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威胁我(15)
"你不能有事......我,只剩你了......"
他的声音轻得像风吹过的羽毛,却把施以行撩了个滔天巨浪,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
"乖,我一直在呢,咱们先进屋吧。"
烟圈在昏暗中袅袅飘转、升起,刺激着人的鼻腔,但这缕白烟很快就被突然的风吹散,打破得无影无踪。
施以行陪着梁忱坐在阳台已经一个来小时,他迫不得给自己加了件衣服,早来的秋老虎在晚上愈发猖獗。
施以行淡淡地说:"想开点,事情可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伤心的事总会过去的。"
"我就......这儿,难受。"梁忱夹着烟的手指指自己胸口,眼圈通红。"本来已经堵得慌了,现在突然破开,好像缺了块东西,怎么也补不上......"
施以行轻叹出声,空气冷到了极点。
这个周五的晚上,就连勤奋的广场舞大妈都早早地收拾完设备回到家中,在这静下来的狭小阳台,只能听到远处马路上的车鸣声。
梁忱坐在地上,一个劲儿地抽烟,颓唐的模样判若两人。地上积了快满一盒的烟蒂。
施以行主动从身后抱住他,身下的人僵冷地回应。"要不要来点酒,暖暖身子。"
"不了,你不是喝不了酒吗。"
"你喝,我看着你,听你说说话,把不痛快的都说出来,就像上次那样。"施以行收紧了手臂,孱弱的身体附在五大三粗的男人身上。
"或者我现在带你去兜风也行。"
梁忱苦笑出声,唇齿泛白,转头和他对视双眸。"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
"知道。"
施以行对上这双满是伤感的眼神,这本是平常的那张脸,却带着不应该属于他的情绪,这让他仿佛回想起刚入高一时的自己。
离成年还有几年的他被亲戚通知父母死于空难,于是和上小学的妹妹相依为命,从此过上了吃百家饭的生活。
他实在看不得别人明明狼狈,却故作坚强的眼神,这会让他想起几年前的妹妹,被人打得脸上满是淤泥,仍犟着头与同学争论自己"有娘生有爹养"的问题。
"你这就像在安慰伤了心的伴侣。"梁忱顿了顿,别过头去。"你这是在勾引我吗......"
这话像是平时的戏谑,但少了那份轻浮。
施以行听闻松开手:"随你怎么想......唉,起来吧,我把你从医院弄回来,不是让你在这儿伤秋的。"
第27章
随着身后那人起身,份环绕在身旁的暖意消失,梁忱贪恋地向后靠,不想落了个空。他双手撑地,嘟囔一句。"家里还有酒?"
施以行一愣。
"……还有几罐啤的吧,上次你开的红酒也没人动过。"
"那陪我喝几杯吧,喝完酒好睡觉。你说的。"
梁忱强撑着起身,不在意地拍拍落在裤子上的烟灰,背和腰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而变得僵硬,动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
听到这句话,施以行很快行动起来。一晚上的折腾让他的精神也趋于崩溃,他现在只想安顿完梁忱就滚去睡觉。
更文?让读者催去吧。
他从冰箱里把含酒精成分的饮品都搬了出来,罗列到了茶几上,又找来前几天吃剩没开包装的零食。
施以行在搜刮东西的时候,无意间看到最里头的一瓶白酒,心想着不知是梁忱什么时候卖来的忘记喝了。
他回头看了眼在浴室洗脸的梁忱,心生一计,默默把白酒灌进了红酒瓶……
然后再抱出他爱喝的雪碧。
桌子上的东西还不够上次梁忱喝的一般,一时半会是醉不倒的,但给他多灌些复合酒就不一定了。
梁忱的头发上还沾着水珠,整个人清醒了一些。他默不作声地拿出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满满的红酒,再给施以行倒了四分之一杯。
"混着雪碧,能喝得下吧?"梁忱说完自己先喝了口,强烈的酒精气味充斥着他的五官,呛得他眉头一皱。
"这酒假的吧?怎么味道不纯?"
施以行见他如此豪爽,连忙给自己填上饮料,待混合后才细抿一口。
三种液体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不是很大,他勉强能接受得了,只是不习惯于酒精的他没多就烧红了脸。
前半段时间,两人光顾着吃东西喝酒,几乎没什么对话。梁忱一个人干没了五灌啤酒和三杯混合液体,而施以行则是吃光了两大包薯片。
等喝了段时间,他们开始接着酒力唠起嗑。
"我这人吧……恋旧,占有欲也强,从小我的东西就不容许别人沾污。"梁忱又开始了自己的独角戏。"……项南呢,应该是我这辈子最惊喜的意外了,给了我甜蜜又狠狠打破。现在啊……自己把自己给作死了。"
"那你不如换个人喜欢,这么折磨自己,何必啊……"
施以行抱着薯条,又一茬没一茬地搭话。这酒精的力量比他想象中的强大,一杯还没见底,脑袋先迷糊起来了。
梁忱痴痴地笑。
"我倒想啊,可你看看这现在这破学校,除了那些个骚里骚气的……骚浪贱抖 M 吧,哪个正常男女会往我这身上凑的,他们不都以为我是个家暴牲畜男吗?"
施以行向他扔了根薯条:"瞎说,你明明挺有魅力的,等以后澄清了,肯定会有一大堆的迷妹迷弟。"
梁忱啧啧一声,捡起掉沙发上的食物抛到嘴里,再猛地喝下剩下的半杯,接着给两人倒了起来。
"来,喝!"
"……嗝儿。"施以行涨红着脸,眼神飘虚,双手不稳地接过,喝了一口。"我说真的。"
施以行觉得奇怪,这酒的效力没有那么高吧?怎么那么热呢.……不行,得去开开窗户。
"那施老师啊,你觉着,我咋样啊?"梁忱靠倒在沙发,头脑不怎么清醒,浑身燥热得不正常。
他知道自己这是醉了,可实在难以控制。在这个时候,他最应该躺下睡觉,而不是孤男寡男地在这和人聊天。
因为梁忱清楚地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他还控制不住地往施以行嘴上瞟,那红通的嘴一开一闭,诱人得很。
他突然想拥抱这个人。醉酒的人最忌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冲动之下说不定就立马实行了。梁忱明白这个理,但那是在清醒的状态下。
……于是,他就这么做了。
施以行被抱得一脸懵逼,动作幅度一大头就发晕发疼。他本还想着起身去阳台开窗的,就这么被……打横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嗝儿,松……唔嗯……"
一双带着薄茧的微凉手掌,点着了滑过的每一寸肌肤,两股间止不住的颤动,一股浊热迸出,沿着穴口缓缓流下。
无意识地挪动,向那双手靠近。他享受着这种触感,甚至想要更多。
但头部的痛苦却让他难以忍受,轻轻低吟从咽喉深处溢出。
他感觉到自己被翻转,身后难以启齿的柔弱被一举攻下,无力的身体发出一阵阵难捱的燥热。双手想挣扎却被牢牢紧扣,点燃了浓烈的情欲,让那人更加肆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