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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居然被人形立牌挑逗了!(57)+番外

作者:卷肉C 阅读记录

盛钱宇勉强地在粗重的喘息中抬头,凝视余念那张被眼镜框遮住了不少的脸:“我…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余念眨眨眼,他甚至有点怀疑盛钱宇已经到了变态的级别了,像个跟踪狂一样整天守在公寓楼下,等着他出门。

“你跟踪我?”

余念皱眉,嫌弃道。

盛钱宇一下子就急了,立马直起腰杆解释:“别污蔑人啊,我是来晨运的,只不过碰巧遇上了你,”

“哦,”余念瞅了两眼盛钱宇,转过身子,丢下一句话,“那你继续吧,我走了。”

余念抬起腿开始往前慢跑,盛钱宇“喂喂喂”地追上余念,他保持与余念并肩跑的β方火曰共氺林示区速度,时不时用眼睛偷瞄余念的侧颜,唇角上扬到好看的弧度。

两人默默地享受这份无声的独处,特殊而美好。

第50章 突袭

片刻后,余念坐在某张石椅上,手里接过盛钱宇递给他的水,半阖着眼,气喘吁吁地看着前方那颗得四五个成年人围起来才能完全抱住的老树。

他似乎看见过这棵树,余念暗自地回忆。

或许是某次坐着车经过,那颗葱郁,伸展枝丫的老树就这样入了余念的眼。

它一定在这里很久了,它看着这个城市的面貌更新换代,看着城市里的人从牙牙学语到步履蹒跚,看着这个小公园一遍又一遍地翻新。

岁月痕迹总会弥留在某样东西上,尽管那样东西朴实无华。

余念在八年前不曾想过,他会在八年后与盛钱宇坐在一个大爷大妈都爱来跳广场舞的小公园里,凝视着眼前的那颗树发呆。

盛钱宇没有和余念说话,他只是紧挨余念身侧,仔仔细细地用视线描绘余念的五官轮廓,脑袋快速运转,想要努力地把余念脸上每一个细节给刻在脑壳上。

毕竟再过几天余念就要离开他了,三周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盛钱宇就是不舍得。

“盛钱宇,”余念凝视前方,动了动嘴巴,“我一直想告诉你一件事情。”

盛钱宇顿了顿,静下心:“嗯,你说。”

余念别扭地摸了摸耳骨,眼珠子转溜了两圈,尽量使自己的心情平缓一些:“我当年喜欢上你,是因为你对我好,因为你就是你,盛钱宇,而不是因为你是男人,我却是个同性恋。”

鸟儿清脆的歌喉宛转悠扬,旁边还有一群大爷大妈围着蓝牙音箱跳广场舞,那音乐时快时慢,节奏感十足,震得盛钱宇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话。

他大脑一片空白,余念这番话看似是一番解释,其实对盛钱宇来说,更多的是一种暗喻嘲讽。

那番用胡言乱语拼凑出来的话,原来把余念伤得那么深。

余念松了口气,感觉堵在心里的那块木塞突然“啵”地一下弹出来了,他感觉自己挺冤枉的,这问题越早说清楚越好,省得以后相处起来有芥蒂。

盛钱宇在心里给自己扣上了一顶“千古罪人”的帽子,余念曾经的悲伤与不快都因他而起,那是不是就代表他俩真的只能走肾不走心了啊?

没等盛钱宇开口问余念这个问题,余念便从石椅上起来了,他站直身子,双臂往上拉伸了两下,眉头微皱:“我回去了。”

他转过头,瞥了眼盛钱宇:“谢谢你的水,再见。”

盛钱宇感觉胸口像是被重石捶打般发疼,他不甘心,他居然还信心满满地自以为余念掉入了他所设的陷阱,以为余念会再次为他倾倒,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余念不知道自己刚刚那番话把盛钱宇的自信心给击溃成了碎渣,他只是想把心底一直缠绕成团的结给解开,把八年前没有说出口的话传达给盛钱宇。

盛钱宇深吸一口气,他站起身,追上余念的步伐。

两人从一群大爷大妈的背后经过,盛钱宇的嘴张张合合了无数次,最终只是说出一句“对不起”。

余念听罢,停下脚步,他回头看了眼盛钱宇:“我已经不怪你了,所以不要再和我说对不起了。”

“那…说我爱你总可以吧?”

盛钱宇眨眨眼,一脸委屈盯着余念,像个大型哈巴狗似的向余念撒娇。

“……”

余念头皮发麻,他再一次被盛钱宇的肉麻给折服了。

“随便你,反正我……”

余念刚想回头打击盛钱宇两句,只听前方一阵喧闹,伴随着人群往四周跑蹿的推搡挤压,余念下意识抬头往前看:“怎么回事…!”

一个披着破旧牛仔外套,头戴鸭舌帽的男人朝余念的方向跑,他身材高壮,面容凶狠,男人手中是泛着寒光的匕首,嘴巴不停地叫喊着:“我要杀了你!你破坏了我的家庭!啊!!!”

余念心里“咯噔”一下,他有点后悔今天放保镖回老家相亲了,余念下意识地回头看盛钱宇,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他要跑开已经来不及了,但盛钱宇还能跑。

那男人看着面熟,估计就是之前那个陈庆生了,余念暗骂一句“操”,他怎么就不知道自己破坏了人家家庭?

这男的有反社会人格吧。

余念蹙眉,心扑通扑通地跳,他回头喊了句“跑!报警!”后便伸出手,想要抓住陈庆生那握刀的手,可没等陈庆生跑到跟前,一道黑影往他前头一站,挡住了余念的视线。

“你……!”

余念看见盛钱宇的腰间被对方划了一刀,斑斑血迹渗透了那轻薄的运动衣,盛钱宇一把按住自己腰腹旁的手,把那手用力往前一拐,陈庆生瞬间就被盛钱宇给压在地面上,手臂被束缚着,他只能拼命挣扎,头往后扭,对盛钱宇大喊:“放开我!杨夜…你叫杨夜对吧!你为什么要把爱清抢走!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破坏我的人生!”

“你认错人了陈先生,”盛钱宇气喘吁吁地用膝盖顶着陈庆生的背,眉头微皱,额头全是冷汗,“我不是杨夜,我也没有把你的爱清抢走。”

“…不…不可能!你跟他待在一起…跟他……”

陈庆生朝蹲在盛钱宇身旁的余念喊着,口齿不清,余念无暇顾及陈庆生那个疯子,盛钱宇运动衣上的血迹越来越多,余念手忙脚乱地把挂在脖子上的汗巾取下来,捂住盛钱宇的伤口,声音颤抖着:“警察快到了,你再坚持一下,没事的,没事的……”

他声音越来越低,也不知道这几句“没事的”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盛钱宇听的。

周围是一堆围观群众,有几位年轻力壮的男性主动上前帮忙制服了陈庆生,余念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没空去考虑陈庆生刚才所说的话,没办法把大量的信息碎片拼接起来,他只知道盛钱宇在他面前受伤,比他自己受伤更让他难过。

余念那顶戴在头上的帽子早就掉了,盛钱宇忍着痛,扯起掉在地上的外套,笑着往余念头上一套:“哈…给你盖个头纱…挡着。”

余念愣了愣,两行泪从脸颊滑落,滴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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