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涩游戏(128)
两人在充满圣诞特色的木质小屋前站好,门口开着灯,温暖的橙黄色,松树枝上的白雪摇摇欲坠。
覃关还是不太爱笑,老奶奶就在镜头外冲她晃手,用自己的欢快感染她。覃关勾起唇,眼尾弧度柔和下压。
快门按下的瞬间。
她嘴角一热。
是司琮也在吻她。
……
芬兰冬季白日时间短暂,差不多下午三点半就已经被夜幕笼罩。今天是平安夜,罗瓦涅米作为圣诞老人的故乡,处处张灯结彩,大街小巷都在播放着属于圣诞节的颂歌。
覃关和司琮也吃完晚饭,坐在玻璃屋外的秋千上感受着节日浓厚的快悦气氛,篝火在近处噼里啪啦的燃烧着,不远处有“圣诞老人”背着红布袋分发礼物。
覃关和司琮也坐的位置比较偏,她本以为圣诞老人不会过多注意,不成想他却过来送了一束花给她。
苏格兰绿玫瑰。
圣诞老人一身红色,白色胡须微微卷曲,目光清亮真切:“Beautiful flowers for beautiful you.”
——美丽的花送给美丽的你。
覃关接过来,和他道谢,并且祝他圣诞节快乐。
圣诞老人摆摆手,背着红布袋继续前往下一个目的地分发礼物。
覃关拨弄两下花瓣,扭头看司琮也:“你安排的?”
其他人都是巴掌大的盒子,唯独她是玫瑰。
司琮也定定和她对视,默声不语。
覃关坐回他身边:“怎么不说话?”
她头发让风吹得有些凌乱,司琮也给她整理好:“我在想,我是承认你会比较开心,还是就当是陌生人送你的你会比较开心。”
“都好。”如果非要做出抉择,覃关会更喜欢:“你安排的我会更开心。”
“那好。”司琮也轻声提要求:“既然我让你开心,你能不能满足我一个愿望?”
覃关问:“什么?”
司琮也深呼吸一口气,在秋千上站起来,口袋里摸出一个四四方方的丝绒盒子,左跨小半步移到覃关正面前,单膝跪地。
覃关手指僵在花瓣上,呆滞地看他。
“戒指是来芬兰前拿到的,想娶你这件事是跟你谈第一天恋爱起就在计划的。”司琮也拨开戒盒,HW的方形钻戒璀璨夺目,熠熠生辉,他很紧张,所以捏着戒盒的手指在泛白:“覃关,你总说我对你很好,但其实你对我更好,这段感情里是你在迁就我,包容我的小心眼和嫉妒心,相比我爱你,我现在更想说谢谢你。”
“谢谢你给我可以和你在一起的机会。”
“这事儿我琢磨挺久的了,一直在找合适的机会,我总怕我准备的不够好,不能够给你最好,但我实在忍不住,你昨天跟我在美术馆表白的时候我就给你带上这戒指,一天是我的极限了,要是你觉得不满意,你就提,过两天我再求一次。”
司琮也还是个哭包,此情此景该感动该哭的人应该是覃关,结果他却先啪嗒啪嗒掉眼泪。
“真的,我这人没啥太大的愿望,这辈子就想跟你在一个户口本上。”
覃关哭笑不得,给他抹掉眼泪,眼圈跟着红,低头看跪在跟前的男人,嘴角有一丝笑:“你想好了吗?戒指没戴上前你还可以后悔。”
司琮也吸吸鼻子:“别他妈矫情了行吗?”
覃关对外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小性子总是会在司琮也这里泄露出来,没什么好的,都是臭毛病,但是司琮也觉得很可爱。
他就愿意纵着她。
像她宠着他那样。
司琮也不再等她点头,不容拒绝地把戒指怼进她无名指里,站起来,一把扯过她,捧着她脸吻下去。
寒风瑟瑟,天边极光初现,青蓝两色交加,绚烂铺陈开来,晕染出不规则的形状,星辰遍布。
覃关环着司琮也的腰,仰头配合他接了个温柔至极且不带情.欲的吻。
舌尖相.触的一瞬间,她有一种无法言喻地踏实,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把所有情绪和往后余生都交付给另外一个人。
奇妙又感动。
“没有其他选择。”司琮也鼻尖和她相抵:“覃关是司琮也的单选题,答案永远只有你一个。”
极光持续时间通常在一到三个小时,俩人欣赏了一会儿就回了玻璃屋,大概是都还沉浸在刚才的激动情绪里,门一合上,俩人就心有灵犀地吻在一起。
衣服都来不及收拾,随随便便扔在地毯上。
窗帘四开,透明玻璃还能清晰望见外面的极光,此刻到达零点,是深夜,但一切才将将开始。
完事后,司琮也照旧给覃关清理干净,吹干头发,他的服务意识一向没得说,然后拾掇好自己,上床把覃关抱在怀里,用被子一起裹住他和她,面向窗外。
极光不再,夜景依旧好看。
“真就这么被我套牢了。”司琮也抓着覃关戴着戒指的无名指,不厌其烦地反复看。
捏一捏,然后再亲一亲。
新鲜的好像他才是那个被求婚的人。
覃关有些疲倦的撂他一眼:“不然呢。”
今晚司琮也有点疯,缠着她没完没了,两侧腰窝有些酸疼,不用看,覃关都知道是青紫状态。
司琮也掐的,他最喜欢这样。
覃关的癖好是喜欢她在上,后续情况暂且不提,一开始是她比他牛逼,这就够了。
大部分时候覃关都挺顺着司琮也,唯独在这种事上想着压他一头,司琮也不知道覃关这份莫名其妙地胜负欲到底打哪来,不过无所谓,反正两个人都很爽。
玩了一整天又折腾大半个晚上,覃关这个小菜鸡的体力早就消耗个干净,她很困,想睡觉,但是司琮也不让,非拽着她聊感情。
从小时候他们两个互相交换名字聊到刚才在落地窗前的时候她咬他咬得好紧,问她是不是怕被人看见,然后低声夸她好棒,说他很舒服。
覃关被他讲的脸热,觉得他话好多,人很烦,翻身起来,拿着抱枕往他脸上闷。
司琮也就笑,边躲还得扶着她,怕她摔下去。
覃关打够了,扔了抱枕踢他一脚,摸过床头的烟盒,抽出一根偏头点上。
覃关不喜欢打火机,喜欢用火柴点烟,学艺术的人好像总有些不同寻常的癖好。她嘴里咬着烟,左手捏着火柴在火柴盒上一擦,橙色火花“嗉”一下冒出,烘亮她半边侧脸。
她甩甩手,火柴熄灭,两指夹住烟,缓缓吐出白雾。
司琮也就靠坐在床头看她,看她穿着自己的衬衫,露出的半边肩膀上印着他留下的痕迹,抽着他以前喜欢的烟。
怎么看怎么风情,怎么看怎么不够。
他突然开口:“覃关。”
“嗯?”她捏起掉落在衬衫上的发丝,丢进垃圾桶。
“没事儿。”他没什么要说的,只是单纯想叫叫她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