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绝路守卫(27)+番外
“不知道哎,不过国防科技大的队伍还没到。诶我打听到了他们是黄队,一会儿留意插着黄旗的皮卡啊。”
严炀彻头顶几条黑线:“姐姐们,你们真的是认真来送我的吗?”
他痛心疾首道:“咱们解放军艺术学院的校草,中国的克里斯埃文斯都不够你们看了是吧,现在的仙女姐姐真是太贪心了!”
几个女孩笑起来:“行了啊严炀彻,别闹。回头赢了姐姐们请你去喝酒。”
他眼一斜:“喝酒肯定的,不过……”
谈话被打断,一老者严厉的声音传来:“让你们战前准备不是让你们聊天的。”
几个女孩缩缩肩膀,一人看严炀彻还想上去,赶忙拉住他:“行了行了,别跟老师顶嘴了!”
另一边的叹了口气:“哎,都怪我,要不是炀彻上次帮我痛打那个渣男,被畜生举报,老吴也不会这样。”
严炀彻挣脱开来:“没事,不怪你。他看不惯我不是一天两天了。”
“为什么呀?”
“因为……”少年瞳孔一暗,“他以前经常逮我。”
“啊?”
严炀彻摸了摸后脑,不好意思的笑起来:“城南一哥,凑巧和吴老撞地盘了。我没事又爱出个风头,组织个群架,泡个吧,收个保护费什么的,他可不得往死里恨我。”
说话间又来了几辆车,四五种颜色的彩旗飘在中央,迷彩服男人吹响锐利的口哨,严炀彻看了眼,回过头去:“别了啊姐姐们,等我好消息!”
男孩跑过严肃的吴老师面前时,老者狠狠瞪了他一眼:“没有规矩!”
严炀彻笑起来:“老头,等我好消息!”
他风一样跑去中间集合,留下吴老师一个人小声嘟囔:“没有自知之明!”
清点完人数,所有的特种兵都上了自己队伍的车。他四处环绕了一下,周围并没有带黄袖章的人,其实仔细看看,好像一个都没有。
他看了眼那辆插着黄色旗帜的车,内心冷笑一声:又不是黄花大闺女,国防科技大的可真没种,连车都不敢下。
皮卡一辆辆,他却一直注意着那辆扬着黄旗的车。
忽然,从前向后的第五面车窗里,他看到了一个侧脸。
很难形容那种感觉,当时大三的赵嘉是整个军校系统都很有名的人。他成绩优异,家世清白,为人谨慎,品格个性样样像规划好的、最精密的三角函数图案,每一场演习的表现都完美符合所有课本上飘渺的数字指标,任何一段演练都值得掐出来让新生断章酌句地分析,这个人好像永远在规矩的楠木相框里。
当时的他还没有见过赵嘉,也没有理由一眼就认出他。可是车窗里那张还略显青涩的侧颜给他的感觉就是——这人一定是他。
他低着头,也许正在调试烟雾弹夹,眉眼平和而认真,身侧的人好像正在与他说些什么,他头向内偏侧十五度,下颚的线条紧紧勾勒住,显出一种锋利到极致的美感。
人与生俱来的气质是很难改变的,严炀彻的散漫、艺校里青春男女的热情、把斗殴当家常便饭的无人的无赖、市井街巷商贩流氓的琐碎繁杂、高级中学那些兢兢业业背着书包赶死线的学生的焦急和纯弱。
在他十几年的生涯中,他还从未见过这样——能将自由与自律、克制与敢、无坚不摧与墨守成规融合的这样完美的人。坚忍不拔,所有人都相信他的能力,都敢将背后托付给他,可他又时时保持谦卑自忍,那是一张永远不会失态表情的脸。
他可以在遵循所有规则的基础上,完成一切他想作为的。
第22章
飘着黄色旗帜的警备皮卡缓缓驶向前方。
“快到军区了,大家注意一下,进去以后不要乱跑,等我们安排线路,演习开始以前,保证能把大家送到演习圈里。”
严炀彻回过神,跟着大家一起跳下车。
皮卡排了一路,前方却半天没有动静。司机不耐烦地跳了下去,拿起对讲机对着里面不知名的频道低声问着什么。
“师傅,前面干嘛呢?有这么慢么?”
“小声吵吵。”司机回头骂道,又从车上去下一个望远镜:“好像有人在闹事。”
“闹事?”车上炸了,“有人敢在军区闹事?”
无聊的人群总是容易对八卦上瘾,你一言我一语地撺掇起来,前面几辆车也有人跳下来聊天,严炀彻一边跟几个人聊天,一边余光瞟着那辆黄旗车。
车门紧紧闭着,没有一个人下来。
“诶,听说前面怎么了吗?”
“好像有个兵,跟领导打起来了。”
“我去,这么牛,咋了啊?”
“说是‘凭什么背了处分就不能演习,输了算你的算我的’这类的话,别说,真的硬气。”
说话间,严炀彻余光注释着的那个车门终于打开了。
不出他所料,果然是那个赵嘉,一丝不苟的军校生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无视人群向前走去。严炀彻心底五味杂陈,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找了个理由溜了,稳稳跟在他身后。
赵嘉虽觉得哪里不对,奈何现场人太多,再加上听了不好的消息,也就没有多想。
他接到排长的电话后前去事故现场,跟在后面的严炀彻被拦了下来,人群站在外圈吃瓜看热闹,他听到里面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喊道:“就他?教条主义!纸上谈兵!可笑不可笑阿你们!”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老团长也被逗笑了:“那好,这位同志,你来和教条主义打一架,你赢了我就让你进去。”
“嘁。”小兵冷笑一声,“来啊!”
然后十个回合就被赵嘉死扣在地上。
这就很尴尬了。
赵嘉的动作漂亮极了,行云流水,甚至说得上是优雅。老团长笑呵呵的:“怎么样,小伙子,你服不服?”
赵嘉弯下腰,非常平静地向他伸出手:“先起来吧。胳膊没事吧。”
一场小闹剧被终结,所有新兵都觉得热血极了,可热闹中心的赵嘉始终保持着镇静与淡定,没有一丝一毫的失态。
而后交通恢复,赵嘉已经跟着团长先进去了。那以后的整场练习严炀彻都再没有见过赵嘉。进了演习圈之后他拼命带着队友厮杀,甚至一路杀进了决赛圈,战胜诸多比他们经验丰富得多的队伍,可都没有黄队的人。
只有在三天后的午夜,他半睡半醒时,才看到在黑夜中看到两个黄色袖章。
严炀彻像打了鸡血样,一个鲤鱼打挺跳下树,同行的队友文艺兵早就被俘虏淘汰的差不多了,他一个人在黑暗中摸过去,想要看看这两人。
结果令他失望,就是最普通不过的落单队员。警觉性低的过分,就在他以为自己可以随心所欲的解决这两个人的时候,出乎他意料的情况发生了,黑暗中,他完全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忽然猛然射出一弹。他凭着惊人的灵敏性躲了过去,条件反射地转身循着弹道开枪。闷声一响,前方作饵的两个黄袖章一改刚才的漏洞百出,野狼一般猛然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