积在余念心底,被余念埋藏起来。

直到现在,这些过去伴随着盛钱宇的出现一一被唤起,余念才能够回想起来。

他当年是有多喜欢盛钱宇啊,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了。

第36章 唱歌

“余念,你收到了吧,陈红发过来的图。”

杨夜走近坐在电脑桌前琢磨着歌词的余念,调出手机里的两张图,把屏幕怼到余念面前:“嫌疑人的照片。”

余念没说话,他戴着耳机,不太听得清杨夜的话,但他能够大致猜到。

余念点点头,摘下耳机:“嗯,我收到了。”

“那就好,”杨夜靠着电脑桌,身子往后倾了倾,把手机搁在桌上,轻声开口道,“曲子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吧?要不我们…合一遍?”

“……”

余念停下正在谱上写词的动作,抬头看了眼杨夜那张似笑非笑中略带紧张的脸,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距离出院已经过去将近一周了,他的嗓子也正如张医生所说的那样,逐渐恢复正常,没有他所想像的意料之外,也没有别的病痛症状,有的只是他那颗失了自信的心。

余念不敢开口唱歌了。

他每次鼓起勇气打开嗓子,对着句句熟悉的歌词发愣个大半天,嘴巴里也唱不出一个词来。

就像…就像有什么堵在他的嗓子眼,使他不能再次开口歌唱,与此同时,他的声带也如被人拉扯过一般,疲惫不堪,没有发声的能力。

余念明白自己是跨不过心里那道坎,他也害怕着,如果他的歌声没有了以前那般清脆,细腻,该怎么办?如果他的歌声完全变了…那他该怎么办?

杨夜凝视着低头不语的余念,感觉内心变得又酸又涩。他伸出长臂,拍了拍余念的脑袋,又揉了两把:“你还在担心你的嗓子?”

“前两天去复诊的时候,医生不是说了,你嗓子恢复得很好吗?他也说了,你可以继续唱歌,只要不过度就好。”

杨夜的声音轻柔,在任何人听来,都是难以拒绝的抚慰良药,可余念显然对这种良药有抗体,他的信心并没有因为杨夜的话而燃起。

余念从入院到出院,直到现在,已经被人安慰了数十遍,不管再听几遍,他也只是左耳听右耳出。

杨夜的出发点是好的,但余念真的腻了。

余念想了想,抬眸看向杨夜,把弯下腰想要凑近的杨夜吓了一大跳:“明天…试试吧,去录音棚。”

杨夜尴尬又不失礼貌地摆出个认同的笑容:“好…好啊。”

余念的眼睛依旧盯着杨夜,他抿抿唇,片刻后,抿紧的唇线逐渐朝两头上扬:“嗯。”

他被杨夜刚刚的动作和反应给逗笑了,心情好了不少,估计今晚也不会睡得不踏实。

总不至于又梦见那个讨厌鬼。

杨夜跟他说了声“晚安”后便出去了,房间再次恢复安静,余念重新把耳机给戴上。

他已经把手里的歌词改了一遍又一遍,前两天还被某位前辈拿去看了,结果那位音乐人没有给予任何的评价,只问了他一个问题:“这个词…想表达什么?”

余念被问懵了,他也不知道这词想表达什么,他脑子一热就把歌词填下去了,也没细品,他的直觉告诉他,歌词就应该这样填,他要写的就是这首歌。

不知道自己为何写,演唱者就很难把这首歌的感情给诠释出来,感染他人。

余念这两天一直在琢磨,这词对于他来说,究竟代表着什么?

距离JPS盛典开始只剩下三天时间,去除两天的彩排时间,最后的排练只有24个小时了。

余念被盛钱宇打乱了的心情难以收拾,他也无暇顾及,只能把这种烦躁的感情尽力压抑住,先把正事干了。

第二天一早,小绿载着余念和杨夜朝商用录音棚开去。

“你们明后两天的下午一点到四点都要去C市的竞技体育馆进行彩排,注意时间,到时候我会去接你们的。”

余念应了声“知道了”,眼睛却依旧没离开被他拿在手里的曲谱。

“还有什么需要改的地方吗?”

杨夜凑近余念,寻着他的视线,看向满是涂改痕迹的曲谱:“你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在涂涂改改。”

“嗯…没有。”

余念顿了顿,放下谱子,转过头,抬眸看向杨夜:“你觉得这首歌…它表达了什么?”

杨夜蹙起眉,思索了片刻,他重新看了两遍那几段词,缓缓开口道:“寻觅自己心爱的人…吧。”

“我倒觉得,是一个人找回了初心的过程哎。”

小绿的声音从前头传来,吸引了后座两人的注意:“歌词里不是提到了‘回到原点’吗?”

“回到原点,你终于出现。”

余念愣了愣,混沌的思绪逐渐变得清晰,心头的重石瞬间砸落,脑袋里卡壳生锈的部分终于继续转动了。

这首歌词里所包含的情感,跟他现在内心所排斥的那份感情是一样的。

他只不过是在七年后,再一次地,爱上了某个人。

杨夜和余念一共在录音棚里唱了两遍,可每一遍都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余念的歌声更是完全地被杨夜的声音与音乐给盖过去了,不仔细听还真听不出来。

站在录音棚外头调音的录音师对着里头那两人摇摇头,打了个手势,让他们暂停。

他握紧麦克风,朝棚内的余念喊道:“余念,你的声音太小了,是还没熟悉吗?”

余念当然比谁都熟悉这首歌,只是他没有那股能够逼迫自己开口的劲儿。他摘下耳麦,对着杨夜露出个勉强的笑容:“我…我出去一下,不用担心。”

没等杨夜开口,余念便拉开录音棚的门走出来了,他对着录音师说了声“抱歉”,继而径直走向录音室的门,扭动门把,离开了。

余念一路快步走过长廊,经过一间又一间的录音室,来到安静无人的抽烟室。

他推开抽烟室的门走了进去,又反手把门给锁上。

抽烟室里摆着两张长沙发,沙发正对着一扇不大不小的落地窗,透过窗户能够看见底下的车流与人群。

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烟味,还有一丝丝薄荷柠檬的清香。

余念无力地颓坐在皮质沙发上,他看着头顶那发白的天花板以及那盏没有亮起的灯,呆愣了好久。

片刻后,余念掏出兜里的手机,找到某个人的电话拨了过去:“…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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