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电梯里出来一个快递员，看到秦毅身后的门牌号，“打扰一下，请问这是林巽先生家吗？”

秦毅疑惑的看着他手里的EMS，“是的。”

“这是林先生的体检报告。”

......

打给王栈的电话被黑崎章一接到，林巽有些纳闷：“黑崎先生，王律师呢？”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跟小律师的关系这么熟络了呢。”

“我有事找他......“

“我可以代为转达。”

“那我们见面谈？”

黑崎章一太过了解林巽，他这次过来绝对不止是见小律师那么简单。看了眼庭院那边喂金鱼的王栈，他随口报了一个地址。

面包屑一抛进池塘，各色各样的鱼儿就争相围拢，看得王栈十分满足。

见鱼儿多了，王栈在榭台上坐了下来利落的把裤腿网上卷，以往萎缩的小腿肌肉如今光滑均匀，踏入水中，多了几分少年活力。

黑崎章一第一次见王栈时王栈就是这样意气风发的。

感受到身后炙热的目光，王栈回头，见黑崎正带笑的看着自己。

“我一会儿要出去一趟。”黑崎章一说。

“噢。”

虽然不知道游戏世界里的npc都是要做哪些任务的，但王栈也从不过问。鱼儿啄得脚心痒了，王栈就爬起来。

黑崎章一满意的看着他光滑均匀的双腿，清澈的水流随着小腿流下，在木质榭台上踩出一个个瘦长的脚丫。

“对了，我工作的事……”王栈想到。

“嗯，想做什么？”黑崎章一顺手牵了王栈的手，领着他从阶梯上下来。

“还是做律师吧。”王栈想了想，总不能在这个世界里什么都不做，光靠黑崎章一养。笑：“只是太久没看书了，都有些生疏了。”

“好。你是自己去找还是我陪你？”

“我自己去，你去忙自己的吧。”

没想到王栈在‘游戏里’的理想工作还是律师。黑崎章一出门时下达命令，唐人街所有驻美法律机构不得接受王栈的工作申请。

“毕维斯教授，你这次，可把狼给我引来了呢。”

第二百一十章

七出黑崎章一到约定地点时林巽已经在花园酒馆等着了，这一幕跟几年前有点像，当年他才接手网云，为了大单子也是约的酒馆见自己。

“小林先生。”黑崎章一落座。

林巽有注意到，黑崎章一思考问题时总是不自觉摩挲扳指。现在，那指节修长的手仍然摸了摸扳指。

“黑崎先生，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让我见他？”林巽直切主题。

也没想到林巽这么直接，黑崎章一也不绕弯子。他知道林巽这次来不止见王栈那么简单。

不，或许就是为了见自己。“我倒是觉得，小林先生见他是次要的。主要是为了见我吧？”

林巽没想到自己的想法被黑崎章一一点即中，放低了音调:“你知道我会来找你？”

那么就说明，自己那夜见过毕维斯和橘这个人的事，他已经知道了。

黑崎章一叫了侍者烧酒。

酒香很快充斥了这方小憩，黑崎章一对酒，是十分挑剔的。

“黑崎，你跟我说，那个人是沈峪，对不对？”林巽终于按耐不住性子问。

亲眼见过黑崎章一对王栈用血清，让他不得不怀疑出现在黑崎章一身边的、跟沈峪一模一样的橘，是否就是沈峪本人？

“你不是问我王栈的情况吗？”黑崎章一答非所问:

“我说出来你恐怕有些惊讶呢。”

……

王栈梳洗后出门，居然一连去了几个事务所都被拒，几度让他觉得自己是运气太差。

直到见到林巽，那股沮丧才得以被欣喜取代。

而林巽，几乎不敢相信的看着健步如飞的王栈。

“黑崎！”王栈快步向两人跑过去，“这是？”林巽怎么会出现在游戏里？

看王栈好像不认识自己的样子，林巽疑惑:“你是失忆了么？”

黑崎章一一个冷眼警告，林巽才换了句话问:“我才玩这个游戏，遇到黑崎章一，他……”

王栈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拉了林巽到一边:“其余几台都被销毁了，你去哪里找到的？”

看来黑崎章一说得没错，王栈真的以为他活在游戏里。解释起来也麻烦，林巽索性说:“说来话长。”

这招果然奏效，但王栈随即皱了眉:“提交任务赶紧出去，这是未测试版，会伤脑电波。待久了原本的身体很可能出现问题。”

“王栈，当着我的面，你要这么拉着别的男人多久？”黑崎章一黑着脸看着亲昵的两人。没想到王栈拉林巽，比拉自己还亲热。

听到黑崎章一的话，林巽正了正身子。王栈无所谓的笑笑:“是npc，不用怕，他对我很好的。”

不知为什么，王栈完全蒙在鼓里的样子让林巽升起罪恶感。他到底是怎么认为自己在游戏里？又怎么觉得眼前的黑崎章一是个npc的？

在林巽走时，王栈还在提醒:“林巽，别玩这个游戏了。”

林巽百思不得其解，是怎样一个游戏，才会逼真到让人难以察觉？

黑崎章一说，见王栈可以，不过不能说漏嘴了。林巽终于知道为什么黑崎章一不让自己见他，王栈对黑崎章一早已心动，而‘游戏里’的两人，和谐得像对神仙眷侣。

要把一个真实的世界伪装成一个游戏世界，除了黑崎章一这样权利遮天的人，恐怕世上没第二个人可以做到。

关于橘，黑崎章一只说:“的确和沈峪长得一模一样，甚至专业比他更强。就计算机软件来说，简直就是逆天的存在呢。”

连专业都一样，黑崎章一还在说只是长得像，林巽是不会信的。

“那就你自己去看看，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黑崎章一笑，十分自信于自己的判断，令林巽感到心凉。

他怕上天给他一个希望，又猝不及防给粉碎。

……

黑崎章一也不总是都有时间陪着王栈，所以他需要林巽来帮他圆这个谎，林巽如果不答应，他也表示，不介意花钱多砸几张跟林巽一模一样的脸出来。

“王律师喜欢你，你对他应该也是差不多的，为什么你非要用这种方式来和他在一起？”

“这是我的事你就不用过问了吧。你要是让小律师……知道了，就等着看我把橘沉尸，好让你连个沈峪的影子都看不到。”

黑崎章一说完，就开始了为期十二天的东半球列国访问。

而答应林巽的事，他也说到做到。

……

较为偏僻的郊区，一栋独立复式的别墅，里面住着被黑崎章一评为专业逆天的橘。

大门的保镖看了黑崎章一给的通行证，才放林巽进去。

到了别墅大门口，林巽才知道原来这里还有许多人，见到出现在门口的林巽，他们也都停下了手中的……游戏？

或电脑或手机，一群金发碧眼的帅哥们竟都在研究游戏？

“抱歉，我……”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林巽觉得自己有些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