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涩游戏(89)
整个一复读机。
司琮也不耐烦啧声,肩膀一耸,甩掉他胳膊。
还没到两分钟,正犹豫要不要撤回,嗖一下,她消息过来。
覃:【我裙子还在你那儿。】
司:【哦。】
司:【那你给我个地址,我明儿给你寄过去。】
覃:【我来拿吧。】
司:【什么时候?】
覃:【我现在在你公寓楼下。】
人立刻就开始往外走,步履不停,迫不及待。
杜思勉又啧声,感慨:“爱情啊。”
电梯缓缓下行,司琮也出神的望着镜子里自己膝盖位置,门打开前一秒蓦地动作,把中指戴的戒指摘下来揣进口袋深处,然后装出气定神闲的样子。
覃关提着纸袋等在大厅,听见叮一声响,回头看,确定是司琮也后走过去,靠近闻到他身上酒味:“喝酒了?”
司琮也不咸不淡嗯声。
他酒喝得多,现在上脸,脸到脖子都红。
覃关自然抬手,掌心贴上他脖颈:“难受吗?”
她手怎么这么凉?这是司琮也的第一个反应。
第二个反应是要给她捂热。
手都抬到一半,第三个反应姗姗来迟:她又犯规!
司琮也脑子大声告诉他要拒绝,要推开她,不能叫她得逞,但是身体不允许,乖乖站在原地给她为所欲为,甚至还要克制让她摸更多的念头,喉结上下滚,准备说的“没事儿”到嘴边就那么变成“有点儿”。
“蜂蜜有吗?”覃关从左边转到右边,指甲划过他喉结尖尖:“回去泡杯蜂蜜水喝。”
司琮也让她摸得口干舌燥,她就是故意的!他是喝了酒,但还没丧失理智,强行逼迫自己后退一步,覃关手臂顺势滑下,他觑了眼,嗓音压平:“不是拿裙子么。”
“好。”
公寓大厅玻璃门拉开,高跟鞋清脆踩在瓷砖地上,继而戛然而止,女声惊讶:“覃关?”
司琮也和覃关一同看去,是冯若言。
冯若言最近在事务所实习,忙得脚不沾地,上次聚会她就没来,后来有听庞兆说,司琮也把他看上的一漂亮姑娘拐回自己家住了一晚,骂司琮也不是人。
司琮也这些年身边还真没什么异性,更没表现出过对谁有意思,冯若言乍一听先是不可思议,又想到在居可琳那儿得来的覃关出国交换的事情,心底就有了猜测。
这次紧赶慢赶过来,不成想还就见到了。
心情一时间变得复杂,冯若言走近:“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覃关复制粘贴。
“怎么不上去?他们弄了个趴。”冯若言语气熟稔,像是主人招呼客人:“一起玩会儿?”
覃关拒绝:“不了,我过来拿完衣服就走。”
“这样。”冯若言去瞟司琮也。
“走吧。”司琮也没跟她们谁有眼神交流,转身去按电梯。
三人乘一部上楼,司琮也站覃关后方,和她处在同一侧,冯若言和覃关并排,在两人右边。
“这次是来旅游?”冯若言揣着答案问覃关。
“不是,交换生。”覃关回她。
“我记得你是学服设吧?那不应该去米兰更好吗?”冯若言稍稍侧脸:“怎么想的来这儿?”
“来找他。”覃关毫不犹豫,说话时眼睛在通过前方电梯镜看后面的司琮也。
覃关虽然冷,但性子直,这个直有时候让人恨有时候又让人喜。
比如之前,她搞不懂司琮也吃醋时的小心思会放任俩人陷入冷战状态。又比如现在,她就直白明了说出国做交换就是因为司琮也在这里。
她对自己的想法从来不加掩饰。
司琮也想,可能就是因为她这点,才让他这么爱。
说不爽那是假的,不是猜不到她来波士顿的目的,但听她亲口说出来又是另一种感受,她现在就像是只蜗牛,在往外伸出触手小心翼翼试探,不过还不够,所以他得忍住。
于是面上就挺无动于衷,不受她任何影响。
冯若言不动声色瞟一眼司琮也,见他没什么反应,心定了定。
当初覃关和司琮也分手时发生的事情,冯若言多多少少听说过。哪还有人能在那么保护一个人却被伤害后还能保持初心不变,照旧喜欢对方呢?
应该是不能吧。
随即又苦涩蔓延,不论能不能,站在司琮也身边的人都不会是她。
还是不甘心。
电梯停在十六楼,冯若言出去,站外面跟司琮也说:“那阿南你送走覃关后赶紧下来。”
“不了,你们玩儿,我困了要回去睡觉。”
覃关都来找他了,谁还要跟一群没有爱情的狐朋狗友玩啊。他可跟他们不一样。
冯若言笑容一淡,点头:“那晚安。”
后跟覃关道别。
电梯门在两侧向中间徐徐并拢,上升到十七楼,司琮也擦过覃关肩膀朝外走,到门口时故意没按指纹,身体向左侧三十度左右,按密码。
开门进去,鞋柜里拿出双女士拖鞋丢地上。
覃关蹬掉帆布鞋,光脚踩在地板上。
司琮也浅蹙眉:“穿鞋。”
“我不穿别人的。”
“超市赠品,新的。”
覃关这才把鞋穿上。
“裙子在卧室衣柜,自己去拿。”司琮也一副“现在都懒得管你”的态度,去冰箱拿冰水喝。
第一口刚入嘴就被跟过来的覃关夺走,水珠从瓶口溅到他下巴,又叫覃关给抹去。
她旋紧瓶盖放在一边,问他:“有蜂蜜吗?”
这一通从善如流的操作直接给司琮也干懵,他呆住:“没。”
覃关就挪一步,挤进他和冰箱之间的空隙,后背若即若离贴着他前胸,熟悉的青绿玫瑰香扑向他,司琮也呼吸变缓,悄悄低头凑近。覃关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上上下下扫着冰箱里的东西,最后拿出鸡蛋和牛奶,还有一串葡萄。
指挥司琮也:“你去客厅等一会儿。”
“哦。”司琮也整个人现在是飘的,要在沙发坐下前,想起阳台的十二,过去开门把它放出来。
厨房里是哗哗流水声,覃关站在水池边洗葡萄,穿得很居家,白T宽松裤子,头发又是随意用一根画笔卷着,不知道这是不是她们美术生的癖好。
司琮也人坐在客厅,心思和视线都不受控制跑向厨房,看着覃关忙活,暗爽达到顶峰。此时感觉很像几年前感染性病毒蔓延,他在威市照顾她那种。
他不止一次构想过和覃关在一起生活的场景。
他对覃关,总是会想很多,说句不要脸且变态的话,她看他一眼,他就连俩人以后结婚怎么办死后埋在哪儿都给琢磨好了。
当初来波士顿后,司琮也就开始给她张罗学校,这间公寓是那时候买下,按照覃关的喜好装修,想着给她个惊喜,等一年后她过来,他们就可以一起住。