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嫉妒(97)+番外
刺红他眼的,是曲海胸前端端正正的新郎胸针。
“沈峪,他被那辆婚车带走了!”胥江和沈峪出来时正好看见有人弯腰抱徐则进了婚车!
沈峪当然也看见了。他记得那个人,好像叫什么……曲海?以前他还误会过他就是徐则,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徐则的男朋友。不过今天的装扮让人疑惑:“他今天结婚么……”
“什么?”胥江没听清楚沈峪的呢喃。
“没什么。”过去的事沈峪都不想再去追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微笑着抬头对胥江说:“我们走吧。”
主婚车掉了头回酒店,其他车继续往目的地去。
一路上徐则不再敢动,他脏。白色的外出服是狱警领他出来看病随便找的一件,旧得残破了不说,还有些不明污渍在上面。
坐在高级车里,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臭水沟里爬出来的臭老鼠。
在监狱里被折腾得差点疯了的他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却已经与外面的世界脱轨。
车经过商业区,徐则看见林巽的海报高高挂在商业楼上,恬淡自信,风姿绰约。
他突然就看呆了。
被曲海带进酒店,听酒店的负责人尊敬的称呼‘曲先生’,徐则更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曲海一改往日随和温柔,一路上没开口说过一句话。把徐则带回房间也是随便一指:“里面是浴室,衣服在衣柜里。先在这里住下,我还有事要忙。”
过了几年寒碜的生活,酒店的富丽堂皇和舒适教徐则手脚无处安放,只低声应着:“……谢谢。”
曲海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徐则,然后折身走了出去。
从韩国回总部的飞机上,林巽终于知道为什么金成勋能带出整个网云排名第一的金牌团队。
就算两人以前是竞争对手的关系,金成勋也毫不遮掩自己独到的见解,带林巽了解了韩国市场这边的运行体系以及企业规划……虽然相处区区几天,但足以见得对方的才能,不然林巽也不可能那么快敲定革新计划。
来接机的人是余淼。
“秦先生回国了,所以我来接你。”余淼知道林巽这次满载而归,跟他开起了玩笑:“没见到秦先生,是不是有些失望啊?”
“哪里的话。有你来接我我简直受宠若惊。”林巽对余淼的印象很好,因此并不排斥他来接机。只雨兮读佳是有些意外:“秦毅他怎么回国了?”
昨晚的通话里都没透露过,而且,不是说还有什么会要开么?
这个会议其实是项远召开的,林巽有预感,是要调节他和秦美兰之间的关系,不然也不会说要重新调整总部结构。
“参加婚礼啊!他前两天就回去了。”听余淼的意思,他现在应该还不知道项远叫了几人开会的事。
不过经余淼这么一提醒,林巽突然想到前两天在邮件里收到的邀请函,他因为人在韩国赶不回来,那作为曲海的学长,秦毅应该也收到了。
他回去怎么也没说一声?
林巽对余淼说:“我们先去公司。”
然后吩咐身后拿行李箱的助理:“你把我的东西带回住处。”
“是。”
余淼不知道为什么林巽表现得那么急切,看到自家司机驱车过来了,招了手。“怎么了?项远那边有什么事吗?”
“是有事。”
余淼听林巽这么说了,跟司机说直往公司。
最近忙的事太多,林巽疲惫的揉揉眉心,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他觉得这次,项远似乎不站在自己这边了?
童话森林风格的婚礼仪式上,如同T台模特的秦毅只是站在那里就吸引了无数迷妹簇拥,一来是因为参加婚礼的大多数人是同校毕业生,二来秦毅本身带着国学大师的光环。
新郎来迟,但新娘好脾气的没有发火,于是这场婚礼仪式也还算圆满。
等到婚礼结束时,秦毅听到有人在议论,说曲海以前是个弯的。
应该是新娘那边的亲戚,几个自认为小有作为的青年男女。本来对纸媒大咖家的女儿没什么兴趣,几人提到曲海倒让秦毅突然有了些兴趣。
“……听后面开婚车的人说了,他在路上撞了人,一个瘦小的男孩,打横抱起给扔婚车带走了。”
“那娟姐岂不是要做同妻了……”
“听人说眼熟着呢,他以前在大学就交往了,就是那个……”
徐则。秦毅几乎是瞬间就肯定了,难怪婚礼上曲海一直心不在焉。
身后的随从见秦毅没有要走的意思,请示道:“董事长,我们还走么?”
既然徐则在曲海那里,那等他需要他的时候,自然找得到人。最终该在的不该在的,居然全都回来了么?
秦毅无意间露出邪佞一笑,拉开步子,“找到他在哪里了么?”
“找到了。”
因此等沈峪理发回去后,见到的第一个人,是秦毅。
“你来这里干什么?!”胥江防备的把沈峪护到身后。
秦毅见到落发后的沈峪很惊讶,许安是跟他说过沈峪的病,但到底是什么病也没说个准头。
再说傅长航藏他的地方也没个科室标牌。
秦毅曾经说过,他不会就此放过自己,所以沈峪没有半分意外。
“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虽说是对胥江说的,但沈峪字字寒冷看的都是秦毅:“也该有个了结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进了门,沈峪对秦毅说:“进来吧。”
如果不是沈峪的事,胥江还不知道秦毅是个城府那么深的人。因此也没给个好脸色。“!山!与!氵!夕!”
“胥老师,不要一副见到仇人的样子。”对于胥江的仇视,秦毅不但放在心上,还调侃道:“你,说不定以后还要叫我舅舅呢。”
秦毅这么说的时候就像在说一句很平常的话,但停在胥江耳里,怎么那么别扭……只能闷着不搭话。
秦毅说得没错,再怎么他也是项硕的舅舅。如果因为自己的事弄得两人难看,沈峪会过意不去:“胥江,你到外面走走,我们单独聊一会儿。”
等胥江出去了,秦毅才仔细打量沈峪,憔悴且苍白,精神倒是很好。如果不是他腿上还钉着钢钉,他都要以为他装病了。
“我行动不便,就不方便给你倒水了。”
“不用。我又不是来喝水的。”
秦毅既然说得那么直白,沈峪也问得直接:“怎么?还想再补一脚么?”
自那日后,林巽同自己就断了联系,沈峪实在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值得秦毅处心积虑的地方。
“不了。你现在这样,我已经很‘意外’了。”秦毅示意的看向沈峪的伤腿。他的确很意外,原本只是想给他个难堪,没想到他那么弱不禁风。
“直说吧秦毅,我不相信你找我只是为了叙旧。”沈峪完全不知道门外的人还没走,毫无顾忌:“现在也没第三个人在场,不用绕弯子。”
……
王栈过来找沈峪时,只见胥江一个人坐在病房外的地上,头靠着墙不知道在想什么。“胥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